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白琅踌躇半天,最后还是上前,对阴衾说道:你和你家主关系怎么样?
家主?阴衾现在还沉浸在喜悦当中,没有回过神来,所以又问了一次:什么家主?
白琅答道:沈家家主,应该是你一个长辈吧?
什么长辈。阴衾听到这里的时候,大眼睛露出嫌恶,冷笑道:我可不敢高攀沈家。
哦哟~
白琅听到这里,觉得有戏。她连忙追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还要为了他杀我吗?
一提起这件事,阴衾顿时窘迫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被养的很好,天天都有免费的午餐送来十班,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脸上肉也多了起来,小东西模样还挺精致。
性格也从之前的死气沉沉,逐渐开朗起来。
看起来不再像一个骨架子,而是真正的邻家少年郎。
他挠着头,不好意思道:别说了,之前是我太蠢了。
看他这幅反应,白琅决定说出真正的目的。她说:我和沈家家主有过节。
嗯嗯。阴衾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馍出来,开始啃。一边啃,一双大眼睛还盯着白琅,看起来十分专心的样子。
可更加滑稽。
连带着白琅这个沉重的话题,都沉重不起来了。
她只能换了一个平常的语气,对阴衾解释道:他当时想要杀了我。
嗯嗯阴衾一边吞馍一边点头,忙得不亦乐乎。而白琅则假装没看见这一幕,自顾自地开口:所以我这次同意去沈家,也是藏了私心的。
她说:我想要杀了沈家家主。
说完之后,她看着阴衾瞪大的双眼,才觉出不对劲来。
这哪有人在动手之前,先通知对方家里的小辈的啊。这种行为,摆明了就是挑衅嘛!
想到这里,白琅立马出口解释道:我不是
而此时,阴衾这才艰难地把饼咽下去,语气轻松地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你要杀就杀。
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的白琅傻了眼,她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而阴衾将啃了一半的馍收起来,低着头回答白琅道:你要杀就杀,不用管我。
他说:也不用问我意见,问就是我支持你。
白琅目瞪口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可可可他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阴衾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咯咯咯地笑起来。他表情滑稽,好像白琅说了多好笑的一样事一样。
他说:我只有一个亲人,就是我母亲。而她现在正被沈家的人扣着,用来威胁我。
这种人,也配当我的家人吗?
白琅听到这里,也不由叹了口气。她右手拍了拍阴衾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母亲的。
阴衾耶笑着点头:我也会帮你对付你的敌人的。
两人相视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可就在这时,白琅忽然觉得自己右手火辣辣地疼。她急忙抬起手来,看见手已经肿成了大猪蹄!
白琅看了手一眼,又看了阴衾一眼。谁知道阴衾也一脸见了鬼地盯着白琅的手,好像第一次见一样。
下次别乱碰。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紧接着,一道黑色的人影走过。在他手腕处,一条碧绿的竹叶青如此亮眼。
只见元鹊直接越过了白琅,走到阴衾面前,毫不客气地开口道:明天就出发了,你去给我收拾衣服。
好!
阴衾对于元鹊这尊大佛,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毕竟自家母亲的性命,都得靠元鹊来救。自己动动手,讨大佛开心,也没什么要紧。
所以他开开心心地应下,就打算离开。谁料桃姬突然蹿出来,双手伸开,拦在阴衾的面前。
不许你去!
她毫不讲理地撒泼打滚道:我要给我哥收拾东西,我最会收拾东西了!
可惜元鹊无视桃姬已经无视了许久,绕起路来也是熟悉得很。等桃姬反应过来之后,哪里还有元鹊和阴衾的身影?
看见空荡荡的场景,桃姬没忍住失落一瞬。可一瞬过后,她又生龙活虎,对着白琅开心道:我哥刚刚是不是看了我好几眼?
白琅观察没有那么细,但是为了不打击桃姬,她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得到白琅肯定的桃姬更加开心,她一个翻身就从地上跳起来,斗志满满道:这才只过了一个月,我哥就愿意看我了。如果我再多坚持一阵子,他肯定就愿意和我说话了!
说着说着,桃姬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甚至于不住地抓着白琅的手,给她说自己的美好愿景。
一年之内,我哥肯定会原谅我的!
就算白琅再怎么鼓励桃姬,但就这个问题上,她却不能苟同。
只是这些实话,却最好不要告诉她。白琅想了想,最后也只是笑着点头,准备将话题带过去。
她说:你不回去收拾东西吗?
不用!桃姬十分肯定道:我哥肯定会帮我准备的,这些事情不用我自己做!
有一说一,白琅觉得桃姬活在梦里。
有一些话,萦绕在白琅的喉间,不吐不快。只是看着桃姬高兴的模样,她又多少有些不忍心起来。
唉白琅想了想,决定换一个说法。她问桃姬:你不是要让你哥看到你的改变吗,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看不到。
白琅说:你要自己变得更好,不仅仅是在韵力方面,其他各方面都是。
这样,你哥才能看到你的决心。
本来还不情不愿撅嘴的桃姬闻言,里面又精神抖擞起来。她重重点头,很有精神,你说得对,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说完之后,她就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桃姬一走,十班就只剩下白琅和骆绀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白琅和她的关系还是不咸不淡。主要是她人性子冷,和谁都不说话,也不愿意交流。而在修行的时候,她也总是一个人劈着奇奇怪怪的石头,和白琅他们离很远。
这就导致骆绀好像游离在十班之外,并不是十班的一员。
不过白琅还是很欣赏骆绀的。
她能够在其他人都修炼韵力的前提下,坚定不移地炼刀法。一个简单的动作,她能够练一下午。
却从来不喊累。
以至于到现在,木吾老师教给骆绀的那一本书,都已经被她练完了。
就算刀法进步飞快,她也没有放松。而是将书再次翻开,练了第二次,第三次。
就连木吾老师,很多时候都满意地捋着胡子,自言自语:这个孩子,合该是走这一条道的。
只是木吾老师对她的肯定,并没有传到骆绀的耳朵里。她在日复一日的自我修炼中,将这一条路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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