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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苗看向景澄,景澄,是这样吗?
景澄虽然不待见江渊,但是这件事牵扯到黎念,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徐苗道:学校后门确实人员稀少容易出事,江渊,你们学生会得吸取这次教训。
江渊道:我明白,今天学生会议的时候会把后门的巡逻人员名单拟定出来。
徐苗点头,看向景澄,景澄,虽然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挑的头,但是也得引以为戒,现在是高二了不是高一,你现在不把你那些坏习惯改过来,那就晚了,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别让自己以后后悔。
景澄垂着眸子,也不应声,只盯着办公桌上的鱼缸出神,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
徐苗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头疼,伸手敲了敲桌子,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景澄耳朵动了动,还是盯着那个鱼缸看。
徐苗拧了拧眉,算了,你们回去上课吧。
景澄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外边走。
江渊。徐苗出声叫住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来找老师。
江渊有些疑惑的看她。
徐苗道:你定力好,不像其他同学容易受影响,所以才给你安排了景澄做同桌,也希望你能把他带好点,但是看他这样子徐苗叹了一口气,如果觉得学习上受到了影响,我就给你重新调座位。
江渊了然,我知道了。
徐苗道:回去上课吧。
景澄从办公室出来,烦躁的挠了挠头,怎么这群老师从那次之后就是不爱叫家长呢,难道他这个问题学生还是等级太低了?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他爸给他找学校,再被开除就要送他出国了,那怎么行!啧,烦死了。
想着想着,景澄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手脚发软。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景澄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脚步加快了几分,显然不想跟他一起走。
江渊不疾不徐的追上了景澄的脚步,问道:感冒了?
景澄看都不看他,要你管。
江渊被怼了也不生气,道:你手上的伤没有包扎好,会感染的。
景澄停下脚步,你今天盐吃多了?
闲的。
江渊眸子动了动,道:唇角的伤不处理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景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动了动嘴唇,最终决定不搭理他,扭头走了。
啧啧啧。程野从一旁的洗手间里出来,甩着手上的水珠,我这在里边听了半天,江大会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江渊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我闲的。
程野噎了一下,看了看景澄的背影,摇了摇头,江会长的恶趣味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江渊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小刺猬见到他就想要扎人的样子,总想逗逗他,他特别好奇,他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让他见了自己那么防备。
不过,那么完美的艺术品如果留下了裂痕,确实不好看了,不如给他治治伤,治好了能养眼,过程还能接着逗他,顺便还能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乖巧,一举三得。
江渊的算盘在心里打的噼里啪啦响,思定之后,道:程野,替我给下节课老师请个假。
程野问道:你干嘛去?
江渊道:我感冒了,去医务室拿药。
感冒?程野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还真没听出来这位爷哪儿像感冒的样子。
第4章 治伤
景澄回了教室,看见黎念发过来信息,她将景澄发的红包退了回来。
「你救了我,给你买创可贴也是应该的,你手怎么样?」
景澄看了看自己的手,食指和中指已经被创可贴缠起来了,无名指和小指关节上的伤微微红肿,还有些刺痛感,啊欠!他又打了个喷嚏,牵动了唇角的伤疼的吸了一口气。
「没事了,男生怎么能让女生花钱,你赶紧收回去。」
叮铃铃铃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行吧,那之后请你喝奶茶,我先上课了,你也好好听课知道吗?」
景澄把手机塞进桌斗,没再回这句话。
开学第一天,教科书还没有全部发下来,所以任课的老师都是带着复习之前的课程,顺便熟悉班里的同学。
景澄看了看身边,江渊没有回来,他不自觉的想起刚才在走廊里说的话,皱了皱眉,咕哝了一句,这人别是有什么大病吧
程野起身给江渊请了假,任课的老师看了看外边的天气,道:最近天气不太好,大家都穿厚点,要不然吃药打针的多难受,还耽误学习。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景澄微微挑眉,江渊感冒了?他今天在走廊问那话不会是觉得是他传染给他的吧,啧,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天降正义?
讲台上任课老师那堪比催眠曲的讲课声响了起来,景澄往桌子上一趴,继续补眠。
报告。江渊站在门口,手中拿了个塑料袋。
任课老师看了他一眼,关切道:江渊快回座位吧,赶紧吃药,不然明天开学典礼忙起来再严重了。
江渊点了点头然后提着药回到了座位,不出意料的,景澄留给他那边的还是一个后脑勺,程野转头冲他挤了挤眼睛,又看了看睡着的景澄。
少年搭在手肘的指关节上带着深红色的血痂,外围还微微湿润,显然这么一点时间根本不够皮肤自动愈合,因为淋了雨水,瞧起来还有感染的架势。
江渊的手机震了一下。
程野:人能领你的情嘛
江渊看了他一眼:趁着今天还不收手机,好好跟它告别
程野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的表情。
程野:交手机这条校规绝对是所有校规中最反人类的一条
江渊不置可否,从袋子里拿出买的药粉和纱布,端详了景澄的手一会儿,撇去这碍眼的伤口,这双手长得可真是又长又细,骨节分明,像一件上好的艺术品,相连的腕骨也显得那样精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江渊就是一介凡人,自然也不例外,更遑论他家中那些精致完美的艺术品他一收集就是一墙,也自然忍受不了上面落下碍眼的瑕疵,由此,他把现在的行为与那些需要好好保护的艺术品归结为一类。
景澄在睡梦中感觉手被什么人碰了一下,然后传来细微的刺痛感,他下意识缩了一下,然后就被人捏住了手指。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手指上传来清晰的触感,不是做梦?景澄转过头,看见江渊正拿着一个棉签给他伤口上蘸药,他一下子睁大眼睛,把手往回缩,奈何江渊用了些力气,他一下没缩回来。
江渊抬起头,低声道:别动。
景澄:???
是他在做梦还是江渊在做梦?难不成这世界要毁灭了?这是他死之前看到的幻象?要不然怎么解释现在他看到的事情?不对,他看到的幻象为什么是江渊?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他太讨厌江渊了?
因为太过震惊,江渊说完那两个字之后景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真一动也没动,惊疑不定的看着江渊,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江渊看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慢条斯理的将手下的纱布绑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将感冒药递给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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