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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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进行到的最后一个项目军事化实战演习。

几百名alpha和beta随即分成两支敌对部队。

最先将敌对部队歼灭的队伍,就能顺利结束军训。

否则。

输的那支队伍将要重装越野翻过这四座山头,来回的行程不少于一百公里。

也就是说。

输的那支队伍,要跑一天一夜的山路。

甚至是更久。

纪隽舟和安子韩将手中抽到的蓝色纸条凑近对比。

纪隽舟又瞥了眼楚余手上的那抹蓝色,他开怀大笑,我们仨都是一个队的! 哈哈哈这缘分绝了 !

楚余笑了笑。

他转头,刚好与沈君屹目光对上,笑容逐渐僵硬。

沈君屹的手上也拿着蓝色的纸条。

沈君屹走过来。

他看了眼楚余手上的纸条,温润地说,好巧啊,我们是同一队的呢 ,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楚余假笑着说,嗯。

这缘分不要也罢。

演习进行前期,淘汰掉了一些体能素质不佳的人。

楚余和沈君屹等四人翻过第二个山头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暗沉。

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沈君屹环顾寂静的山林,提出建议,我们分开行动吧,减小活动目标。

纪隽舟看了看安子韩,又看看楚余。

他将手放在楚余的肩膀上,意图明显。

沈君屹一怔,想要开口劝说纪隽舟。

不料。

纪隽舟很认真地说,我要跟安子韩一组。

楚余瞥了眼纪隽舟。

也就那么一点点的无语。

不到三个小时,暴雨即刻席卷山头。

雨滴大如瓶盖,飓风凛冽强势,吹倒了斜坡上的大量树木,随着雨水的持续下降。

泥水被冲刷堆积而下。

堵住了楚余和沈君屹二人的出路。

雷鸣电闪,山路已全然封死。

暴雨持续下降。

飓风席卷亦没有停下来的势头。

山林树木带着滚石不断滚落。

再在这里僵持下去的话。

等雨水冲积形成洪水。

或者是飓风往他们这个方向来袭。

他们都有可能会遇难

第31章

楚余和沈君屹冒着倾盆大雨,躲进山林半山腰上的石屋。

石屋经年破旧。

许多地方都被雨水侵蚀,显出一些坑坑洼洼的石坑。

雨水浸湿楚余的衣服,冰冷的寒意渐深,石屋外的暴雨愈发地剧烈。

雨声伴着阵阵雷鸣电闪,楚余的目光愈发呆滞和空洞。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屋外的雨水溅起的浪花,阴沉的天空让他的周身都是灰蒙蒙的。

他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

隐隐开始小幅度地颤抖。

唇色发白。

沈君屹站在屋外观望,这雨下的越来越大了,等这阵雨停了,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其他出路。

楚余颤抖着,头放在膝盖上,嗯。

沈君屹在楚余身边坐下,见他神色不对劲,紧张问道,楚余,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楚余摇头,经量遏制住自己的颤抖的身躯。

有事要跟我说哦。沈君屹皱眉,有些担忧楚余的情况。

楚余:好。

沈君屹看着楚余,温声道,别害怕,我们这里地势还算高,很快就能出去的。

楚余将头埋在膝盖上,连睫毛都在颤抖,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指节发白。

沈君屹注意到他颤抖的小动作,以为楚余只是单纯地冷。

他试图转移楚余的注意力,问道,楚余,你今年多大了?16吗?

18了。楚余抬起泛着水雾的眼睛,眼中略显疲惫。

沈君屹模仿楚余的坐姿,将两手环起自己的双膝,头靠在膝盖靠近楚余。

那你比我小一岁啊。

沈君屹看着楚余白皙的侧脸,温润地说,也是,你看起来就好小。

楚余闭眼,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着,昏暗的石屋里传出飓风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声。

他内心愈发压抑。

昏暗的周身和轰动的巨响令他心颤,暴雨和暴风席卷着树木和沙石。

他无法控制地回忆起在原地球的经历。

那天也是暴雨。

雨声打着公交站台,公交车迟迟未到。

雨蒙盖住马路上的视线,他还很小 。

他依稀记得路上驶过一辆车,那辆黑色的车在公交站台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穿黑衣服醉醺醺地的叔叔,手里握着一把刀。

那时公交站台的还站着五六个等车的人。

楚余握紧了母亲的双手,他莫名不安。

众人见那黑衣男人拿出了刀,皆纷纷躲避。

这时,公交车正好驶来。

他们明明都可以平安无事的。

黑衣男人目光仿佛在挑选猎物。

母亲慌忙将小楚余提前抱上公交车,那五六个人纷纷挤上公交车。

不料,等最后母亲要上车时,那黑衣男人上前拽起楚余的母亲的后衣领,那人扯上母亲的头发。

他永远记得母亲那绝望而又痛苦的脸庞,那双恐惧猩红的眼睛。

那时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

楚余哭着喊着,将小手伸到车门外。

他想要妈妈。

那五六个人中不知是谁,将楚余的手拽回来,焦急地冲司机喊道,还等什么啊 ,关车门那,难道你要看着我们大家都被砍死吗?!

司机师傅被吓得一惊,马上关上车门。

暴雨之下。

他们将他的母亲一个人留在外面。

他的妈妈,被这些自私的人们拒之门外。

黑衣男人拿起刀,带着得逞的笑意,枯黄的脸上满是杀意和扭曲。

刀起。

妈妈的粉色上衣出现血痕,血色渐渐弥漫开,楚余哭闹着拍打紧闭的车门。

他看到妈妈特别痛苦,她的身上留了很多血,他的妈妈一定很疼。

妈妈倒在雨地上,血色混合着雨水。

在地上弥漫延伸。

那个男人一刀接着一刀,在他的母亲已经没有了脉搏时,依旧伤害着她。

他像个杀疯了的恶犬,拿着人人皆惧的利器,自以为是众人的主宰。

他们都得怕他。

他们活着或死亡,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狠狠地伤害楚余的母亲,自诩为至高无上的神明。

而只有楚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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