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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的动作引起了傅时深的注意,也许是他的脸色过于苍白,怎么看情况都不太妙,不一会傅时深一双大手便探上了他的额头,感受到青年体温正常后,便捏着他的下巴稍稍用力,将对方的头抬了起来。

不舒服?他问道。

嗯,可能是怀......怀孕的后遗症。沈忱眼里噙着一包生理性的眼泪,声音轻的有点像在撒娇。每次坐车都会反胃,之前就有这种情况了,不过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原因。

傅时深闻言,原本想叫停司机,看了眼窗外才意识到他们正在高速上,也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低头看了眼恨不得将自己蜷成一个球的青年,像只什么可怜巴巴的宠物似的,想到这人正是因为自己才遭了罪,心里便涌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怜悯感。

有时长途跋涉时他爱喝些茶来解解乏,故而司机常年在车上备着一个时刻装满热水的小保温瓶和一个水杯,傅时深拉开隔板叮嘱司机将车速放慢些后,便慢慢倒了杯热水,接着不甚熟练的吹了吹滚烫的水面。

这约莫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照顾他人的经历,傅时深却并不觉得收到了折辱,反而有些觉得新奇。

就好像在照料一只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小宠物一样。

傅时深向来对小动物不感冒,可将宠物的身份换成是身旁的青年的话,他却又觉得有个小宠物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待杯子里的水变得温热后,傅时深将杯子递给了沈忱。

沈忱冲他笑了笑,接过杯子后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里面的水。

好些了吗?

傅时深也不觉得他烦,就这样看着他慢慢将一杯水喝的见底。

好多了,谢谢你啊。

温水很好的缓和了他胃里的不适,虽说呕吐感依旧强烈,可总算不像之前那样折磨人。

傅时深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合拢笔记本后朝沈忱那边移了移,接着动作颇为强势的将对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沈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震。

傅时深却是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闭上眼睛休息,很快就到了。

这趟车程沈忱曾走过两次,还有多久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虽然之后依旧有得熬,但身旁人的善意却教他的心里多了一丝熨帖。

或许怀孕真能教人的情绪变得感性和敏感吧,他这样想到。

接着他慢慢放松有些僵硬的脖子,摸索着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接着将脸轻轻埋进对方的颈窝。

也许是身体的不适放大了他心底那股名为脆弱的情绪,沈忱像只小狗似的耸着鼻子嗅着傅时深脖颈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想法也越发娇气起来。

这人肩膀上的骨头硬邦邦的,他肯定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傅时深除了随着沈忱的动作颇为配合的挪了挪肩膀,完全没有将他赶走的意图。

沈忱放下心来,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不一会意识便有些模模糊糊的,隐约感觉这时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手覆上了他的肚子,接着动作轻柔的替他按揉起来。

他下意识想护住肚子,却隐约从这人的动作中品味到了珍视的意味,他并不觉得危险,便放松了身体,颇为亲昵的拿细嫩的脸颊蹭了蹭近在咫尺的温热皮肤,在这阵令他舒适的按揉中陷入更深的梦乡。

第51章

这一觉沈忱睡得很好, 再睁眼时天已擦黑,周围景色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只有身旁傅时深亮起的手机屏幕发着微微光亮。

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角, 眯着眼睛辨认出对方正在玩一款非常古老的单机游戏。

而傅时深感知到了沈忱的动作,眼疾手快将手机收了起来。

醒了他低声问道。

嗯。因为还不清醒,沈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懒洋洋的。我睡了多久?

傅时深看了眼手机屏幕。

大概两小时。

以他们出发的时间来算,抵达凌城至多不过下午四点,沈忱不知道时间, 根据天色估摸着现在应该在六七点左右,所以傅时深在撒谎。

不过他并不打算拆穿对方这个善意的谎言。

既然已经到了怎么不直接把我叫醒呢。他直起身体,活动了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脖颈, 这一路都枕在对方的肩膀上,连他都有些受不住,天晓得傅时深是怎样坚持下来的。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

不碍事。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听上去莫名有些宠溺的意味在里头。

沈忱抬眼想去看傅时深的神色, 只可惜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真切,唯有对方素来凌厉的面部轮廓, 仿佛被无边夜色打上一层阴影, 看起深邃而又俊朗。

沈忱的心莫名便漏跳了一拍。

他还没来得及抓住这丝来得突然的莫名情绪, 却发觉男人动作有些僵硬的缓缓活动了下肩膀。

这个暗戳戳的小动作看得沈忱有些想笑,他伸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动作轻柔的替他按揉起来。

就爱逞能。

傅时深闻言动了动嘴角,似乎是想反驳,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似乎有些头痛的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任由沈忱施为。

沈忱替他按摩的原意不过是减轻他肩膀的酸楚,谁知道按了一会却发现对方的肩膀却更僵硬了, 他突然想起以前不知听谁说过傅四爷十分反感同他人有身体接触,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僭越了。

男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原意对他好,却并不代表他有那个资本去蹬鼻子上脸。

于是他立刻收回了手,语气饱含歉意。

不好意思,也许我的举动让你为难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正因为青年这份来之不易的体贴而有些紧张的傅时深:.........

你从哪看出我为难了?

不过他到底自恃身份,哪怕心中懊恼面上也不过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无妨。

傅时深来凌城也算是临时起意,虽然他对沈忱的说辞是要来出差,但真实意图两人都心知肚明,无外乎他并不放心让沈忱单独行动,便打算亲自来盯梢了,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总归是要安全些。

故而助理今天一早便只能手忙脚乱的替自家上司更改行程,只是这边算是个风景区,地方比较偏僻,酒店也少,虽说有不少各式各样的小旅馆,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傅时深是绝对看不上眼的,唯一一家拿得出手的正规酒店便是沈忱他们剧组住的那家,只是不巧最近正好有两个剧组在这里拍戏,加上一些过来旅游的游客,酒店住的满满当当,竟是无论如何也匀不出一间空房了。

助理为这事急的焦头烂额,跟酒店经理交涉时甚至连十倍房钱的诱人条件都提了出来,最终还是被经理一脸为难的拒绝了。

很抱歉,虽然我们很乐意为傅先生服务,但现在确实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也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助理闻言叹了口气,只得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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