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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机,是银行的短信,某张银行卡刚刚进账20万,总额已经是相当大的数字。贺知看着那数字一愣:陈月白这个月已经往这张卡里打过钱了,现在这是

但随即他便释然了。这张卡里的钱,他没有动过一分,早晚要还给陈月白的。不是不缺钱,但他总是有无用的自尊心在作祟,哪怕外人和陈月白眼里他和陈月白之间的关系再不堪,他也不想用钱作践他和陈月白之间本就不多的联系。

等到陈月白要同他分开的那一天贺知深吸一口气:他就把这些钱全部还给他,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也算给自己这场喜欢一个交代。

手机这时又响起来,贺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一愣,还是接了电话。

喂,小贺。那边的声音大喇喇的,却生气勃勃。

贺知一愣,面上浮出个笑:王哥。

哎,对方应下来,又道:又有部戏要开了,应该需要不少群演,你来么?

贺知点点头:去。除了白怜那边的配音工作,这半年他主要靠做群演过活,正好他认识个群头,和他关系不错,对方为人活络,在很多剧组都有渠道,人也靠得住,所以有戏开拍时便来问他。想了想他问道:哪部戏?

行,你去我就帮你安排。对方道:是方导那部戏。顿了下,他又大喇喇道:就是你家陈月白做编剧的那部戏,到时候他正好照应你!话里带着些许善意的戏谑。

贺知瞳孔一缩,沉默良久,最终却还是答应了。

方导是圈里有名的导演,也最好动编剧的剧本,陈月白对自己剧本的控制欲非常强,哪怕是方导都不许随便乱改,所以这部戏他一定会全程跟组。

贺知坐在餐桌上,对着餐桌上的冷饭,疲惫地叹了口气,他苦笑一声,又捏捏眉心:之所以答应去那个剧组,他只是想,多看看陈月白。

哪怕知道,那部电影白怜在,一向看不惯他、一定会找他麻烦的宋时风也在。

宋时风是圈子里最耀眼的影帝,现在接片子已经非常挑剔,他接这部片子,一半是为了白怜。白怜是流量,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时期,宋时风接这部戏虽然是男主角,却让出了一番的位子,只拿了平番自然是和白怜平番。他这是主动为白怜的事业抬轿子。

哪怕知道自己到时将会处于多尴尬的境地,贺知还是答应了,只因为,他想多看几眼陈月白。

太贱了。贺知自嘲地想。可这种想法在脑海中一生出来,就仿佛烈火燎原,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正准备端了饭菜去加热,门口处便传来开锁的声音。贺知一愣,瞳孔一缩,面上浮出些警惕来:这里是郊区,几乎没有邻居。按道理说这栋别墅的安保系统是非常靠谱的,但万一出了意外

门口处开锁的声音消失了,接着便传来脚步声。贺知身体紧紧绷着,他随手拿了桌上的玻璃水杯,另一只手又点开手机拨号的页面,正准备报警,便猛地睁大了眼睛,抓着水杯的手也下意识松开,水杯便咕噜噜滚到地板上,发出清脆一声响玻璃杯虽然没碎成粉末,却也碎成几块,玻璃棱角尖锐,在灯下静静闪着光。

陈、哥?贺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喉头动了动,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你怎么回来了?

陈月白已在外间挂好了外套,此时只穿了件白衬衣,没系领带,领口两颗扣子松开,露出性、、感的锁骨,衣袖挽到臂弯。下身却配了纤尘不染的黑色西裤。他懒懒散散随意靠在一堵墙边,抱着臂朝贺知扬扬下巴,一笑:你不想我回来么?说这话时漂亮的眼里一副不羁又风流的浪子样子,勾、、人得不行。

贺知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他结结巴巴道:想想的

哈哈。陈月白看着青年的模样觉得分外有趣,他长腿一迈上前一步,将贺知抵在了桌角,贺知脸颊烫得吓人,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穿着拖鞋的脚侧却不小心划上了玻璃碎片。

贺知眉头轻轻一抽,冰冷的刺痛之后,他感觉到湿滑的血渐渐从伤口处溢出。

陈月白却偏偏没看到,或者压根没意识到要看到。他只是像逗弄一件有趣的玩具一般,轻轻抬起了青年的下巴。他看向青年,眼里似乎蓄着热的欲、、、念,优美的下颌线条在灯光下却更显清冷。

贺知呆呆地看向对方,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连伤口的疼似乎都被陈月白的脸麻痹了。

陈月白看着青年清澈的眼里专注又闪闪发亮的倾慕,眸色一深,便用力将青年的身体抵上了桌角,倾身覆上了青年的唇。

唔贺知的腰背被桌角硌得一疼,却伸手揽上了对方的脖颈,情不自禁地闭了眼享受这难得的一吻。

疼痛、流血、身上一切的不适仿佛都被这一吻麻痹了。

贺知环着陈月白脖颈的手紧了紧他是、如此爱陈月白

一吻过后,贺知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迷、、离,脸上烫得吓人,他跌在陈月白怀里,轻轻着气。

陈月白刚刚故意顺手关掉了餐厅的灯,此时餐厅笼罩在暧、、昧的暗色里,青年在这暗色里的样子似乎更加诱、、人,更增加了几分神秘。

这是情、、趣,陈月白最爱情、、、趣。

陈月白干脆将清瘦的青年打横抱起,走向卧房。

贺知抓着陈月白的衣襟,像是在做梦一般,轻轻道:陈、哥洗、、澡

浴室的水一直是恒温的,随时可以用。陈月白低头轻轻咬了下青年的唇,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含着可怕的欲、、、念:为了惩罚你没跟我说一声就回来,我们一起洗好不好?他又将唇凑到青年耳边,声音烫、、得吓人,比刚刚更加低沉:...不打开灯一起洗、、、澡。

贺知身子像过电般颤了颤,他嗓子仿佛被堵住般说不出话,只是将脸深深埋进对方的怀抱,孤注一掷般将对方的衣襟抓得更紧些。

呵陈月白轻笑一声,抱着青年大步进了暗色里的卧房。

餐厅里冰冷的饭菜静静陈在饭桌上,桌下是沾血的玻璃碎片。地上有零零落落的血迹,一直蔓延到卧房的门前。

无人知晓。

第5章 失忆之五

天色还早,陈月白醒来时怀中却是冷的,他一怔,接着便闻到一股新鲜的食物香气。他看向虚掩的门边有些惊讶地一挑眉,接着便伸了个懒腰下了床。

陈月白站在厨房门口,抱着臂倚着门框,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在厨房里忙活的青年。

青年穿着宽松简单的t恤,下半身穿着清爽的长裤,一条裤腿不知为何往上卷起,露出小腿来,青年小腿上覆着轻薄的肌肉,白皙而漂亮。青年穿着拖鞋,陈月白似乎隐隐在青年的脚上看到些白色的绷带,却到底并未在意:他自认为对青年的身体开始感兴趣也仅仅是身、、体。关心别的,让青年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那就麻烦了他恰恰最讨厌那种黏黏腻腻的麻烦。

一边是煮着粥的锅子,另一边小蒸笼微微冒着热气,大概是什么东西蒸好了,青年拿了筷子将蒸笼整个放进盘子,想了想又伸手从上面的柜台里拿了小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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