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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浅浅一番憧憬就超开心了,估摸着早朝对她来讲会也成为一件幸福的事。
又或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卫燕思一扫心中阴霾,心花怒放起来。
奈何,煞风景的风禾敲响了门,请她们快些起来用早饭。
今天不是普通的日子,不能磨磨蹭蹭,卫燕思叫醒曲今影,绕至屏风后头,穿好衣服。
一走出来,曲今影已经挽好一个简单的发髻,手上还拿有把梳子,往前点点下巴,示意她坐到铜镜前。
卫燕思恍然大悟,这姑娘是要为她梳头。
还是我来吧,清晨凉,你去穿衣服。
曲今影充耳不闻:过来乖乖坐好。
卫燕思只好遵命,刚一坐下,曲今影就将她洒在胸前的头发,尽数拨到脑后。
一把普普通通的木梳子在曲今影手中竟莫名灵巧,梳齿贴着头皮梳向发尾,轻轻柔柔,充满了用心。
卫燕思顽皮,曲今影每梳一下,她就开口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四梳相逢遇贵人五梳妯娌和顺
曲今影与铜镜中的她四目相接:你这是要出嫁?
嗯。
嫁给谁?
你呗。
曲今影的耳朵尖烫的发软,端起大姐姐的姿态教训她:你哪有一丁点儿一国之君的样子。
她的手很巧,将卫燕思的长发拧成一股,再一翻一卷,就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取过木簪子别的稳稳当当。
卫燕思没由来吃味道:你可是给别人也梳过这样的头发?
曲今影在妆龛搁下梳子,细致的抚了抚她的鬓角,确保没漏下一根发丝,老实回答:为何问这个问题?
你梳得挺熟练。
曲今影笑着道:我时常给我哥梳头。
以后可不准为他梳头了,只准为我一个人梳头。
曲今影无奈:妾身遵旨。
仅仅几个字,哄得龙颜大悦,卫燕思承诺回宫,要为她封赏,赐她食邑九百户。
这级别,快赶上公主了。
曲今影并不当真,仍旧陪她玩闹,两手贴在腰间,曲起双膝蹲了一个万福礼:妾身惶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必须要来点正事啦`
第57章
卫燕思放声大笑, 伸出魔爪去挠他的嘎吱窝,惩罚她取笑天子。
曲今影躲避不及,挣扎来挣扎去也没有逃脱,被迫笑得流眼泪, 她实在太难受, 干脆向后一靠,缩进卫燕思的怀抱:你冤枉人。
竟敢嘴硬, 罪加一等。
啊, 我错了, 你可饶了我吧。
错哪了?卫燕思终于得了一可以不讲道理的机会。
错在嘴硬, 错在得了便宜卖乖。
卫燕思夸赞孺子可教也。
干站在门外,受冷风吹了许久的风禾:
他又叩了叩门, 提醒她们早饭要凉了。
卫燕思这才想起他还在外头,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佳人, 赶去放下门闩拉开门,请他进来。
三个人围坐在八仙桌,喝着米粥。
卫燕思抱歉的对曲今影道:在山寨你受苦了, 尽吃些粗茶淡饭,等回了雁京城, 我补偿你, 山珍海味任你吃, 御膳房的厨子也送到候府去。
曲今影扫了一眼满桌的鸡腿鸭脚猪头肉, 迷惑到底何为粗茶?何为淡饭?
咳咳。坐在她对面的风禾挤眉弄眼,示意她切莫辜负帝王的宠爱。
忽然, 门外头有人在高喊,嗓门贼粗贼大,一听就是不懂礼貌的二当家。
魏六公子魏六公子, 你家里来人交赎金了,快快随我去前厅,莫让大当家等急了。
卫燕思放下馒头,走出房门笑话他:瞧二当家兴奋的模样,赎金该是要分到不少吧?
嗐,二当家皱着眉,像是很嫌弃似的,我对银子没兴趣,这些银子啊,是要拿去买粮食买衣裳,分给从豫州逃难出来的百姓的。
豫州又是豫州。
卫燕思收敛笑容,不可置信的问:豫州离洛江城足有几百里,你们还有闲工夫操心难民。
你呀,真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家公子,哪里晓得民生疾苦?
二当家把大刀甩在肩头,带领着他们三人往前厅走:你晓不晓得豫州的百姓命有多苦,官府压根不管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此话怎讲。
你真不晓得?二当家停下步子,侧身觑她,半个大雁朝都晓得的事,你一点没有耳闻。
卫燕思身份高贵,无人敢嘲讽,平白遭这么一句,面皮爬上绯红,显出难堪之色。
二当家全然不在意:豫州百姓没粮吃,周遭四省也不管他们,没法子,他们就往雁京城去,想在天子脚下找活路,沿路的官府是帮龟孙子,守着官道不准他们过,他们只好绕道去,多绕了好些路程,还要过水道,哪里到得了雁京城?
我们就是燕京人士,亲眼见过西城门好多难民,朝堂搭了好多粥棚和病坊,用来救助他们。卫燕思道。
我呸!二当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那是官员做给狗皇帝看的,豫州出了那么大的事,雁京城总不能一点难民没有吧。
放肆,敢污辱当朝天子!风禾厉声道。
二当家不甘示弱:千年的王八活久见呀,还真有替昏君讲话的,要不他昏庸无道,这满寨子的兄弟能落草为寇?谁家中没有爹娘没有妻儿?若有安生日子,难道不会过吗?
风禾双眸喷火:住口!
卫燕思担心他动手,及时拉住他,半开玩笑道:你说说你,又不在雁京城,不用太拘谨,骂骂昏君也不会有官老爷来管的。
她背过点身子,在二当家看不见的地方,朝风禾飞了个眼色。
是呀,今日咱们就要走了,全当陪二当家话别了。曲今影也道。
这句算是提到了点子上,风禾眼皮一闭一睁,眼神霎时清明,向二当家拱手道:对不住。
二当家本就是个心宽的,懒洋洋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拿了三十万两雪花银为难民做贡献,算是活菩萨,我不会和菩萨过不去的。
卫燕思刮目相看:想不到二当家平日大大咧咧,竟也这般通情豁达。
是我们大当家说的,她啊,心地善良,平日里打家劫舍,讨些小钱救济山下的贫苦人,也就这两三月才开始干大票,银子没有一两是进到她腰包的。
卫燕思将话题回到正轨:照你的意思,豫州官府中饱私囊,吃掉了朝廷给豫州拨下的救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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