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盐 第11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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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疯狂举措的时候,安德烈轻声开口,语气几乎称得上乖顺:“我会注意的。”

“这套睡衣我穿有点长,你应该穿得下。”

我将换洗衣物叠好递进水雾朦胧的浴室,正好撞到安德烈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我尴尬的移开视线,忽然想起一件事,愣了愣:“安德烈,你的纹身……”

“被洗了。”

安德烈对我笑了笑,赤裸的上身仿佛没有留下任何刺青痕迹。

只是曾经图案的面积太大,他的肤色又过于白皙,因此猛地看过去,原本完美如雕塑的身体布满深浅不一的暗色纹路,显得光泽暗淡、粗糙难看。

他用手指碰了碰胸口的位置,表情淡淡:“我求妈妈不要洗掉哥哥的名字,她不听。哦,你大概不知道,其实不是我不想来找你,而是她把我当做精神病,用约束带捆了我三年。”

“妈妈……怎么会这么对你……”

“哥哥很意外?这不是很正常?”他说,“我自作主张纹了身,还反抗她的决定,早就不符合她想要的完美了,没必要对我和以前一样珍惜。这样挺好,她再也不会时时刻刻派人盯着我,我也能找到机会逃出来。”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哥哥的纹身也洗掉了吧?我就知道,那么高的山你也敢跳,死也要离开我,对不对?既然那么厌恶我对你做的事,怎么可能不洗掉?你肯定恨死我了。我无所谓的,哥哥,我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无所谓你怎么想我……我……”

安德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靠近,他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些,湿漉漉的贴在耳边,带着水汽的眼神幽深魅惑如同水妖。我察觉到一丝危险,但心想他应该有点分寸,没料到会被猛地拽下长裤,多亏反应快才拦住他的动作,避免了更难堪的情况出现。

青黑色花纹露出一部分,它依旧盘踞在小腹偏下的位置,被滚烫掌心紧紧贴上,热得我有些头晕目眩。

“哥哥?”

他愣愣的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睛顿时亮得惊人,身后仿佛出现一条大尾巴摇来摇去。阴沉的表情一扫而空,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哥哥、哥哥你居然还留着,我以为你一定会去掉,你是不是……”

“不是。”不知道他胡思乱想了什么,我打断他,实话实说,“因为洗纹身太痛了,我忍痛能力不如以前,不想折磨自己。”

亮起的眼睛暗下去,安德烈怔怔的松开手:“是这样啊。”

“安德烈。”我闭了闭眼睛,压住心底烦躁,“今天我带你回来,不是代表我希望和你继续以前那种关系,仅仅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没法对你的情况坐视不管。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或是疯癫,无论你做什么,我们是兄弟这点不会变,也不想改变。”

他捂着脸惨笑了下:“你总说我们是兄弟,自从我对你表白后就不断玩弄我的心情,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才回到我身边,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诚心喜欢过我。我只是你用来报复妈妈的工具!”

“我玩弄你?”三年的时间里我以为自己有所长进,却轻易被他一番颠倒是非的话气得头疼,“那时候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们不可能有结果。还有,别拿妈妈当挡箭牌了,难道我不是你反抗她的借口?”

母亲是我们之间永远的死结,安德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吵下去:“哥哥,就算以前我对你很过分,但现在不会这样了……”

“不,安德烈,不是的。”我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左腿,“我残废了,不能跑不能跳,走快了会一瘸一拐,彻底是个残疾人——这条腿永远提醒我,变成这样的起因是勾引了亲生弟弟上床,这是我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的代价。”

“我可以弥补。”

“我不怪你,也不需要所谓的补偿。如果你真心想做出什么改变,那就做个正常弟弟,别试图让我犯下同样的错误。当然,最好是离开这里,装作我们没有相遇过,避免一切麻烦产生的可能性。”

“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

泪水从安德烈的脸颊滚落,他却表情无助的看向我,仿佛完全无所察觉,眼尾一抹薄红刺进我视野。

“我不讨厌你,我只是累,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为我的错埋单了,负担不起再来一次!”

我咬牙说完,转身不再多看他一眼,步伐快得像落荒而逃。

第183章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线光陷入满室黑暗。

我睡得很轻,因此感觉到安德烈掀开被子,床垫被压得微微凹陷,温热身体贴上脊背。他的下颌抵着我发顶,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叹了口气,心里清楚反复无常如安德烈,绝对无法被轻易劝服,如我所愿乖乖回到书房睡觉。

“我不想一个人睡,会害怕。”

安德烈的声音带着些微鼻音,一双手环住我的腰,掌心在小腹纹身处来回抚摩。我按住他不安分乱动的手腕,将之前的争吵轻轻揭过,轻声说:“在这里睡可以,不许乱来。”

他低头在我后颈处蹭了蹭,又亲了下,嘟囔了句哥哥真好。我翻了个身,彼此呼吸间的热气交叠,安德烈的指尖在我皮肤上柔柔滑动,似有似无的撩拨。

我僵硬片刻,离开b市后我一直在治病修养,全部精力用在和自己对抗上。加上性欲被药物削弱,这三年我过着修道士一样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自渎。

安德烈的出现仿佛唤醒了尽情纵欲的身体记忆,任何接触抚摸都带来一阵不自觉的战栗。我刚想离他远点,他便过分巧合的勾腿,小腿抵住我下体画圈。

“……安德烈!”

我怕吵醒孙宁,压低声音想喝止他。或许是真的过了太久,我忘记了这家伙根本不会因为我的话改变想法。安德烈的双手变本加厉的滑进我睡裤揉捏,阻止我向后逃跑的动作。

“瘦了。”他小声说,“哥哥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应该不好意思自慰吧?没关系,我帮你。”

我被困在他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柔软棉被盖住我整个人,我尽力挣扎却无法脱离,一番折腾几乎快喘不过气。

安德烈甚至没有用手,只是靠膝盖动作,来回挤压摩擦我勃起的性器。下身传来一阵阵让人头脑空白的快感,我难以自抑的挺腰,既舒服又羞耻,几分钟就浑身颤抖着泄在了内裤里。

“好快。”他咂了咂舌,把快缺氧的我从被子里抱出来,吻了吻我滚烫的脸,“哥哥,你好可爱。”

“放手!”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下身裹在黏腻的布料中极其难受,此时我也顾不上自己像是个爽完不认人的渣男了,气得手指发抖,“安德烈,你给我滚出去!”

他鼓了鼓脸,表情有点委屈:“哥哥……”

“滚、出、去。”我咬牙恶狠狠道,“现在,立刻,马上!回书房,或者今晚流落街头,你自己选!”

安德烈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翻身下床,被子里有股淡淡的精液味道,给房间添上一丝色情意味。门被合上,留我一个人烦躁的抓狂,最后半夜在浴室里重新冲凉,换掉被弄脏的衣物和床单。

真是个大麻烦精。再次倒在床上时我疲惫的想,明天不论如何必须让他走。

想象十分美好,而现实不能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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