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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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宫正接话:万岁息怒,幸而太后没让奴才们冒反了清慧县主。

哦?卫燕思借题发挥,母后,这怕是不妥,今日官家女眷聚集在此,若影儿不按章程走一遭,怕会引来闲话。

太后没开口,算是默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曲今影全当命里有此一劫。

况且再挣扎反而显得心虚。

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狂跳,跟随楼宫正进了配殿的耳房,房里头有女眷们留下的胭脂水粉的余香,久久不散,令她头昏脑涨。

在楼宫正的指示下,她绕到屏风后头脱掉外衫,拨开散在脑后的长发,露出光洁的脖颈:请楼宫正看仔细些。

楼宮正一打眼,皱了眉。

满院子的女眷都检查过了,只剩曲今影的嫌疑最大,可她脖子处的皮肤细腻,白晰中透出自然的红晕上,何谈咬痕。

这大大出乎楼宫正的预料。

似乎心有不甘,睁大眼睛,借着白灿灿的阳光重新审看,真的没有,且事发只有两天,不足已完全痊愈。

她退下去:冒犯县主了。

曲今影云淡风轻地放下头发,穿好衣裳:楼公正不过听命行事,不必介怀。

而后回了主殿。

路过前院时,易东坡和那几个挨打的小太监已经不见了。

楼宫正道:许是万岁求情,被抬回养心殿了。

残暴昏庸的暴君,会为太监求情?

曲今影不信。

行至主殿门口,楼宫正劳烦她在店外稍候片刻。

曲今影侧眸往里看,原来是太后与卫燕思正在叙话,拉着卫燕思坐进宝座,一点一点的往人脸上涂抹药膏。

这一幕,令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恍惚中听见卫燕思唤她,遂提起裙摆进去。

卫燕思胸有成竹地问:如何啊?

楼宫正照实说了。

卫燕思唰的站起身: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万岁。

卫燕思不信,兀自抬手就要去撩曲今影的长发,就像那夜一样,指尖触及柔软的发丝时,对方惊呼了一声。

万岁!曲今影退开一步。

就连太后也出言指责:皇儿,可不能还是儿时的那一套。

长大成人了,到底男女有别。

今日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孟浪之举,明日就要把人娶进宫来的。

卫燕思不情不愿的收手:是朕唐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曲今影认定此地不宜久留。

万岁不必介怀,妾身这便告退。

太后却热情好客,挽留她留在慈宁宫小住几日。

只怕家中琐事太多。

太后对此有所了解:你母亲去了,后宅全靠你主事,行吧。

她一走,卫燕思决意跟着走,问一问她好好的咬痕怎么会两日便不见了?

宫道长街,红墙黄瓦。

曲今影走在前头,卫燕思跟在后头。

县主。卫燕思唤她。

前者反而加快了脚步。

卫燕思:清慧县主。

前者继续抗旨不遵。

真是个磨人的小县主,卫燕思只好对她紧追不舍。

骄阳似火之下,宫道内上演了一场诡异的竞走马拉松。

你追我赶,我赶你追。

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小太监们放起了小跑:万岁你慢着点,小心龙体。

一路追到十八颗棵槐,这地方顾名思义栽有十八颗老槐树,枝繁叶茂,绿荫如盖,是宫内出了名的避暑胜地。

草木太多容易挡住视线,卫燕思在这里成功把人跟丢了。

她不信邪,绕着十八颗槐树左三圈右三圈,转悠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

小太监们目的她这一迷惑行为,面面相觑。

邪门了?她嘀咕道。

又问小太监们:这地方可有什么隐蔽的小径?

小太监整齐划一地摇摇头,央求她快回养心殿,天气太热,万一中了暑热如何是好?

她充耳不闻,对找人一事不抛弃不放弃

这时春来找了过来。

他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焦急道:万岁啊,可让奴才好找。首辅大人在养心殿等候您许久了,有要事与您商量。

他是易东坡的干儿子,约莫十六七岁,个子不高,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透着股机灵。

卫燕思猫着腰,眼皮也不抬一下,拨弄开一处半人高的花丛,盯着里头瞧。

可有说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豫州大旱。

卫燕思的动作僵了一下,她对治国一窍不通,咋商量?

穿书这些日子,她连早朝都是做做样子,奏章更不用说,先送去文渊阁票拟,再送来养心殿由她誊抄一遍。

至始至终没有对国事给出过指导性建议。

这得多亏原主是个昏君,才让太上皇组建内阁辅佐。

这事儿由文渊阁商量就行,不用问朕。

春来扭捏道:您是一国之君,大事还得您拿主意,再说首辅大人都等在那儿了

卫燕思拍掉衣炮上的泥土,没头没脑的问:这世上有没有一种奇药,能在一夜之间愈合伤口,连伤疤也瞧不见的?

奴才马上去太医院问问。

卫燕思很失望:算了。

又要他附耳过来,小声道:派人盯着清慧县主。

作者有话要说:

更迟了~

虽迟但到~

哈哈哈哈哈

第5章

春来没敢多问,点头应下:奴才请风禾大人去盯?

这人卫燕思是知道的,御前带刀侍卫,不爱说话,鼻梁间有一条刀痕,极具个人特色。

甚好。

她顿时感到手发软脚发酸,险些站不住,幸亏春来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摔到地上。

万岁!哎哟喂,快宣太医。

不用了。

发热期该有的症状罢了,加上没有好好休息,害的后衣领下的腺体特别烫。

她回到养心殿,症状就更厉害了,以至于一闭上眼全是曲今影的身影。

茉莉与薄荷的香气,犬齿下挣扎的女人,舌尖蔓延的铁锈味

旋即又难堪不已,脸不争气的蔓延上红色

她绕过宽敞的书案,坐进雕金龙椅,疲惫的咳嗽一声,扫了眼底下站着的首辅卢池净和次辅葛长留。

他们一个古板严肃,一个温文尔雅。

气质不同却一样难缠,尤其是卢池净。

讨论的话题如春来所说,跟豫州大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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