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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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的无比尽兴。

吃饭时,宁琮看见那鲤鱼背又想起了自己藏起来的那盒子袜子,心中藏着事,可不安分了,到底如何要把这袜子给拿出来弄到时奕臣的面前呢?

思索间,时奕臣夹了一块鱼,修长细腻的手指从他面前掠过,宁琮心又跟着一紧,他以前只以为时奕臣的手可以拿拂尘,可以捏兰花指可以用来怒指别人,却不曾想到他的手最大的用处竟然是在某方面起到做疏通的作用。

他的食指跟中指并在一起似乎比单个的食指进去还要舒服,宁琮一边想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口饭舌燥的,他又舀了一勺子鸡蛋汤,却觉得还是不解渴。

他燥热的看了眼 窗外,天气转冷了,他有些缺水过分了,今日要好好补一补,不然身体不滋润那多难受。

时奕臣心情极好的吃着鱼肚子,还不忘顺带夹了一块放到宁琮碗里,一条鱼,两面肚子,一人吃一面,挺好。

宁琮眉头不知不觉中拧成了川字,时奕臣见状哪里知晓他的心中事,便担忧道:你怎了,不舒服?

说完放下筷子抬手就伸到了宁琮的脑门,一阵沁人的凉意传过宁琮的心尖,时奕臣惊:你头怎么那么热?宁琮发烧了?

宁琮干笑着,躲开了时奕臣的手,他哪里发烧,他是心里发烧。

便低声虚弱道:公公,我确实有些不大舒服。

着凉了?时奕臣立刻起身,饭也不吃了:我让李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最近换季节,就是容易生病。

宁琮立刻制止:公公,我没事,我是下午没有怎么休息,现在全身乏力,没别的大碍。

真的?时奕臣考究地看着他。

当然了,公公,你看我是那种有病还要瞒着的人吗?宁琮眨巴着眼。

时奕臣慢慢放下心来,宁琮确实是没事都会整出事情来的人,如果生病不舒服或是有别的委屈那一早就叫的跟什么似的了,绝不会不吭声的等他来发现。

这么一想,心中就放心不少。

不过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二人都没有再进食。

小厮丫鬟上来收了桌子。

宁琮道:公公,我给你准备了冰莲子泡澡,现在天气干燥用冰莲子泡澡有益身体健康。

时奕臣不在家时,他闲着无聊去花园里采摘不少冰莲子回来,头一阵子天气特别好,他摘回的冰莲子被他放在园子里的一片空地上晾晒,那冰莲子晒得越干香味就越浓厚持久,特有的淡香清雅,宁琮没事晒了不少放在那里搁着。

不着急,刚吃完,要走两圈消消食在洗。时奕臣捻着小指头白他一眼。

在皇宫里时奕臣整日伺候皇上,那皇家的人吃饭讲究,没人皇帝们每次吃完饭要漱口还要去园子里创两圈,消消食在沐浴休息。

他无形中也学了不少,在皇宫里过夜当值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回到自己的园子里,那是他的天地,要怎么的,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这会,他起身像门外走去,近来心情不错,吃完,他也踏步到园子里去晃荡了一圈。

宁琮跟着出来,不忘拍个马屁:公公,您竟然还懂得养生之道?您这吃完饭出来转悠的法子好啊,肚子里的食物消散干净了,再睡觉身体好人还长寿。

时奕臣哂笑;你这嘴,就没有不好的吧。

他做什么宁琮都能找到理由来,不过他听着高兴。

风雅园很大,分为好几块,时奕臣住的兰苑是最大的装修也是最奢侈的,所谓园子要分主次,其他还有两个厢房类的小院子,之前宁琮刚来时,时奕臣给他分到了最小的一间吟风苑,除此之外,园子里还有一个听雪苑

虽然叫听雪苑,但是这大兴却不经常下雪。

而这园子里也种植了很多名花异草,整个园子装点的分外雅,因为常年没人居住,这里早就成了一个大的赏花玩乐的观景点了,

走进听雪苑里,不远处有个小亭子,亭子旁提了一行细密小字在月色下泛着金色光:梧竹幽居亭。亭子造型独特,亭子墙面上有四个圆形的洞门,每个洞门都可看见其他几面的景色,洞门相交叠加产生一种套圈轮圈的景象,美不胜收。

二人来到亭内。

夜间的风吹拂在他们身上,因为吃完饭身上带着热气,这风吹过身上不显幽冷反而舒适无比。

宁琮走了一圈早就累了,一屁股坐在厅内长凳上:不走了,要休息。

时奕臣笑:这么点路就受不住了?果然娇气。

宁琮道:公公,你不累?

当然不累,我每日在宫内不知要走多少步,要是像你这样,皇上早把我革职了。他跟着皇上身边,皇上一个旨意或是交代了什么差事他就要亲自过去,哪有时间喊累,也不敢喊累。

月色已然深沉。

亭子周围是一片湖心,月色照在水中,宁琮透过圆形洞门看到一圈圈荡着涟漪的银盘子,湖里是种植的应季节性水草花朵,景象好像在仙境。

这湖里有鱼吗?宁琮好奇。

有,这么大的湖,不放几条鱼进去养着显得空旷。时奕臣同他一起看向那片湖,虽然夜间但是不影响赏湖的兴致。

金鱼吗?

观赏类的鱼,五颜六色品种多着呢,现在晚上看的不真切,等白天里你再来看配合湖中的花草不知多美。时奕臣想到这都是他的手笔就骄傲。

公公应该养些可以吃的鱼,这样后厨就不用每日上街去买鱼了。 宁琮眨眨眼。

时奕臣道;你可真会给我省,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时奕臣上下打量他,认识宁琮到现在,只觉得他对钱没概念,不成想,他居然如此居家会过。

几条鱼罢了,他把整个鱼市给包下来都可以。

宁琮从他的揶揄中回过神,不满道;公公,我这不是看你的湖比较大,能额外养别的品种吗?说完翻了个白眼,那眼神明亮里带着丝嗔怪,显得娇俏又多情,时奕臣一下看的心头漏了一拍。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转过脸不看宁琮,略显僵硬:嗯,你要想,就随你。

湖确实不小,宁琮喜欢,他可以让人弄几条家养鱼过来玩着。

宁琮笑了,眉眼弯弯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熠亮生辉。

宁琮忽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很老套的问答:公公,如果我跟你娘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时奕臣蹙眉,这什么问题?

遂看着宁琮半天,幽幽道:我没有娘。

宁琮被一呛,随即改口:那我跟你最重要的人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时奕臣看着他,他最重要的人?

他打小入宫,为了保全自己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终于做到了太监之首,他似乎没有什么最在意的人。

如果有,那就是皇上了,他时时刻刻把皇上挂在心间,揣摩圣意,端着皇上心思,替他排忧解难,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过得这样好,如果非要说重要的人,那就是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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