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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夺皱着眉头将人看了一眼,将视线转过去看向躺倒在男人怀中的老人。老人在躺下后,身上似乎还在抽搐,脸色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口中呼吸短而急促似乎是有些喘不上气。
谢非夺看了一眼老人,直起腰身看向身侧立着的百姓,你们谁端一碗水来。
我去。人群之中一个小伙自告奋勇。
谢非夺嗯了一声,将视线抽回,夏天闷热,老伯这些天在家可出现如此不适?
老伯的大儿子仰头看向谢非夺,我爹身体一贯硬朗,就前几天从外面回来,晚上回到家人就病了,好几天了都不见好。
谢非夺眉头微蹙,这些天,可有寻医?
男人回道:寻了,我们村的大夫都看不出来个所以然,就不了了之了。
谢非夺偏头看着老伯的状态,这样的状态已经几天了?
大概半个月。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人群外谢非夺听见了王麟的声音,随后他回过头去让开了一条路给大夫。
大夫年纪稍大是这附近村庄中的老中医,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老伯,眉头当即蹙起,口中自言自语出声,最近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又有一个?
大夫的嘀嘀咕咕让离得最近的谢非夺给听了全,他一把扯过大夫的衣服,问出声,大夫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又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固定晚上九点
第60章 我说了算
头发花白的老中医突然被谢非夺拽住, 回过头将人看了一眼,出了声,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怎么回事, 这些天那, 老头子我接到这种症状的都好几个人了。
谢非夺听着老头的话,皱紧了眉头问出声, 那这病可是中暑引起的昏厥?
老中医摇了摇头, 很像但又不是, 让老夫看看。
这么说,谢非夺只好松开手, 放了老中医过去将人瞧瞧。
躺倒在地上的老伯此时被搬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 凉亭内凉风阵阵,解除了些许燥热。谢非夺走过去, 将老伯看了一眼, 老伯情况似乎不太好, 此时人已经昏厥过去。
老中医将人把了把脉,眉头紧锁,气息悬浮不定, 奇哉。
他松了手, 从身后药香之中拿出了一株紫花兰叶草放在老头的鼻息之间让人闻了闻, 紫花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带着一股子提神醒脑的感觉让人浑身通体有些舒畅。
在此花的作用之下, 谢非夺便是看见那老伯泛红的脸色渐渐有所好转, 呼吸有所平复。
老中医将花递到一旁老伯的大儿子手上交代出声,这花能暂时缓解症状。你回去之后准备一个浴桶放一些热水进去,让人进去泡一泡发发汗。
大夫, 这样就能好吗?老伯的大儿子抓住老中医的手不确定的问出声。
见老中医面色犹豫,谢非夺上前问出声来,大夫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尽管告诉我。
老中医将药箱子背起,也没敢有所隐瞒,冲着谢非夺解释道:城主是这样的,这病呢来的突然了一些。这些天我也治了几个,但大多治标不治本,这花名曰方寻是老夫无意之间发现的,虽说可以暂时缓解急性的症状,但不排除有复发的可能。
这王麟声色一顿,那照你这么说来着就是没救了?
老中医摸了摸胡须,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是这样
谢非夺眉头当即蹙了起来,他将大夫拉住,吩咐出声,大夫,既然这种病已经在乌棉村出现了多例,那还请大夫抽出一些时间来研究一下这个病如何根治。他低头看向老伯再次道:虽然这方寻花能缓解急性的症状,暂时也不要人命,但谁也说不准这病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危险。
谢非夺说的话在理,一旁围着的村子里的人纷纷附和出声,是啊是啊,大夫您就行行好,研究研究。
是啊,这病来的突然,也没一个防范,万一再没得治,这不闹得人心惶惶。
是啊是啊。
看着四周百姓嚷嚷,大夫终究是答应了谢非夺的请求。
还有此事关乎村中人的安危,请大夫务必保密,一有结果立刻报给我。谢非夺叮嘱完老大夫又冲着一旁围上来的百姓出了声,还有大家,今日之事,切勿外传。如果让我发现这件事因为你们而传播到外围甚至更多的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后果自负。
看着人都散去,谢非夺将王麟叫来,你去带一些人将乌棉村盯着,村中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王麟:大人您是怕他们不听你的话?
谢非夺看着远处那些渐行渐远的村民,有时候大灾大难面前,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很少有人能顾念他人立意。可我身为淮阴城主,却不能不考虑百姓。
王麟冲着谢非夺躬身一拜,城主为民忧心,我等深表惭愧。老臣现在便去安排人,务必将这消息截住。
看着王麟欲走,谢非夺将人拉住,还有,再找一些人去排查一下淮阴城内的医馆,看看城内可还有相同且类似的病例出现。
是!
谢非夺一番交代下去,立刻便折回回了城主府。
他回忆着今天遇到的症状情况写了一封书信,找信使将信送去了皇城给姬芜。
远水解不了近渴,谢非夺心中的不安隐隐在加剧。
还好,事情第一时间发现后,就被谢非夺扼杀在了摇篮里,淮阴城内并没有听到其他什么风言风语。
第二天一大早,谢非夺又赶往了乌棉村。
乌棉村内气氛似乎是低气压了一些,快走到老伯家,谢非夺就看见老伯家门外围了一圈的人。
谢非夺并没有接到线人来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元先一步跑过去看了看,回来冲着谢非夺解释出声,大人,他家院子里似乎是在吵架像是家里面发生了什么口角,咱们要上去看看吗?还是等一会,等他们自己解决完了,我们再去。
过去看看。谢非夺不是个怕沾染事情的人,自己又干的是衣食父母官的差事,便上前去瞧了瞧。
乌棉村整体不算富裕,在淮阴城外靠西,靠山,村子不大,几十户的百姓,平日皆是以种地为生。谢非夺刚来淮阴城的时候,这乌棉村算的上是淮阴最为贫瘠的小村,后来谢非夺第一批收购的玉米选的便是乌棉村的,这百姓方才因此得了些收益,村中的日子才算渐渐好过了起来。
昨日晕倒的老伯一家住的院子很小,一间瓦房,门前一个篱笆院子,院子后就是昨日谢非夺前来帮农的水稻田。
此时百姓全部都围在老伯外围的篱笆圈外,而老伯家的大儿子似乎正在与一个年轻妇人争吵。
吴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爹只不过是病了。
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头那是得了绝症快死了!我怎么说都是吴家女儿,人死了这地这房我总是能争一争。
老伯的大儿子吴志勇这脾气并不像他这名字,整个人倒是继承了老伯的憨厚朴实,被自家妹妹呛声后,因生气面红的厉害嘴上却是半天说不出来什么强硬的话,到最后只用身体挡着身前强势的妹妹,不让人进去扰了自家父亲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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