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盐 第30节(2 / 2)
“嗯,开玩笑。”我总算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岔开话题,“我和他说我们俩的事,他听得可激动了。”
“说什么了?”
“不就说你怎么追我怎么对我好。我也不是什么爱炫耀的人,但咱俩可都过了明路,和你朋友说一下不过分吧?”我看向杨轲,第一次发现有人可依仗还真挺爽,颇有点小人得志的快活,“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祖宗。”杨沉从喉咙里发出点笑音,他心情不错的牵起我的手,和杨轲点了点头,“走吧。”
“等等,我还有件事没回答他。”我挣脱杨沉,走到杨轲面前。他脸色很烂,眯着眼睛重新打量我。我在他身边把声音压得很低,勉强让他听到那句话音节就消逝在空气里。
杨轲的脸色变了变,我料他也不敢和杨沉再提起这事,便不在意的笑了笑,走过去主动勾着杨沉的胳膊:“走了,也不能老是跟人秀恩爱。”
“以为我们在谈恋爱的,只是杨沉而已。”
第69章
“有时候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杨沉和我回了他家,他站在我身后忽然说。我自从搬回自己家住觉得轻松不少,偶尔也会答应他的要求在这里过夜。我糊了把氯化钠的狗头,弄得满身狗毛,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什么感觉?”
他难得的迟疑着和我对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不……没什么。”
“怎么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杨少爷都叹气了?”我无奈的站起身,“育城哥和你说什么了?这么麻烦?”
“和他没关系。”杨沉走到我身边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嘟囔道,“你哥烦人倒是真的。不过你平常要是有他十分之一聪明,我都能活久点。你说你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差这么多?”
“我就这么笨?”我本来高高兴兴的,被他一说心里有点堵,皱了皱眉,“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我说着玩的。”他捏了捏我的脸,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手指碰了碰我眼镜的边框,“你戴眼镜其实不丑……哟,生气啦?”
这几天我那颗脆弱的左眼有些发炎,隐形眼镜都不能戴。杨沉开车的途中收到孙宁要我立刻看的文件,只能又拿出这副只在公司戴的眼镜,刚回来忘记摘下。我躲开他的触碰,抿了抿嘴没说话。转身想和氯化钠玩去,却被杨沉在后面拉住胳膊:“许俊彦你怎么回事?这么不经逗?我又不是故意的,开个玩笑。”
“没生气。”我说。
我不如许育城,这是事实。
从小我就知道了——长相,智商,为人处世,哪一方面我都不如同龄的其他人。甚至于性格恶劣的杨沉和为人冷淡的安德烈,他们受着最精英的教育长大,在容貌也完全碾压我,我只能在底下仰望他们的光芒。虽然借着许家的势力包装得光鲜亮丽,内在的许俊彦仍然是个一事无成失败的人。
现在都是我曾经做梦都希望的场景,能正大光明的和他站在一起……十七岁的许俊彦如果知道这一幕,会高兴得流出眼泪吧。可即使站到了他身边,也会被无意提醒起高攀的事实。
所以……不想他这么说。
长得不好看也好,不够聪明也好,不擅长人际关系也好。这些我早就认识到的缺点,唯独不想被杨沉说出口。
杨沉眉毛一挑,走过来揽着我的腰,手上没轻没重的揉捏:“表现得这么明显,还说自己没生气?嗯?我又不是真这么觉得,随口一说而已。”
“我累了,想休息。”我不想再在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上纠缠下去,转过头不看他,“我没生气,真的,现在放开我。”
“不放。”他胳膊反而搂得更紧,“许俊彦,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我克制着沉郁的情绪不露出半分,对他笑了下,“你力气太大弄疼我了,松手行不?”
“心里有话就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杨沉脸色一暗,气势顿时有些吓人,他冷声说,“你一个男人能不能别和女人一样有事藏着掖着?你要是觉得委屈了,和我说一声,下回我注意不就得了,自己在那委屈个什么劲?”
我本来还真不觉得如何,只是有点心情低沉。现在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我是货真价实被他气得太阳穴那的血管一跳一跳,刚刚没点着的火一下子腾了起来。
好在我还保留了一点理智,不想和他见面没多久就吵,便先退步说:“你误会了……哎,真没什么,咱们去沙发那看会儿节目好不好?”
他放松手臂,我立刻挣开他。因为不愿意破坏之前难得的好气氛,特意找了两只杯子去冰箱拿了一盒冰桃汁倒上,回身端给他:“喝点东西。火气这么大做什么?”
杨沉站在原地没动。我一向秉持“和杨沉置气等于慢性自杀”这一标准,从很久以前了解他的狗脾气之后,这些让人不舒服的话便能忘就忘,不会多纠结。而且只要让杨沉不处于我视线范围内,我马上就能冷静下来,倒桃汁这一会儿就已经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
“干嘛呀?我不生气,你还气上了。”我把杯子塞到他手里,“生气伤肝,你也学着保养吧,不是要活得久点吗?”
杨沉慢慢的喝了一口,我噗嗤一笑:“你上辈子肯定是个煤炉,火气这么旺。”
他语气缓了点,脸色还是很臭,像个小孩一样回嘴:“那许俊彦你上辈子就是块煤炭,做什么我都上火。”
“上什么火?”我接过杯子随手放到桌上,吻了吻他嘴唇,还带着桃汁鲜甜的味道。我一只手放在他腰带上,一边低头轻咬他喉结,我知道杨沉这里很敏感,“干柴烈火吗?”
“我看你的屁股是不想要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去房间。”
我伸手解开他衬衫领口纽扣,吻了吻他薄却英俊的眉眼,轻声说:“就在这。”
他的吻激烈又凶狠,几乎是立刻就把我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要不是唇舌纠缠无暇抽身,我简直要大笑出来。
“杨沉。”我环着他赤裸的肩膀,眼镜早就掉到地上。在顶撞间我满眼模糊,快感像电流顺着脊背传到我的大脑,我一声声叫他,“啊……杨沉……杨沉。”
他抬起头和我接吻,汗珠挂在形状优美的下颌,足够性感。他低低喘息着问我干什么,我看不清他的脸,却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笑,伸手把他拉向我。
趁火焰还能燃烧,不如及时行乐到最后。
一起……变成灰烬吧。
事实上在过去的经验中我完全低估了杨沉的性能力。这场性事持续到深夜,阵地也从沙发转移到房间。到最后我都快崩溃了,撑着落地窗糊了满脸的生理性泪水,看着下面遥远的灯光哑着嗓子骂他:“杨沉……你他妈是不是人?差不多得了……呜……”
杨沉虽然这方面能力够强却也不是superman。最后一次做完,我们俩都懒洋洋不想动弹的躺在床上,好在房间里够温暖,甚至因为充满了性的味道让我觉得有点燥热。我费力的转过头戳了戳他手臂,腰以下酸疼得要命,更别提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喂,杨种马。”
“怎么叫你男人的?”他翻了个身,“什么事?”
“下回克制点,我怕你死在床上。”我说着忍不住笑了,“今天抽什么风?做这么多次,我明天彻底告别上班了。”
“我乐意。”他嗤笑一声,“你刚刚叫得不是很高兴?做的时候叫老公,现在让我少做几回。抬屁股无情说得就是你。”
我有点恼羞成怒:“反正让你停又不停,还不准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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