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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看了一眼立在一侧含笑看着他的姬芜,欠你一个人情。
姬芜欸了一声,咱俩之间这也算是共患难了,欠人情这事说起来就见外了。
那就算了。谢非夺那是给了一个台阶就朝着下面下,这话说完就朝着一旁安元招了招手,走,跟我回去。
姬芜看着人的背影,只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从哪来?谢非夺回了屋,仰头瞧着那身后跟来的安元问出声。
安元也没隐瞒,冲着人答道:我是从皇城来的。
皇城?谢非夺坐下挑了挑眉,皇城可是个好地方,你放着大户人家的护院不当跑来我身边,不觉得委屈?
不委屈,安元心甘情愿的。安元挠了挠头笑着回道。
谢非夺坐下身,倒了一杯茶,你以前跟姬芜认识?
安元点了点头,也不算认识,我家公子哦不,我前主子跟姬先生是旧识,两个人平日偶尔走动。我流落到此意外遇见姬先生,姬先生慷概,将我介绍而来,算是恩人。
谢非夺嗯了一声,喃喃出声,是欠了一个人情。
安元眼尖,看着谢非夺手边茶水见底,走上去给人又续了一杯,公子您又是哪里人?谢非夺看着杯中水,笑了,可能也是皇城的人吧。
若非皇城之人,又怎么会领旨入城?
安元心思微动,在听见谢芜的话后,冲着人又道:大人可要沐浴更衣?您这衣服都被血污了。
谢非夺顺着安元有些希冀的视线向下一看,就看见了自己被血染脏的衣服领子,去打桶水来吧。
好嘞。安元下去准备了。
谢非夺看着安元离开的背影,靠在椅子上笑了笑,姬芜啊,姬芜,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水很快打来了,谢非夺试了试水温,回头看向安元,行了,你出去吧。
安元盯着谢非夺,眼睛中有些恋恋不舍,公子,安元给您搓搓背?
不必了。谢非夺褪了外衣,你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
安元也没有强求,转身而出,却是在关上门的时候,留了一缝。
屋内烟气袅袅,隐隐可观屋内之人修长如玉的身姿,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以及那光洁的后背之上那细小的浅褐色胎记
安元靠在门上看的起劲,肩膀头上就被人拍了一把。
安元头一次干这等子事情,吓得他慌忙回身,一眼就看见了立在身后的红衣美人,正面容不怎么好看的盯着他。
姬公子!
姬芜将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就拂袖转身,你跟我来。
安元怯生生的跟人走到院中一侧树下,低头认错,姬公子,我刚刚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我家公子。
姬芜挑眉,那他是吗?
安元重重的点了点头,是,他一定是。
是吗?姬芜脑海中却是浮现出来了另外一个画面,画面当中的人与谢非夺有着相同的脸,相同的名字,唯一不同的却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性格。
想到此,他握着手中折扇扇了扇,笑容更是深了几分,那这就有意思了。
安元不解,姬公子,难不成此事
姬芜抬手制止了安元的话,视线越过他看向了从院外走进来的王麟身上,他将安元推开,迈步走上前去,伸出手臂挡在了谢非夺的门外。
王大人留步。
第21章 来了个吃白食的
王麟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门,又瞧了一眼明显像是护崽子似的姬芜,抽回了那欲上前的脚步。
不方便,我懂。
姬芜抽回了胳膊冷哼了一声,你怎么在这?
王麟虽在城主府内任职不高,但这位身着红衣的神医美人他却是知道的。
师从赫赫大名的澜夜谷,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他们城主可算的是傍上了一位极好的靠山。
王麟这般想着,语调之中不敢怠慢,冲着姬芜就解释出声,这不是城主让我等追那贼人
人找到了?
身后紧闭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来,披了一件青衣的谢非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麟见着人,面上一喜。
姬芜将那本是落在王麟身上的视线移开,握着玉骨折扇挪到一侧,看向了谢非夺。
谢非夺之前的旧衣染了血,便新换了一身。
刚刚沐浴而出,发梢上染了点点水珠,映衬着那张面容更加娇俏。长发用了一根青色发带绑缚,与身上碧色衣衫交相辉映,白色里衣,外罩了一件绣着青苍翠竹的浅碧色外衫。
姬芜的眼神深了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扇柄,冲着人笑道: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谢非夺眼神直接越过了姬芜,落在了王麟身上,抬了抬手,王大人可是有急事?
王麟躬身一拜,大人,我们一路追着那贼人而去,却发现了王麟声音一顿,面上涩然,却发现了李伯的尸体。
什么?谢非夺反问出声,你确认是他的吗?
是,不会有假。王麟再次道:人是被割喉而死。
我没想到,柴闻竟是下了杀手。谢非夺的面上多了一抹惋惜。
他已经中了本大人的毒针,活着必受啃食之苦倒是不如死了。姬芜握着扇子扇了扇,面容稍冷,倒是便宜他了。
谢非夺倒是难得见到姬芜露出这般冷冽的表情来,他顺眼看过去,姬芜却已经变了容色,笑着将他瞧着,小夺儿打算怎么办?
谢非夺沉思了片刻,柴闻可有找到?
让人跑了。王麟愤恨难平。
罢了。谢非夺面上划过一抹深思,喃喃出声,李伯死了,柴闻跑了,这背后下手之人的线索怕是又要断了,看来还需要从长计议。
谢非夺想到此,看向王麟吩咐出声,宋王一事也该有个了结了,这些日子还得劳烦王大人替我写个折子送到皇城中去。另外,那位卖女求荣的老者,教育一番放了吧。
王麟一一应下,躬身离开了。
立在一旁的姬芜正要出声,安元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大人,有客来找。
谢非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一位公子正跟着安元走进来,看那公子的年岁大约二三十,面容清俊,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衫,边朝着里面走边看着他这城主府内陈设,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稀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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