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恶犬 第8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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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男生端着奶茶经过二人的卡座,顺带把隐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玫把这一切收入眼底,面不改色,随后她笑着问对面的女孩:

“我看了微博新闻才知道,桑桑你,是和我们家小释已经交往了对吧?”

桑晚喝着茉香奶绿,闻言,静默一会,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

谢玫搅动着杯里的奶茶,托着下巴语气轻松地说,“难怪他那天回到家,心情变得那么好,明明训练都很累了,一天天也满是干劲。”

她看着女孩咕咚咕咚喝着奶茶,闻言桑晚朝自己望过来,她松开咬着的吸管,纸吸管上沾染了一点她唇釉的艳色,少女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如同蝴蝶在展翅。

两人聊了一会,从高中的趣事再到几年前去谢家做客时发生的好笑的事,渐渐熟稔起来,话题也越来越亲密。

谢玫接着说:

“小释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冷,眼高于顶的,除了你,我没看到他跟哪个女孩亲近过,就连长大之后也是这副德行,又拽又傲,”她似乎随意提起,话里有种回味年少时光的意思,而每句话听着却莫名有一股深意,“就我知道的一个大美女,现在也是娱乐圈里挺有名的人物吧,那女孩子当初在美国苦追了他三年,甚至乎过来讨好我,可阿释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过她,拒绝得干脆利落。”

“所以我之前一直在想,是不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你,”谢玫接着说,“后来一看,果然,是我猜对了。”

桑晚眼帘轻轻一动。

“还有个小姑娘吧,我记得还是你们上高中那会,她自以为把心思藏的很好,实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喜欢阿释。”

桑晚叉着蛋糕的手指不由得一顿,她抬起头,微微蹙眉,问她:“不是……您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呢?”

谢玫则似笑非笑,没有回答桑晚,只是低头给她舀了一勺巧克力芭菲,“先吃东西吧。”

桑晚觉得奇怪,低头吃了一口,甜腻厚重的生巧味道,苦涩的可可粉黏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略微有些发干。

她不着痕迹地蹙起眉。

“桑桑,你还记得当初你走的时候,跟小释说过什么样的话吗?”谢玫试探地问,“或者说,你知道当初他在旧金山和首尔那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一直很辛苦,我这个做姐姐的,有时候看着真的挺不忍的。”

她愣了愣,好像明白了过来,心里已经慢慢有些恼,但桑晚却还是心平气和地:“对不起,我不知道。”

和米迦那时候一样,话里有话,却总不说破,好像她就是那个践踏真心的施暴者一样。

“我觉得这种私人的事还是他自己告诉我比较好,但是谢嘉释没主动说过,所以我也一直没问。”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轻轻放下勺子,“所以姐姐要告诉我什么吗?”

“没关系,不知道也好,”谢玫立刻说,“现在这样就很好了,阿释会很珍惜你的,如果其他事情我都会尽力解决,所以放心和我弟弟谈恋爱吧,桑桑~”

话语突然就变得轻快起来,方才那种紧张感荡然无存,谢玫的情商很高,转移了话题后,两人很快又聊的热络无比起来。

冰淇淋在嘴里慢慢融化,她的手机这时候忽然响了,桑晚接起来,是来自交流学会招生办的老师。

“喂?”

“你好,桑晚同学,你在一年前申请的出国交流项目已经获得校方和合作学校的批准,一共两所学校同意有交换名额,请在近几天来招生办领取相关的学籍材料,如果有任何变动请尽早告知我们。”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机,悄悄看了一眼面前的谢玫,见她神色如常,桑晚于是微微侧过身子,她压低了声音回答电话那头,“好,谢谢老师。”

挂了电话,心情莫名蒙上一层阴翳,桑晚抚了抚稍乱的头发,顿了顿,谢玫问:“谁找你啊?”

“啊,学年论文,定了题目老师打电话确认一下。”

“嗯。”

她的唇动了动,桑晚垂下头,她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想到谢玫和桑慕那种一见面就不太对付、他连提也不愿的情景,她随口这么问道:“谢玫姐,我哥是不是和你有过节?”

没想到谢玫听了身子却僵了僵,随后她露出一个如常的漂亮微笑,“没有哦~怎么这么问?”

“是吗,”她咽下最后一口奶茶,桑晚随后说:“我还以为是你把他给甩了,所以上次你们合影他才会摆出那张晚娘脸。”

噗嗤。

谢玫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揉了揉因为忍笑而酸痛的肚子,“哪有这么说你哥哥的,真是亲的,”她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发顶,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妹妹,现在时间还很早,你先跟我去逛街吧?”

两人出校门去,直奔市中心高级商业区的大牌实体店,逛衣服鞋子和包包,之后做了spa和皮肤护理,最后拎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在餐厅吃完饭后,已经临近傍晚的七点钟。

两人吃完饭后没有上车,而是倚在车前喝咖啡,她看了一眼表,随后桑晚直起了身子,微热的夜风吹得女孩的头发略微向后飘动,海藻似的铺在她的肩头,随后她说:“姐姐,我要回去了。”

上了车,桑晚拉上安全带,谢玫不急着启动车子,而是从香奈儿的精致手包里拿出一包烟,抬眼问她:“介意吗?”

桑晚摇摇头。“你抽吧。”

她笑了下,谢玫打开脚下的小型储物仓,从稍一些有些凌乱的东西里找出红色的漆皮镶金打火机,小巧又华丽,在指尖翻飞,谢玫点烟时看她一眼,瞥见她盯着打火机,便笑着道:“妹妹你可不要学着抽烟哦,对身体很不好的。”

“……不会的。”这姐弟俩怎么都一个样。

她放回打火机时,把里面各种凌乱的东西往旁边扒拉一点,忽然什么东西被挤出来,掉在车里的地上,随后骨碌滚到了桑晚的脚边。

她拿起来,是个药瓶,上面似乎是法文,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谢玫接过来,一打量, “哦,这是小释的东西。”

“好像是一年前的了吧?他把药吃完,瓶子就落这了,我也忘扔了。 ”

路过街边的垃圾桶,谢玫开窗,把它扔了出去。

白色药瓶在空中划过了一个精准的抛物线,丢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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