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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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生活用品, 不太贵我就帮你买了。

说着顾云风拿出手机, 登上电商app开始看家具, 他需要立刻马上买一张床放进他那贴满照片和案情分析的小卧室里,如果许教授真要常住,就把他赶到那小黑屋里去,不能让他一直霸占着自己的房间委屈自己躺沙发。

许教授, 你喜欢什么尺寸的床?他划着页面,想起还是要征求下使用者的意见。

宽不小于一米八, 必须实木,环保漆,框架结构, 床板非拼接,红木或者黑胡桃木,再不济就橡木吧,松木太软不考虑

好了明白了,包你满意。他赶紧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他那小黑屋,顶多放个一米五的床,他也没多少钱,随便买买好了。于是他按价格从低到高排序,选了个靠前的店子。许教授也比较瘦,一米二够了,迅速地购买付款预计一周内寄到家里上门安装。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尽快找到许教授当时意外坠楼的真相,让他彻底脱离所有危险。他隐约觉得这些事和许教授所在的实验室,和南浦大学,甚至和他进入一线所要服务的这个ai侦探系统,都有着脱不清的关系。

说到这个ai侦探,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其实我挺担心。许乘月觉得胳膊举着有点酸,他停下正工作中的电熨斗,整个房子突然安静极了。他转过身望着顾云风说:要是真的拖了两年也解决不了,后续该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危?

首先,不是我们,是你。顾云风从冰箱里拿出个冰镇西瓜,一刀劈成两半。他嘟哝着:我可没被谁盯上,除了你。

其次,要是一直找不到迫害你的人,我们可能活不过两年。他满眼悲哀地抬起头,把一半西瓜放在许乘月面前,中间还给他插个勺子。他用手比划了下尺寸,觉得这半个西瓜挺大的,许教授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就把剩下半个又放回了冰箱。

他盯着半个西瓜中间的那把勺子,突然想起来家里就这一把。

勺子也只能公用了。女朋友也更难找了。

顾云风无奈地摇摇头:最后,你这样会耽误我终身大事的。

他心想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定时炸弹从天而降,直接扣在了他身上,挣脱不掉。

关我什么事?认识我之前你也没找到。许乘月没跟他客气,拿着勺子挖了最中间的一块。

谁说的?瞎说。

他可是公认的异性缘好,尤其对年纪轻轻的少女,人称少女杀手。终身大事暂时没有谱也是因为一来自己太忙,二来绝不祸害单纯少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累死累活忙乎一年,好像也存不下什么钱,都买不起送给对象的定情信物。

想到这里,他眼前似乎浮现出舒潘和几个小警官在草丛里弯腰寻找他所说的贵重物品的画面被他丢到路边杂草里许乘月的手表。自己一时冲动犯的错,还是让其他人帮着分摊了。

他正痛心疾首想指责许教授只知道挖最中间的西瓜,突然看到一旁的手机闪了一下,大概是收到了什么群消息。

闪屏的一刹那他眼疾手快,抓住许乘月手臂,指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说:这是什么情况?

许乘月的手跟着抖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机,屏保上顾云风疲惫地看着自己,但双眸有神嘴角带笑,满眼都是温柔。

他看着这张照片就觉得心安。

这你啊。

我知道。我是问你拿我做屏保干嘛?

辟邪除妖?许乘月茫然地看着他:你看你一脸正气,可以镇压邪祟。

许教授,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你不觉得这样太他抢过许乘月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口西瓜,冷静自己。

太怎么了?

太少女心了。他把太给两个字吞下去,尴尬地笑着:能麻烦您换个吗?

哦,不想换。许乘月不情不愿地用着熨烫功能极差的电熨斗:不就一张照片嘛,你也可以礼尚往来啊,拿我做屏保。

晚上顾云风睡得很早,认认真真地检查门窗有没有锁好,窗帘拉没拉上,墙角天花板有没有被装监控后,抱了床薄毯子孤独地躺在沙发上。早上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紧张了一整天,身心疲惫比加一整夜班还劳累,躺下没多久就大脑一片空白睡着了。

半夜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了趟洗手间,走出来分不清东西南北,一头撞在了卧室的门上。平常他没有起夜的习惯,这天大概是西瓜吃多了。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一直想着我在哪我是谁我要干什么,习惯性地走回了平常睡觉的房间,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下一秒他突然碰到了什么人的手,瞬间就清醒过来。

警觉地环顾四周,月光透过窗户飘进来,在这仅有的光亮下他才发现旁边躺着个人,反射性地跳下去,打了个哈欠开始回想着这一天到底在做什么。

他拉上窗帘,走到床边坐下,许乘月眉头紧锁,双手抓着床单。他似乎没有做个好梦,还在因为惊心动魄的一天心神不宁。黑暗中的呼吸声急促但均匀,顾云风顺着这呼吸声伸手触摸了对方的脸,然后立刻收回来,握住他噩梦中颤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云风身体一歪差点睡着时,下坠的瞬间骤然清醒。他想起身委屈自己回去睡沙发,才发现许乘月也紧紧握着他的手,费了点力气也没掰开。

不要走。他沉睡着轻轻说着梦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明明只是梦里的话,顾云风怎么也不敢动了。黑暗中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靠在床沿,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打了十几个哈欠终于重新睡着了。

头疼,嗓子疼,眼干咽喉痛。这就是开着空调在床边趴着睡着的代价。

顾云风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卧室里一片漆黑。他从床上坐起来,抽出一张纸揉了揉鼻子,穿着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早已天亮了。

伴随着又一个响亮的喷嚏,擦了擦鼻子,拿起闹钟,刚好到了闹铃响的时间。穿着凉拖萎靡不振地打开卧室房门,许教授已经穿得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泡了杯茶。

啊早。他洗了把脸,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昨天剩下的几个包子,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半分钟,然后端到餐桌上。

你感冒了?许乘月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好,看见他发红的鼻子和垃圾桶里凭空多出来的纸巾。

可不是话没说完就又来了个喷嚏,他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到点感冒药,就着保温杯里的热水喝下去。

也不知道昨天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原本躺沙发上的啊?在他模糊不清的印象中,自己半夜去了趟卫生间,然后稀里糊涂跑回自己卧室,居然靠在床边睡着了。

那他醒来为什么又躺在了自己床上?

可能是梦游了吧,找时间去医院看看。他在镜子前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有几根突兀地立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刚刚队里来了电话,八一九案件发生前后二十四小时的有关人员都联系上了。许教授说着拿双筷子扒拉了盘里的包子,最终还是夹住一个,一脸嫌弃地吞了下去,瞬间满嘴韭菜味道。他印象中顾队的厨艺挺好啊,自己刚来,拿几天前剩下的包子太敷衍了,韭菜味道都有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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