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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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梦境中出来后,是随机落在妖界任意一个地方。

好巧不巧,时瑄和应皎落在了同一处。

偏偏他们还运气好,恰巧又撞见了迷雾。

于是时瑄和应皎在树林和迷雾里绕来绕去,绕得头都大了,至今才刚刚出来。

时瑄走近了,看清云曜怀里昏迷的时绯,登时火冒三丈,英俊的脸当场拉了下来。

你做了什么?绯绯怎么了?为什么又会受伤?

应皎用胳膊肘捅了捅时瑄,道:得了吧你,我们殿下为了你弟弟,恨不得命都豁出去。肯定是碰上什么东西了呗,这还用问。

时瑄皱皱眉,沉默不言,默默用眼神表达不满。

云曜轻叹一声:我也不道怎么了,还是先回青丘再做打算。

应皎一愣,道:殿下,咱们不去找那个蛇妖算账了?

他们才刚从迷雾中出来,还不道外界发生了什么,还心心念念要四人一起去找阿离找回场子。

云曜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必了。

那狐族那个宝物珠子,也不要了吗?

云曜几乎是额头掉下三根黑线:已经找到了,你们来得太迟了。说罢抱着昏迷的小狐狸,急急往妖界出口处走去。

***

时青岩和崔沁在家等来等去,等得心发慌。

他们的宝贝小儿子时绯再去涉险,让夫妻俩的心一直悬着,生怕出个好歹。

崔沁没等几下,又忍不住埋怨起时青岩来。

都赖你!没事让绯绯去接什么任务,他那点灵力,怎么应付得来啊!

我道时越是你兄弟,我也道他心地善良,当初阿越那事我心里也犯嘀咕,但是万一呢,谁也不道真相不是?

云曜能保护他不假,要是对方太强大,绯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哟!

时青岩眯着眼睛缩在沙发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自己夫人在瞎唠叨。

你听见了没有啊!

崔沁恼了,上前就要扭时青岩的耳朵。时青岩吓得一跃而起,四处躲藏。

就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听房门一声响,首先进来的是云曜,怀里抱着的正是崔沁念叨担心了许久的小狐狸。而后面跟着的是时瑄和应皎。

时绯尚且在昏迷中,崔沁看了一眼就急了,恨不得立刻以身相替,不住地询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而时青岩本来安慰夫人说没事没事,一见时绯这幅身子软踏踏不省人事的样子,当即也揪心起来。

云曜一边解释着他们在妖界的所见所闻,将所经历的过程尽数说了,一边抱着时绯将他送入卧房,把软绵绵的身体放在床上安置好。

崔沁给诊断过后,确定自己的宝贝儿子没有大碍,这才放心。

时青岩听了云曜所说一切,才道真正的时越早就已经去世,还是在那样的欺骗中自绝经脉而死,实在惨烈,不由得唏嘘不已。

可是当夫妻俩又听到云曜提起,那颗辟璞珠自时越的复制品体内升起,最终进入了时绯体内,不由得又表情严肃起来。

云曜担忧地看向床上昏迷的未婚妻,又向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投以不解的目光:怎么了?

时青岩面色凝重:其实,绯绯这样的特殊体质,来承受这样的魔物,起初也只是理论上的猜测,但没想到竟然会和他融为一体。

崔沁轻叹一声,伸手抚摸着时绯的脸,道:我可怜的孩子

不多时,崔沁缓缓起身,只嘱咐云曜等到时绯醒了要喊她,便出门去了。

云曜正纳闷儿,却见时青岩还坐在对面,表情凝重,却又似乎带着些欲言又止。

云曜道:伯父您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吗?

时青岩憋了又憋,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咳咳,这个嘛,这颗珠子,其实有些不为人的特性。

起初,云曜只道时绯的体质特殊,是那种千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这样的体质世间罕见,所记载的几位都命运悲惨。因为他们的身体是绝佳的容器,最适宜用来双修练就一些功法。

但是这样的体质要么不加利用,就是一辈子庸庸碌碌没办法修炼仙术。要么便是像时绯这样,被阿离用秘药加以改造,被迫接受双修。

时绯经过改造的身体,并没有灵力的源泉,只是依赖外界吸收灵力,所以当他使用灵力之后,便需要和云曜亲热来获取力量。

而这颗魔物辟璞珠恰巧进入了时绯的体内,与他融为一体,成了他力量的源泉。

与之相对应的,时绯的身体不能接受这样大的变化,必须一个能力高强的人不断加以引导,循环往复,直到时绯的身体能够彻底适应,并将这力量纳为己用。

云曜听得一头雾水,并未全部理解其中意思,满脸迷茫地看向时青岩。

时青岩干咳两声,有些不自在地道:就是吧你得跟我们家绯绯,再亲热些,最好每天然后吧,这个也并不是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古老的小册子,放进云曜手中,道:你的武学天赋极佳,这个应该能参透。

时青岩挠挠头发,补充道: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你跟绯绯多演练演练,不过你得注意悠着点,当心绯绯的身体。

时青岩说罢,逃似的离开时绯的房间。

云曜大概是听懂了,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坐回床上,将那古老的小册子翻开了第一页。

嗯,图文并茂,全都是些如何减轻伴侣不适,提高生活幸福感的技巧方法。

云曜仔细看着每一条,回忆着他有哪些没做到,打算等下一次在时绯身上试验一番。

床前坐着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聚精会神研究着古书,只留下侧脸俊美的线条,在月光下愈发深刻动人。

只是云曜却没发现,本已经昏迷多时的小狐狸,并没有那么老实。

不道什么时候,床上躺着的人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儿,害羞似的轻瞄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轻咬着嫣红的唇瓣,侧过了脑袋。

时绯其实早就醒了。

他昏迷了不多时,大概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

但是时绯没动,云曜为他着急的样子意外得迷人,面上冷峻,手中动作却是无比地轻柔,仿佛他是一件昂贵的、易碎的宝贝瓷器,生怕磕着了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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