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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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琮忽然想到之前看书里提过的,他仰脸望着时奕臣问道:公公,我听小风他们说,马上上巳节要到了,你到时可有时间,我们一道出去溜达溜达?

时奕臣深深看他一眼,略有些不自然道:你跟小风他们出去,想买什么就买,我回头给你报销。

宁琮走过来撅着嘴,声音柔:我天天看着他们哪想再跟他们出去,我就想跟公公一起出去玩一玩,好不好?

他满脸期待,似乎时奕臣要是拒绝了他,他就能哭出来一般。

时奕臣沉吟片刻,这个上巳节大多是......他跟宁琮两个人这样去街上... ...

这边宁琮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中都是星星眨呀眨,时奕臣搞得一时有些不好在拒绝,去吧,也没什么,反正那天街上有很多人,他跟宁琮两个人走在其中也只是万千世界里额一个小点。

况且宁琮似乎真的很想和他一起去,有了这个认知后时奕臣心中某个角落开始松塌,他点点头:到时如果宫内不忙,我就同你一起。

公公真好,我真爱死你了。宁琮开心的上前一把就把时奕臣的腰给抱住,一头钻进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头发挠着他的胸口,虽然穿了衣服可是还觉得痒痒,时奕臣有些受不了的直往后退,结果这一下不知怎的,退的太仓促没成想后面有个椅子绊着,他脚底一滑就往后面倒去,宁琮整个人都倚在他的怀里,他一倒,宁琮自然是全身心的跟着他一起扑过去。

又是一阵哐当物品掉落的声音,接着就是二人大眼瞪小眼相互对视,宁琮压在时奕臣的身上,手还在他的胸口死死抓着,他的唇角擦过时奕臣的脸颊,冰凉细腻的触感,宁琮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他可以敏锐的察觉到时奕臣喷洒在他下巴处的呼吸气息,那么温那么热,似乎喷在他的心上。

再看下面,时奕臣穿着一身大红刺绣绸缎蟒袍,很大度的敞开自己,他们四腿组成了一个汉字介,紧/紧/相/贴。宁琮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跟他保持开距离,脸上讪笑:不好意思,公公。

说着他慌忙起身,时奕臣身体又开始僵硬,他这都是第二次被宁琮扑了,相比上一次,这次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有心底抑制不住的狂跳。

还好宁琮起来了,不然他的心跳都要透过身体传到他那里去,保不准再被宁琮揪着问:你为什么心跳这样的快?

那他才丢人。

我要去厂内执行公务,晚上自己洗完澡早点睡。看着宁琮微红的笑脸,这狭小空间里的逼仄气息让他心口发闷,时奕臣开口缓解了这短暂的尴尬。

不等宁琮反应,他掸掸身上的灰尘,便出去了。

宁琮也不拦他,还好时奕臣没有骂他不小心,不够这次他似乎也没有生气,那是不是表明自己现在对他跟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

他有点鄙视自己,现在开始在意他在时奕臣心中的位置,其实知道他不是个完整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懂那些晦涩的感情,但是,现在他居然开始期待些什么。

自己进这里原先只想保命,可他保着保着居然生出了别的心思来了,他叹口气,感觉自己真是太废了。

时奕臣看他的眼神可没有他想的那种意思,估计对方一辈子也不可能相信自己对他有了种对一个男人的感觉。

前路堪忧啊。

时奕臣出了门,听风已经等在那里,看着督主出来时步态略凌乱,心底一惊,自从郢王府的世子来了之后 ,他们公公变了很多啊。

他上前行礼:公公,那个刺客刚才死了。哎,对方太倔强了,他们花了这么多天也只是绝口不提,人都被他们玩坏了,今天新伤旧伤加一起,被他鞭打过后没有挺过来,死在牢里了。

死就死,一个奴才,主要是他身后的人,查到了吗?时奕臣面上泛着冷意,已经从方才的不适中反应过来。

听风耳语道:跟郢王府似乎有关。

时奕臣脚下一顿,宁安吗?

他看了眼院子方向,跟宁琮又有关系吗?

很快,他摇摇头,想什么呢,跟宁琮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脚下顿住,抬头看了眼院墙内,眼中有什么不明情绪闪过,随即便上了轿子。

宁安一直想拉他下来,他知道。

不过他是宁琮的爹。

轿内时奕臣颜色神色忽明忽暗,双手相互交叉慢慢握紧,眼中有寒光闪出。

上巳节前一晚。

自从那晚无意非礼了时奕臣后他们有几天时间没见了,宁琮在园子里过得逍遥,反正有吃有喝的养着,他既不想郢王府也不想别的,就可劲的玩跟作。

晚上时奕臣回来冷着张脸,宁琮原本一脸的开心都跟着凝固,看着他也不自主的思考时奕臣是怎么了,谁惹到了他。

公公?他试探问。

时奕臣眼中冰凉,看他一会,讥笑道:上次的刺客查到了。

宁琮一惊,那个害他挨了一刀的人查到出处了,好啊,敢让他受伤,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可时奕臣的脸色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他小心翼翼道:公公,那是好事啊,你可以好好的惩罚他。

当然,敢设计我,我把那个不知死活的给杀了。

时奕臣眼睛带着毒,一边直直射向宁琮。

宁琮后背忽然就起了汗,时奕臣这眼神,怎么给他一种这话是对着他说的感觉。

公公.....宁琮有些结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时奕臣这有问题啊。

小世子,我的人查到,对方是你爹派来下的手。说着他扬眉逼近了些,身高差距,一抹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宁琮上空,让他心底无端焦躁起来。

你们父子是不是话未说完,宁琮忽然打断他:公公

他有些受伤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爹做的事,怎么就赖到我的身上了?

我要是真跟他串通一气,我给你挡刀那算什么呀?难道我自己找罪受吗?宁琮断断续续,越说越委顿似乎他被侮辱了,以及时奕臣的不信任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时奕臣看着宁琮伤心的样子,心里彻底放下心来。

他一开始听到听风说跟宁安有关,心中一股无端的怒火立刻窜出,倒不是因为宁安,他知道宁安同自己永远都是对立面,他当时的脑海里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影子。

宁琮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一开始接近自己跟自己大肆表白进了园子,是不是都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跟他爹里应外合想置他于死地,可是又想到宁琮为自己挡的刀,那么真实。

如果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演苦肉计,因为对方刺的并不是宁琮的要害,他虽伤了但是死不了,这只后,他一定是算准了自己会对他心生怜意,慢慢获取自己的信任,然后再必要时后对自己倒戈一击。

时奕臣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便过来诈了宁琮一把,就看看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多心了,宁琮对自己的种种,想来也不是假的,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应该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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