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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也挥刀自残了?

是啊,因为我姐和我妈的事,他拿着把菜刀要剁手。他摇了摇头,风轻云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没留下后遗症吧?

没啊,那是割伤,伤口不同,很快就好了。

还好,人都没事。闭上眼,顾云风放松地坐着,摆了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可惜我又牺牲了一只手的美貌。

许乘月笑了下,嘴上没理他,指尖沿着那道疤痕划过。然后他的手指又在顾云风的掌心转了几个圈,轻轻滑向手指。

下一秒,他的指尖就被捉住,十指紧扣。

许乘月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小动作,他过去没有体会过,也没想象过。一年半以前,当他从昏迷中醒来之时,不知世事,不明生死。

他就像一张白纸,在情感上完全空缺,会变怎样完全取决于遇见谁。

他们这样十指紧扣地对视了好久,他想把手松开,但被他顾云风反手拽住了。

别松手。他说。

别松开我的手,拉着我。

这个声音一直在他脑袋里徘徊,他就想像现在这样,一直永远这样。哪怕对方只有一只手能动,也会拉着他。

欸你说我明天出院没问题吧?我就伤了一只手,住这有必要吗?又不会残废。顾云风很郁闷地问。

你就当休息一下,不然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有足够的理由住院?

听着许乘月的玩笑,顾云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桌子上的套餐:许教授你也饿了吧,盒饭都快凉了,你看我这手也不方便,不如

就不吃了?许乘月松开手,继续和他开着玩笑。

呸,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人民群众与黑暗势力做斗争,你起码来点特殊服务啊。说着他指了指那盒饭,满脸的灿烂,轻轻张开嘴。许乘月只好打开给他的那盒套餐,扒了一小坨米饭塞他嘴里。

怎么都是素菜?肉呢?

没有。

你那份有肉吗?

有啊。许乘月打开自己满满一盒菜,然后从里面扒拉出一个鸡腿,报复性地笑着:你刚做了手术,要清淡。

我吃肉,你看着。

第64章

吃完饭顾云风就想洗个澡, 但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 这件普通小事就变得非常不方便。他先去解了个手, 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左手, 想试着单手脱一下衣裤。

裤子倒是很容易脱下来, 但他穿着个t恤,单手脱衣实在是办不到。

他只好继续穿这t恤,然后换了个居家的短裤。这短裤是许乘月给他带来的,上面印着只猫,特别萌的那种。许乘月说是在衣柜角落里找到的,但他本人对这幼稚的图案完全没印象,他记得自己从六年前就没有穿过带图案的衣服了。

走出来的时候许乘月正坐在床边, 余光瞟了眼他的手机屏幕, 又无事发生地看着电视。顾云风的手机直接放在病床上, 刚刚似乎来了条短信。他觉得许乘月可能不小心看到了那条短信, 现在坐在床边脸色非常不好。

那是体检中心给他的通知, 说体检报告明天就可以查询。

他记得体检时候留的自己手机号,通知信息自然也是他收到。许乘月看起来很在意体检这件事,但他也没多问。他打算明天结果出来先看看结论,没什么问题就不用跟许乘月说了。

现在, 还是洗澡换衣服这种事比较着急。

顾云风坐他旁边,一起看电视里放的剧, 几个偶像明星演的,画面上女主哭哭啼啼,也不知道在哭什么。他记得许乘月以前是不看这种东西的, 他通常会浏览些比较严肃的东西,或者学术型的,而且还快进。

你晚上回去的吗?他问。

过会儿吧。许乘月下意识地回答,但他很快转过身来,看了眼顾云风的手,犹豫几秒说:我还是不回去了。

他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别回去了。先帮我脱下衣服。

你要洗澡?许乘月盯着他手臂上留下的血迹,摇头拒绝着:你最好别洗澡,碰到水容易感染。

这几天有点热

给你找条毛巾擦擦吧。许乘月走过去:先帮你换件衣服,右手抬起来。

说着他抬起胳膊,许乘月站身后,帮他拽着袖子扯起衣服。他的动作幅度比较小,费了老半天才把袖子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太精神。

顾云风猜测这都是那条短信的原因,他对体检结果有着一种深深的自卑,恐惧,不信任感。

许教授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身材不错。许乘月看了他一眼,赞叹着。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突然被推开,衣服才脱了一半。

推门的人是舒潘,他毛毛躁躁地闯进来,一开口就着急地嚷嚷着:顾队,我才听说你受伤

话还没说完,他看着顾云风脱了一半的衣服,还有许乘月搭在对方肩上的手,默默地后退几步走出病房。过了将近一分钟,才非常守规矩地敲了几下门。

再进来的时候顾云风又重新套上了他带血的t恤。

你们俩在做什么?

脱衣服啊。顾云风说:我要洗澡,废了只手,得再找一只。

吓我一跳舒潘松了口气,手里拿着个挺大的文件袋,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靠!你才是吓我一跳!进门都不敲门的吗?吓得我又把衣服穿上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关心你啊。他有点不好意思,嘻嘻哈哈地说着:刚刚进来那个画面,还以为你俩要出柜。

许乘月看了他一眼,他看了眼舒潘,低下头,陷入沉思,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这句话并不需要回答,舒潘就忙别的去了。他带了一箱牛奶,费了挺大力气搬到柜子上,丝毫没想过喝不完的该怎么带回去。

王坤你们带回去了?

带回去了。舒潘搓了下手,觉得有点渴。但病房里也没杯子给他,他只好拆开那箱牛奶,拿了一瓶。

那个王坤啊,现在只承认杀了江洋,说其他人的死跟他没关系。他挺郁闷地看着许乘月:许教授,你也听到他的说辞了吧。

嗯,在医院的时候他就这么说的。许乘月回答着,递了一块毛巾给顾云风。

顾云风拿着那打湿的白毛巾,轻轻擦着自己左胳膊上的血迹,很快就染成了棕红色。

他这意思是不止一个凶手了?江洋的车里还要其他人吗?顾云风挺奇怪王坤的反应,他是想给林想容留个好印象吗?要留好印象应该全部承认吧,他这么一闹腾,调查方向又要重新回到林想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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