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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招呼着下人将玉米都搬走,抱着手臂转过身来。
这人回了一趟屋子,衣服还换了一身,一身暗红色宽袍,换成了一身束腰红衣,鲜红明亮。
这么闲?谢非夺看着人好笑的出了声。
姬芜就当是没有听见谢非夺的埋汰的话,笑着走到近前,本大人听说小夺儿今晚要亲自下厨,嘴馋着就来了。
他扬了扬眉,看着那已经远去的王麟,下次别找他,直接来找大人我。
也不是不能让你吃。谢非夺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挑眉出了声,既然如此,那就剥个玉米喽。
姬芜:
不干?谢非夺点了点头,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谁说本大人不干,不就是剥个玉米。姬芜说着一边将袖子撸起来一边朝着厨房走。
谢非夺盯着那姬芜那双手,跟了过去。
你这到底要做什么?吃个玉米至于这么费劲吗?姬芜一边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剥着玉米,一边仰着头将谢非夺瞧着。
姬芜一米八五的个子,坐在小板凳上,搓着玉米的样子活生生像是个被拐卖的千金大小姐,十分的格格不入。
行了,差不多了。谢非夺将人从上面拽起,就瞥见了这人搓红了的手。
这搓玉米讲究的是巧劲,你拿手硬搓的吗?谢非夺瞧着有点可怜,将榨出来的玉米调好递进了姬芜的手里,喏,尝尝。
这就是你说的玉米汁?姬芜将杯子接过,没有丝毫犹豫的喝了。
谢非夺挑眉,怎么样,好喝吗?
预想当中玉米的干涩都减退了,带着一股子甜甜的口感,味道倒是极佳。
姬芜点了点头,好喝。
他说着便将一小罐玉米汁全都喝完了。
谢非夺给自己也接了一杯,尝了尝味道。
你这是什么东西?姬芜的视线被谢非夺手边的机器给吸引,他拿起来摆弄了一番,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谢非夺解释出声,这是榨汁机,虽然还是手动,但比之用滚轮碾磨成粉要轻便的多。
姬芜突然想到,那你这个东西可能碾磨草药?
可以。谢非夺从案头下又搬出来一个更为别致的推到姬芜面前,喏,这个给你的。
这个你就直接将草药从上方漏斗内放入,齿轮会带动中其中刀具咬合碾碎。
妙啊。姬芜爱不释手的摸了摸。
我什么都没有,只会做些小玩意。谢非夺看着姬芜眸中亮色,一笑,如果可以,这就当成是给你预支的医药费如何?
第17章 人心最是难测
谢非夺的话,让姬芜站在灶台前炸了毛,他叉了腰一本正经的看着谢非夺,不满的出了声,本大人堂堂澜夜谷神医,区区这么一个玩意就想抵了给本大人的医药费?
行,你不要,还给我。谢非夺说着就去抢那被姬芜按在手里的东西。
姬芜眼尖的很,哪里肯让他得手。在谢非夺出手之后,立刻将东西抱进了怀里,向后猛地撤出去一步,小夺儿,你可是不怎么厚道,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归还之礼?
敢情你是来讹我的?谢非夺眉眼一眯,还说一会给你吃其他好吃的,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姬芜一把将人拉住,软了面色。
欸有话好说,本大人也不是这么不讲理不是吗?姬芜凑上前来,朝着他的腿看了一眼,你这腿啊,就算不送大人我东西,大人也会同你治伤的,毕竟
毕竟?谢非夺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转过头去问出声来,毕竟什么?
姬芜一时不慎,险些说漏了嘴,好在面上情绪一闪而逝,再看向谢非夺的时候面上又笑了起来,毕竟呐,大人我还是向着小夺儿的。
谢非夺:
他信他个鬼。
华灯初上,城主府内烛火灼燃。城主府内亭子里,支起了几个高炉架子。
炉火烧灼正旺,劈里啪啦的火苗窜出,在夜色里炸出些许亮色光电。一旁石桌上,放着两副碗筷,配上一壶好酒。
今夜天上星子明亮,月光皎洁如玉,光从天上倾泻下来,照射在一旁帘幔垂落下来的轻纱上,像是裹了一层银光闪烁。
桌旁矮凳上坐着谢非夺,一身深色青衣像是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他素白修长的手握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佳酿。
凉夜清风,吹动着发梢轻拂,这难得静谧舒适的环境让谢非夺有些沉醉其中。
古人都说归隐乃是郁郁惆怅不得志而被迫而为,很少有人能达到像是陶渊明那种醉卧田野间的豁达与冲淡之美。
谢非夺原本也不懂,可等到他真正穿越而来,感受着这小城静谧之后,才发觉自己渴望现如今的片刻宁静。
谢非夺想着自己荒唐的上辈子,自嘲的一笑,握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不过须臾,谢非夺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姬芜那带笑的嗓子。
小夺儿,本大人为你去端菜,你倒是先喝上了。
谢非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转过身迎上了姬芜,谁让你动作太慢。
欸,你倒是还嫌弃上大人我了。姬芜没好气的将手中端着的盘子塞进了谢非夺的手里,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谢非夺看着手中菜,笑了笑,想吃就得干活,天经地义。
谢非夺笑着将手中的串好的菜和肉串都放在了火架上,你要吃辣的还是不辣的?
姬芜豪饮了一杯,拂袖开了口,大人我要辣的!
变态辣给你。谢非夺将磨好的辣椒粉洒在上面,还不忘多撒了一些上去。
不大一会,整个院子里就飘散着肉香,香味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姬芜瞧着好奇,在吃了一串子烤肉后,凑到跟前去,这烤肉,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
谢非夺递了一串串好的玉米塞到他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姬芜顺手接过,凑到谢非夺的身前,行,我不问,我光吃可以吧。
院中一侧暗处,李伯附手而立。
他望着院中打的火热的两个人,看着亭中烟气袅袅,眉眼半眯。
这神医不是说他脾气古怪,怎么看起来倒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下人顺着视线看过去,面上浮现出一股子估疑来,半晌,站在李伯身侧喃喃出声。
李伯转过头去将人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挂着一股子森然戾气,让下人瞬间闭了嘴。
李伯看着下人低下去的头,仰头再次看向两人时,那视线落在那一身红衣的姬芜身上,笑出声,你又怎知这人在他面前不是做戏?
李伯扬眉,世人都说澜夜谷神医喜怒无常,如不是有所求,何至于让他留恋于此?又何至于让他对这素昧平生的谢非夺有此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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