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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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扭头看了眼岳歌妄,见她笑着点头,这才不情不愿地后撤一步,让岳歌妄直面其他人。

比起白琅的担忧,岳歌妄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低声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好是这样。元鹊冷笑着,他食指微动,小青就顺着岳歌妄的脚背,缠上了她的身体。

岳歌妄和白琅都没想到这一出,在小青爬到腿上的时候,岳歌妄就脸色苍白,大脑当机,身体也止不住地抖。蛇身滑腻冰凉,可那无法抑制的恐惧,却叫岳歌妄无法思考。

至于白琅,则想直接上手,将小青给扒拉下来。

元鹊也不阻拦,而是冷声说道:如果她不说谎,小青是不会伤害她的。

白琅闻言却冷笑不止,你认为你做的对吗?

她说:你摆出这一副姿态,不就是在拷问对方吗?

你都把她当一个说谎者来对待了,那她说了什么,真的能影响到你的判断吗?

一连三问,戳穿了元鹊下意识的想法。他脸色难看至极,刚想反驳,可被岳歌妄提前。

蛇头趴在岳歌妄的脖颈处,只要它微微咬一口,白琅丝毫不怀疑,岳歌妄会立马魂归天外。

而岳歌妄却冷静不少,她努力忽略脖颈出的冰凉感,声音却还有些僵硬:阿琅不要紧的

白琅却不放心,走到岳歌妄身边,手都已经抓住了小青的脑袋,却又听见岳歌妄的劝阻声,阿琅,多相信我一点,好吗?

岳歌妄都这么说了,白琅自然也没有再阻拦的理由。她只能不情不愿地松手,放开小青。只是视线却不曾移开,一直死死地盯着,生怕一移开视线,小青就张开大口,咬在岳歌妄的脖颈上。

不过她到底是如了岳歌妄的意。

见白琅松开手后,岳歌妄吞了口唾沫,心里虽然依旧发毛,可到底看向了元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元鹊冷着脸,看见白琅松手,这才逼问道:你和圣徽有没有关系?

小青冰冷的蛇身游动,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岳歌妄抖了一下身子,又勉强镇定下来。她说:我自认为和她没什么交集,不过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她看了眼白琅,脸畔擦过小青的舌头,又是一阵颤栗。

小青见此,竟然十分人性地往旁边挪了挪,叫岳歌妄对它露出一个笑容来。

或许是小青这一举动,叫岳歌妄意识到,它真的不想伤害自己。当即长长地出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面对元鹊的拷问,也自在不少。

她回望元鹊,语气也十分疑惑,她说:因为阿琅刚刚告诉我,说圣徽操控我的身体,和你们战斗。

而且我每天晚上睡着以后,去的地方,就是圣徽的须弥间。

元鹊不屑地勾起嘴角:也就是说,你们除了这一点以外,没有其他关系了?

也不对。

岳歌妄坦坦荡荡,神色不带半分遮掩:我与她之间,应该算是有仇。

她说:她撺掇一权长老,挖我元丹,让我无法修行;借我修炼,叫我夜夜痛苦;夺我身体,叫我作出不仁不义的事情来。

这样想来的话,她应该算是我的仇人。

元鹊闻言,果然蹙眉:你不能修行?

对。岳歌妄脸色暗淡,苦笑道:元丹都被挖走了,怎么也不可能修行啊。

那可不一定。

一直沉默的骆绀突然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白琅也没有元丹。

见话题扯回自己身上,白琅立马开口,为岳歌妄辩解:我是天选者,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谁料岳歌妄闻言脸色一僵,突然沉默下去。阴衾见此,悄悄掐诀,用阵法堵上了白琅的嘴,好心地替白琅解释:白琅是特殊状况,我们暂且不提。

紧接着,他又说道:而且木吾老师刚刚说过,举仙土之力,都不能再造一个天选者出来。不出意外的话,那岳姑娘确实是一个普通人。

元鹊虽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就他看见的,岳歌妄虽然可疑,可看起来又十分无辜。

就很矛盾。

只是虽然她没露出马脚来,但元鹊依旧持保留意见。他只是打了个响指,让小青离开岳歌妄的身体。

谁曾想,这小青居然装没听见,直接赖在岳歌妄肩膀上不走了!

眼看着元鹊有再次黑脸的意向,阴衾急忙开口,打圆场道:那现在来说,我们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找圣徽?

没错!白琅肯定道:这圣徽作为当事人,知道的事情,肯定要多得多。

而且不出预料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天机阁。

说到这里,白琅不自觉地松筋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她说:我们和天机阁的帐,都还没有算呢。

行。

骆绀最后结束了这场谈话:那我们明天就再度出发,去天机阁。

白琅也开口张罗,今天都劳累了一天,我们都歇歇吧。

明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因为本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比较多,所有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格外疲惫。

一听白琅这么说,他们也不再纠缠,而是各自寻了一块地,修养身息起来。

木吾老师又化作枯木,滋养自己头顶的果子。而钦原就盘旋在周围,一刻也不停歇。

元鹊等人也以木吾老师为中心,分布在附近。只有白琅和岳歌妄,还没有动作。

你不累吗?

岳歌妄歪头,看着身旁的白琅,带着几分好奇问道:要不要休息休息?

不用。白琅笑着回答道:你和我说说话就好。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忘牵着岳歌妄,把她也往地上带。

二人席地而坐,在漫天繁星下,絮絮叨叨地谈了起来。

其实要说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现在白琅纯属是没话找话。她也说不清缘由,只是不想睡去罢了。

看见白琅这幅模样,岳歌妄沉吟片刻,主动说道: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好像找到恢复的办法了。

白琅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结果发现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闷闷地对岳歌妄说道:我记不得了

没关系的,我给你说。

岳歌妄笑弯了一双眼,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就是前不久,我突然昏过去了,然后我看见,身边都是云海,面前有一条铺满金光的路,在路的对面,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

她笑得温暖,声音里也全是期冀:那个女人叫我过去,她说只要我回到她身边,那我就能再度修炼,就不是一个废人了。

听到这里,白琅立马提起兴趣,开始追问:那女人长什么模样?你们以前见过吗?住在哪里?要怎么去找她?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射出,岳歌妄只能笑着摇头,在白琅说完以后,这才士气低落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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