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一想到未来坎坷艰难的长路, 林晟俞就心肌梗塞了,他愁容满面推门下车, 心事重重地看向顾南七。
接着,试图用话语打破沉默且尴尬的气氛:你怎么来了?
顾南七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眸中冷意更甚, 他瞳孔颜色微沉, 视线面无表情从车内的程嘉烨身上扫过。
紧接着, 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林晟俞呆滞片刻。
他连忙同程嘉烨打了个招呼, 追上顾南七。
不难看出顾南七这会儿表情很难看,一如林晟俞担忧的那般,但是真正看到他以后, 林晟俞又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顾南七都没有生气的理由,按年龄算的话,林晟俞还是顾南七的哥哥呢。
哥哥还不能有点自由活动空间了吗?
当然, 前面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有系统这个好帮手。
每一次顾南七生气,系统都会将炮灰值的增长情况如实向他汇报。
而这一次,炮灰值一点都没加。
一点都没有。
除非系统临时出现bug,否则顾南七都不可能在生气,就算是生气,也不是在生他的气。
出于对系统准确度的信任,林晟俞的心态还算正常。
他追上顾南七,伸手拽住对方的衣袖:你怎么了
恰在这时,系统吐出幽幽的声音:【系统统恐怕要辜负你的信任了,对不起,刚刚查了一下,炮灰值监测系统的确出了故障,正在全力抢修中。】
也就是说,并不是没涨炮灰值。
是涨了没播报。
话说得太迟。
系统话才刚说一半,林晟俞的下半句话就已经说完了:是有人让你不高兴了吗?
空气凝滞数秒钟。
林晟俞话说完,恰好系统迟来的故障提醒也传递到了大脑中。
捏在顾南七衣袖上的手指一顿。
要是提前知道炮灰值坏了,要是提前知道顾南七就是在生自己的气他一定不会问这么踩雷的问题。
林晟俞怀疑自己像是在怨鬼坟前跳了一晚上的激情热舞。
果不其然,闻言顾南七停下脚步。
他侧头,瞳孔里有不太明显的火光正在微微跳动,表情讥诮,声音冰冷,像是夹杂着一层寒流:你觉得呢?
林晟俞的心脏随着他的声音颤悠了那么一下。
顾南七似乎是在气头上,话落,绷紧脸,扭头继续朝前走,仿佛不想多看他一秒钟。
林晟俞只得小心谨慎跟上去,声音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顾南七没反应。步伐没放慢,脚步没停顿,身体没有一丁点表示,像是压根就没听到他说话。
林晟俞心里那个委屈啊。
他长吸一口气,跟紧前面浑身写满我在生气四个字的少年,表情复杂,语气变得诚恳了些许:我真的知道错了。
对方仍旧没反应。
在林晟俞准备开口做第三次道歉的时候,俩人回到了住处。
顾南七开门的时候,他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并在脑袋里飞速构思道歉台词。
少年前脚进去,林晟俞后脚跟上。
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他尽可能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怜,一脸的悔不当初,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南七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身看向他。
客厅遮光的窗帘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外面又是傍晚,屋内没有开灯,这种情况下,视线前方全被黑暗淹没。
林晟俞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勉强通过对方说话时的语气来猜测他的表情。
不哪样。他冰凉彻骨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若声音能反映情绪的话,想必顾南七此刻正站在黑化的边缘。
林晟俞微愣。
事实上,他在出基地之前就有设想过顾南七得知后的反应,能猜到对方或许会不悦。
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心里这么想,口中却回答得很快:以后去哪一定提前告诉你。
林晟俞努力反省:俩人一路走来,相互扶持,想必在善良(?)的男主眼里,他早就是是他在意的挚友。
是他太任性了,偷溜出去害顾南七担心。
身为一个兄长,却半点没有兄长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十分擅长忏悔的林晟俞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自己的罪名快速罗列了出来,每在脑海中忏悔一句,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更痛彻心扉一分。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顾南七没说话。
林晟俞只能试图用无比悔恨的声音打动对方: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临时知道有
话说一半,便被顾南七凉凉的声音打断:知道有个程家少爷正被困在基地外,所以你一时心急,就跑出救他了?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反常。
林晟俞一时没抓住重点。
这些的确都是对的,既然顾南七提前查清楚了,那他就不需要费力再解释一遍,只需要告诉他,他救程嘉烨都是因为他就完事了。
但是林晟俞总感觉有些东西似乎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顾南七一声轻笑:先是姐姐,后是弟弟,你是有多在乎这对姐弟?
自诩伶牙俐齿的林晟俞被问倒了。
他呆滞半秒钟,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啊?
顾南七在说什么?
什么多在乎这对姐弟?
这是重点吗?
是为了姐姐,还是为了弟弟。
他在说什么?
什么为了姐姐还是为了弟弟?
林晟俞浑身一凛,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疑惑: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话到这里,语气猛地调了个弯,声音如泣如诉: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主上!
他的语气比宣誓的少先队员还要认真。
根本没有留给人怀疑的余地。
闻言,顾南七微怔。
他忘了眨眼,也忘了呼吸,更忘了生气,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站在门边的男子。
青年生得好看,皮肤白皙,容貌清隽,眼眸漆黑澄澈,整个人好似深沉夜幕中挂在遥远天际的一弯新月,气质若初春来临之际的新生嫩芽那般干净。
却让人
想要采撷。
想要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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