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加入书签

严越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卡来交给她,对她说:姐,你听我说,这张银行卡里面有四十万,把这个还给陈景行,和陈景遇离婚,钱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你别担心。

你怎么解决?每个月赚的死工资,不吃不喝多少年可以还得清,冯欣和昊昊都得靠你生活,还有爸这次受了这么多苦,你跟我说你来解决,你怎么解决?

严越坐直,认真地说:靖珩哥托人从银行贷了一笔款,先把高利贷还清,煤矿的工我也不做了,以后我跑大车运输,每个月保底收入都在一万五。

严言站起来,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窗外雨滴打在她的脸上,冰冷冰冷的,比她来时还要冷。她转过身说:严越,你看外面的天气,风雨交加,跑运输这样的天气你也得上路,昼夜不分的都在路上。这些都是后话,你要跑运输,首先车呢?现在一辆差不多的半挂自卸的大车都要三十万出头,你才二十出头,就因为我背负七十多万的债务,那我究竟算什么姐姐?

严言以为她说这些话时会悲痛不已,会边哭边说,可能还会大哭大吼。可是她没有,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冷静,每个字都在脑子里盘旋循环,连声音都比以往更清冷。

她苦笑,生活总是一遍一遍提醒她有多狼狈,一时一刻都不让她忘记。所以现在,她说这些话时,也只是觉得天就是稍稍倾了一点,离塌下来还远得很。

你也说了,我才二十出头,年轻就是资本,如今煤炭市场新兴,跑运输稳赚不赔,对于跑运输来说,七十万不算什么。

严言走到门口时说:重点不是你跑运输,而是我不能自私到让你为了我背负那么多不属于你的重担。严越我说过,我是姐姐。

说罢她就离开了,黑色风衣的衣摆随风轻轻摆动,摇曳成一株黑色的花朵。

严言下楼时,严父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脸色很苍白,身体并无什么大碍。

那天晚上,严言在严父床前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等严母带着保温桶过来她才走。

在南城绕了一圈,买了很多菜,将近十点半才回到陈家。

陈母脸色很不好,黑着一张脸问她大晚上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出去去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严言说严父和严越都住院了,她心急就跑出去了。

陈母脸色才好些,依旧嘱咐道:下次有事说出来,大晚上把陈景遇扔下,你倒也放心。

知道了,我做午饭,一会儿还要给大哥送过去,刚才打电话又说了一遍。她撒谎了,陈景行根本没打过电话,可目前的情形,只好把他搬出来。

陈母果然笑嘻嘻的说:好,你赶紧做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做的多一点,花样多一点,让景行多吃点。

严言点点头说好。

其实陈景行虽说让她给他做一份午饭,她完全可以做好让司机送过去。可是她没有,她要亲自送过去。

根据近几日的陈景行的举动,她丝毫都不怀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距离煤矿越来越近,严言越发知道,她没有退路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