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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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艰难行驶了半小时,傅燕河总算将汽车驶进了造梦的地下停车场,他率先下车,随即绅士风度十足的替沈忱拉开了车门。

沈忱轻声冲他道了声谢,随即弯着腰下了车。

而在沈忱低头的那一瞬间,傅燕河却瞧见了对方脖子上那几抹浅淡的红痕,他拉着车门的手一顿,原本盈着浅淡笑意的眼陡然冷了下来。

他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年,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多年,自然对这些痕迹的由来再清楚不过。

他想起不久前傅凌南抱怨似的同他说慕云生不知怎么惹到了傅时深,然后害怕的躲了起来,那时他早已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也只把这件事当玩笑话听,可现在想想,大抵那时候这人便已被傅时深吃拆入腹,被啃的连渣都不剩。

而沈忱却丝毫没有察觉出傅燕河的异状,下车后十分诚恳的再次同他道谢。

傅燕河看着眼前青年温和漂亮的眉眼,心中不知怎地一股无名火起,而且越烧越烈。

他之前觉得自己只是对这个小明星有几分兴趣,平常看不见也没什么念想,瞧见了便像逗只什么小猫小狗似的逗弄上两句,再欣赏欣赏对方被气得眼角绯红的动人情态。

他没想过真的同青年发生什么关系,可只要看到对方,他的心情总会不可抑制的好上很多。

这些年来他风流成性,万花丛中过,却从没对谁付出过什么真感情,也许久没有体会过心动的滋味,故而他不确定青年在自己心中到底占据着什么地位,却总是忍不住想去接近他。

他原本想着还有这样多的时间,哪怕慢慢消磨呢,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对青年到底怀抱着什么样的感情,现下却猝不及防发现这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别人的所有物。

而这人还是自己无论怎么样努力也绝不可能追上,更惹不起的存在。

像一只被抢了地盘的雄狮一般,傅燕河心中蓦然涌上了愤怒,焦虑,急躁等数种情绪,这些情绪混杂在了一起,像某种危险的化学药品一般,在青年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通通被引爆开来。

他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腕,将他拉扯了回来,青年没有准备,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整个后背重重撞在了停在一旁的汽车上。

傅燕河没有收敛力气,这一下撞得沈忱头晕眼花,差点背过气去。

你发什么疯啊?沈忱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后脑勺,满脸莫名其妙。

傅燕河却不答话,径自扯下了他微微立起的衬衣衣领。

沈忱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举动,反应过来后再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傅燕河有些微凉的手指抚过他脖子上的暧昧红痕,轻声问道。

云生,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在他的手指抚上脖颈的那一刻,沈忱的身体便猛地一僵,他实在不知对方是如何看穿了自己的掩饰,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脸色惨白,脑海里一片混沌,活像只被揪住了耳朵的兔子。

我........我.....不清楚。他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无力的替自己辩解。

骗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傅燕河强硬的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同自己对视,沈忱自对方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此刻无比狼狈的模样。

又或者我该换个问法,跟傅时深睡觉舒服吗?

听到傅时深这个名字时,沈忱呼吸一窒,额角溢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他静默了一秒钟,接着便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要迟到了,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傅燕河全程一言不发,双手牢牢却抓住他的手腕,教他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待沈忱终于稍稍平定了下来,倚着汽车喘着粗气时,他总算是冲沈忱露出了一个微笑。

只是这微笑却未达眼底,在眼眸里便凝成了霜。

仔细想想你倒是占了不小的便宜。他凑到沈忱耳边低语。我小叔叔,谁不喜欢,有权有势,长得也好看,虽然人冷漠了点,不过看样子床上功夫应该还不错,整日里对他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不知几何,倒是你脱颖而出,得了他的青眼,我该说你手段了得呢,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有什么话等回家再说吧。沈忱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方才闹了一通,将心中的恐怖和怨气发泄了个彻底,此刻他麻木而疲累,面对傅燕河咄咄逼人的诘问心里也没什么波澜,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一般,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这里是公众场合,被人看见了不好。

傅燕河看着他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的怒气更甚,他又朝对方的耳边凑近一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远处却猝不及防传来了一阵鸣笛声。

有人来了。

地下车库空旷而寂静,这样的环境中这阵鸣笛声显得格外刺耳,傅燕河和沈忱皆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拉开了同对方的距离。

鸣笛的是量黑色的迈巴赫,车牌是一串极其炫酷而又好记的数字。

沈忱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迈巴赫的右后排车窗被人摇了下来,傅时深面无表情的看着方才还黏在一起的两个人。

沈忱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苦笑自己的运气微妙过于糟糕,原本以为遇见的便是最坏的情况,可老天似乎总有办法让事情坏上加坏。

而傅燕河在瞧见傅时深时已彻底收敛起一身戾气,脸上又挂上了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微笑。

小叔叔好。他甚至笑吟吟的对方打了个招呼,如果忽略他捏的死紧的拳头,倒的确像个礼数拿捏得当的合格晚辈。

傅时深并没有理会他的虚与委蛇,阴沉沉的目光直接锁定在了沈忱身上。

上车。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

沈忱抬头朝车里打量了一眼,副驾驶上似乎坐了个人,正好奇的透过车窗朝车外打量。

无论这人是什么身份,倘若他轻易上了车,总归在他眼中,自己绝对会被定义为傅时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就连他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回绝道。

不了,傅四爷,我的经纪人找我还有些事,倘若您有什么要吩咐的,不如就在这里说了吧。

他说话时轻声细语,却轻易能教人听出语气里的绝不妥协。

傅时深看着他,眉头拧得死紧。

天知道这几天他过得有多焦虑,现在好不容易将对方找了出来,本想好好同他谈了谈,谁知竟在这里看到了他同其他男人无比亲昵的样子,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丝毫不懂得避嫌。

从他的那个角度看去,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块,傅燕河似乎正准备凑上前去亲吻青年的脸。

他幻想过几次两人再见面时青年的模样,愤怒也好,委屈也罢,却从没想过这人刚下了自己的床,居然转眼又去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

不知为何一瞬间他居然有种自己被渣男玩弄感情的愤怒感。

这要是换成别人这样做估计早就死了八百次了,到底傅时深对青年有些上心,又因为自己实在理亏,这才没有直接拂袖而去,而是耐着性子又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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