第131章(2 / 2)
这桩桩件件若是叫人知道,她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浸猪笼。
母亲,你这话过了。
裴瑕冷淡的嗓音响起,端正脸庞也难得浮现几分愠色。
王氏却是毫不在意般,侧眸看他:哪里过了?是那句我不喜她,还是那句我信她?
裴瑕皱眉:玉娘是我的妻,母亲为何恶待她?
恶待王氏嗤了一声:如今还未授官,便先学会给你母亲扣帽子了?
从她进门,我何曾恶待她了?顶多是不喜她,冷待之。总归此番你们俩回来,是做了准备要与我撕破脸的,那我今日也把话挑明了。沈氏,我且问你,打从你入府,我可曾克扣你的吃穿用度、缺过你院中一文月钱,又可曾在外人面前对你有过一句恶言?
沈玉娇微怔,默了一阵,摇头:未曾。
正如王氏所言,她并未曾恶待,只是冷待。
还未嫁来裴府时,她就听母亲李氏说过自己这个婆婆,眼界高、心气更高。
等她嫁进来,王氏对她也的看不上,也是明明白白摆在面上。
但看不上归看不上,真要说为难她,除了进门时的那个火盆,沈玉娇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称得上为难。
晨昏定省,这是自古的规矩,每家媳妇都要做。
给婆母伺候汤药,捶背捏肩,也是媳妇的孝道。
至于那个火盆,最后查出来是仆妇粗心拿错了,但到底是真粗心、还是仆妇自作主张媚主、亦或是有人指使,谁也不得而知。
但就算真有人指使,沈玉娇也觉得不会是王氏这把戏太拙劣,且真烧着她的裙摆,丢的也是长房的脸面。
王氏倨傲孤高,不屑做,也不会蠢到去做。
沈玉娇清楚知道,她这位婆母,就是单纯不喜她,连面上功夫也懒得与她做。
可自己作为媳妇,又是个依附着裴府生活的罪臣之女,不得不做出副温驯模样,热脸去贴冷屁/股。
若她有的选,自也不想与一位明知不喜自己的人打交道。是以之前有些时候,她还挺羡慕王氏起码放眼整个闻喜,无人能叫王氏低眉折腰,她能随心所欲,朝任何人摆脸色。
裴守真,你听到了,你的心肝儿亲口说的,我未曾恶待她。
王氏横眉睃向裴瑕:至于善待,你还是免开尊口。当初你赶去长安,我便明明白白与你说过,你若硬要将她接回,腿长你身上,我拦不住。但等她进门,你也别指着我能给她好脸。这话,你可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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