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用找我。
沈忱之前便寻思着沉寂了这么久的男主也该有所动作了,这不,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
他利索的回了个好的。接着将手机关机,专心应付起大厅中的客人来。
眼下他正跟女主的某一位舅舅谈笑风生,眼角余光瞥见傅含雁正在鬼鬼祟祟的沿着楼梯朝二楼走去,他暗道一声糟糕,草草结束了跟对方的攀谈,随即步履匆匆也跟上了楼。
傅含雁换好衣服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男人就是性格冷漠了点,其他地方他都是很满意的,倘若就这样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话,她觉得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她便顺着自己心中所想悄悄来到了二楼,原本打算见到对方后跟他道个歉,再趁机撒撒娇,哪怕对方的心肠再硬,总归是敌不过自己的各种套路的。
打定主意,她抬手敲了敲门,不知为何全无回应,房门却是虚掩着的。
她鼓起勇气推开房门,踮起脚尖悄朝里面走去,原本以为会听到傅时深的呵斥或是询问,可等她完全走了进去才发现,对方居然睡着了。
休息室里没有床,故而男人只能姿态放松的靠坐在沙发里,全靠一手撑住额角以作支撑,双眸紧闭,呼吸平稳。
她之前有些害怕男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迫人气势,一直都没有好好看看他,现下男人陷入睡梦,虽然依旧气势逼人,却没有了清醒时那份令人完全无法捉摸的冷冽气质。
她仔细打量了傅时深的脸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眉目英挺,五官深邃,是一副极为硬朗又充满男人味的长相。单单凭借这张脸,哪怕他没有帝都傅四爷这一名头,傅含雁相信爱慕他的女人依旧会如过江之鲫。
而如今这个无论从各方面讲都很完美的男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正陷入沉沉的睡梦中,对自己对他那份胆大包天的觊觎毫无察觉。
傅含雁一瞬不瞬看着男人的侧颜,仿佛着了魔似的又朝他走近一步,接着颤巍巍的伸出手,试图摸一摸对方微微抿起的薄唇。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接触到傅时深的嘴唇时,从她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迅速而干脆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瞬息之间便阻止了她胆大妄为的举动。
傅小姐,您这种举动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听这一派温柔低沉的声音,哪怕说出的是指责你的话也全无任何怨气在里面,反而透着些别样的包容与大度在里头。
就在不久之前,也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毫不客气的打乱了她接近傅时深的计划。
傅含雁从小被娇宠着长大,自然不是什么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的软柿子,她方才被打扰时已经非常不快,不过是看在傅凌南的面子上才选择忍气吞声,结果这人居然完全不知好歹,甚至还想第二次坏她好事。
不过就是个走了狗屎运傍上富婆的小明星,傅凌南同他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都教人怀疑,而自己身体里好歹流着傅家的血,身份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不知高了几个档次,是谁给他的勇气几次三番跟自己摆谱?
关你什么事?这里是休息室我还不能来了?傅含雁满面怒容的低声质问沈忱。
倒也不是。沈忱耸了耸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已经濒临发怒的边缘。不过你也知道,傅四爷毕竟身份特殊,自然不能以一般的标准来衡量他的需求,他刚刚说了想要一个人安静休息,闲杂人等入内的话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呢。
这话说的委婉其中饱含的深意却再明显不过:你不是闲杂人等之一呢,可真是半点面子都没留给对方,而傅含雁从小接受着男人们的阿谀奉承,什么时候被这么直白的话指责过。
她气得浑身发抖,再顾不上想在傅时深面前保持的淑女形象,伸出一只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慕云生,你真把你自己当个什么角色了?不过就是靠花言巧语攀上了我表姐,真以为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对我指指点点了?你别做梦了,我表姐不过就是跟你玩玩,等腻了的时候再一脚把你踢开,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摆谱,就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把尾巴夹紧点,懂吗?
我是什么身份姑且不论。沈忱安静听完她气急败坏的一通嘶吼,待对方息声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说出的话依旧是温和而有理的,仿佛根本未曾将对方方才那通可谓恶毒的话放在心上似的。
但就在刚才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的素质跟家庭条件也许并不能成正比呢,家境贫寒却还能保持良好教养的人可能不多,但家境殷实却毫无素质可言的人倒真是比比皆是呢,您说对不对,傅小姐?
你在放屁!傅含雁原本就对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十分怨怼,陡然又被对方牙尖嘴利的还击,顿内心怒火中烧理智全无,来不及思索便依照本能反应抬手狠狠甩了对方一巴掌。
沈忱一早便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因而在她刚抬起手时便一下猜出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他反应极快的朝旁边闪了一步,随即伸手准确无误握住了对方丝毫没有收敛力气的手。
开玩笑,以前刘武能打他那一巴掌纯粹是因为自己当时全无防备,眼下如果连个小女生都能打中他,那他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唉,你干什么呢?最初被对方制住时傅含雁有一瞬间的错愕,她实在没料到这个小明星居然有反抗她的勇气,不过愣了两秒后她迅速反应了过来,开始推搡捶打着沈忱。
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你是不是想非礼我?真他妈恶心,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啊!
沈忱害怕她继续撒泼,自然不敢放开她的手腕,结果就是被对方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踩了几脚,简直苦不堪言。
他一边躲避着傅含雁的捶打,一边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个正处于疯癫状态下的人冷静下来,全然没有注意身后沙发上靠坐着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正目光凛然的注视着眼前的这场闹剧,黑沉沉的眸子里一丝睡意也无。
滚出去。他在目睹沈忱有些狼狈的躲过傅含雁又一次十分用力的跺脚时,终于轻声开口。
一句轻飘飘的话成功令室内所有的噪声都戛然而止,傅含雁高高抬起的右脚就这样顿在了原地,仿佛凝固成了一尊有些滑稽可笑的雕像。
沈忱则顺势放开了她的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需要我把刚才那句话说第二遍吗?
室内一时之间寂静的落针可闻,傅时深的目光在大气不敢出的两人之间来回逡巡了一番,又吐出一句没有丝毫感情的话。
沈忱原本正低着头,闻言悄悄抬起头瞥了对方一眼,却有些意外的发现对方的目光似乎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好吧,就权当做是既定印象影响了这位爷的判断好了,反正自己在他心中打的形象估计早就十分不堪入目了吧。
沈忱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沐浴着傅含雁饱含鄙夷的炫耀目光,冲傅时深微微鞠了个躬。
非常抱歉,我马上就离开。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身后蓦然又响起了的对方毫无情绪起伏的嗓音。
还站在我面前做什么,是等着我请你出去?
沈忱刚刚迈出的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后便再没有踏出一步,而方才还在兀自得意的傅含雁此刻则彻底白了一张脸。
她原本以为傅时深对自己多少是有点意思的,这才会出言教训几次三番坏他好事的慕云生,被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出言保护,她不由得有些熏熏然,正幻想着拿下傅时深的心后便能在整个圈子里扬眉吐气一番,对方突如其来的诘问却让她的美梦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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