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 / 2)
谢无陵,你说我自私也好,怪我负心也罢,可你该当明白,我与裴瑕我与他
嗓音不觉有些哽噎,掐着掌心的手指亦越发用力,沈玉娇深深吸了口气,克制着情绪继续道:我与他不可能分开的,恩情不允许,孩子不允许,父母亲人不允许,世俗眼光也不允许,我不行我做不到
到这一刻,沈玉娇不得不承认,她的胆小与怯懦。
她不像谢无陵,无父无母,无拘无束,打从一出生开始,她便是沈家女,后又成了裴氏妇。
她享受着这些身份带来的锦衣玉食、风光体面,便也要承受身份之下的责任与束缚
若要抛却这一切,只为追求那份心动与自由,代价实在太大。
那代价,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两害取其轻,她只能舍弃掉,这段她此生可能得到的,唯一的,最真挚炽热的爱意。
谢无陵,是我对不住你,我负了你
沈玉娇眼眶难抑地湿了,一颗心好似也被摁在酸涩无尽的苦水里,涨痛着,撕扯着,轻柔嗓音也变得沙哑:你忘了我吧。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他这颗宝贵赤诚的心,该当给予更值得的小娘子,而不是给她。
谢无陵,不值当的。
她仰起脸,泪眼朦胧地朝他笑:你这样好,定能觅得一位贤妻,她会一心一意对你,会给你绣很多香囊,也会给你生很多的孩儿,你们会过得幸福美满,会一起白头到老
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值不值当。
谢无陵敛了笑,深深望着她:娇娇,我说过,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你。
我在土地庙里发过誓的,这辈子对你一心一意,绝不负你。若有违誓,那是要造天打雷劈的,难道你想我死么?
你别胡说。
沈玉娇喉间好似堵了块刀片,铁锈般的涩意在舌根弥漫着,几乎语不成调:这不算你违誓,是我有负于你。冤有头债有主,老天爷要算账也是寻我,与你无关。
说这种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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