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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澄看看伸到他眼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面还有他掰出来的红印子,只觉得江渊是真他妈的无理取闹,眼皮跳了又跳,道:你能不能当个人?

江渊见他不动手,笑了一下,倒是伸手拉过了他的手,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自己手腕上的表戴到了景澄手腕上。

景澄懵了一下,你又想干什么?

江渊道:赔礼的,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使劲摁你了。

景澄:你是不是有病?

江渊不让他往下摘,道:你能不能换句话骂我?这表是给你看时间用的,明天早上没我叫你起床也不能迟到,迟到的话扣纪律分5分呢。

景澄默了一下,问道:这玩意儿是个闹钟?

江渊道:不是。

景澄道:那你给我有什么用?我有表,明天我自己戴来。

江渊道:戴你自己的你肯定会忘的,不如戴我的,看见这表就想起来不能迟到。

景澄想了一下,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江渊不给他再多说什么拒绝话的机会,道:行了,该走了,回家之后再看看,巩固一下,别明天我问你的时候全忘光了,如果忘了会有惩罚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景澄跟着他往外走,问道:什么惩罚?

江渊眨眨眼,秘密。

景澄:

校门口江渊家的车一直在等着,景澄拒绝了江渊要送他回家的提议,说自己还有事就让他先走了。

等到那车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景澄拎着书包往学校旁的巷子里走,跟西姐说好的有猫过去,却因为他被江渊带回家所以没有去,得去跟西姐说一声才行,省的她还记得这件事。

这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下来,景澄伸手摩擦了一下江渊的手表,觉得他实在搞不清江渊的脑回路,他不喜欢累赘的东西,像什么戒指啊耳钉啊项链啊手表啊都不喜欢,他经常打架,这些东西带着影响发挥,可是这块儿表戴在他手上,他却意外的不讨厌,好像还能感受到江渊的体温。

正想着,景澄转进巷子,巷中的灯光下拉长了几道人影,红色的烟头明明暗暗,烟味顺着风飘到他身边让他忍不住皱眉,墙边杵着几根棒球棍,绿头发的青年站在最前边,单手将烟头按灭扔到一边,然后转过头冲着景澄笑。

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打架

江渊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手指摩擦着已经空下来的手腕,心中有些莫名的不适感,他微微皱眉,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头银白色的头发,还有头发底下的那双眼。

司机从后视镜察觉他脸色不太对,问道:少爷,怎么了吗?

江渊觉得,景澄绝对不是那种从学校出来就乖乖回家的人,甚至他想不想回家都是一个问题,他让自己先走,是想要去哪里呢?

他蓦地想起只要景澄不上课,回学校的时候就会带的一身伤,有的时候是胳膊上的淤青,有的时候是唇角的伤口,甚至有的时候脸上都会出现几道划伤,江渊的心突然愈发的不安了起来,像是代表着什么危险的紧急信号。

司机眼见着江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惊疑不定,小心的试探道:少爷?

道路两旁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有工人正在电缆上抢修,车子驶进昏暗处,车厢内一片黑暗。

江渊沉声道:掉头回去。

景澄站在巷口,眼中多了些戾气,但是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眼见着那几个人狞笑着拎起墙边的棒球棍,心中想的却是江渊给他的那块表,这算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给的东西,不想让它报废,至少今天不想。

他低头看了一下,思索着把它藏到哪儿才能避免棍子波及。

绿头发的狞笑道:行啊,躲了好几天总算让我逮着你了,我还以为你景澄多厉害呢,原来也他妈是个怂逼!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往哪儿跑!老子今天非得废了你!

景澄把表摘下来,然后放进书包的内侧口袋里,然后又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我、躲、你、妈

绿头发的青年笑容一收,身后的人朝着景澄围了过来,他阴测测道:这时候了还他妈嚣张,老子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都他妈给老子上!今天必须得废了他!!

几个人挥着棍子就冲了过来,景澄把书包往旁边的角落一扔,一脚就踹倒了一个冲的最靠前的人,一群人挥着棍子蜂拥而上,他躲闪不及后背上立马挨了一棍,他踉跄一下然后转身一拳头就挥了上去,这一拳头挥的又重又狠,挨了拳头的人撞到墙上又摔到地上。

巷子本来就窄,一群人堵在一个地方本就活动不开,原本绿头发的青年之前还暗笑这样景澄就跑不了了,可是现在,景澄只有一个人,身形又灵活,他们这几个人没一会儿身上就全挂了彩,不只有景澄打的,还有自己人的误伤。

景澄的状态并没有多好,后背上,胳膊上,腿上都挨了几棍,就算他躲得快,行动灵活,可这也是实打实的伤,肌肉神经突突的跳着,额头都沁出汗来,眼睛看了看四周,思索着该怎么脱身,一对多的局面他只能占一时的便宜,越拖时间他的局面会越来越危险,他可不想真的缺胳膊断腿的,他又不蠢。

绿头发的一行人显然是被时不时挨在身上的棍子激怒了,但却都停了手,场面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然后又互相对了个眼神,围成一个圈把景澄包围起来。

景澄拧着眉,身上全是戾气,眼睛一瞥,书包不知道被谁踢到了里边的角落,离他挺远,他第一次在打架的时候有点后悔,还不如一开始就戴在手上,也不至于想跑都不能跑。

诡异的平衡还是被打破了,几乎是在第一个人动手的瞬间,景澄冲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一脚踹开了一个缺口,然后朝着书包跑去,棍子高高的挥起,冲着景澄的后脑勺打去,景澄听见声音转过头快速的躲开,然后另一棍也打了上来。

躲不开了。

啊啊啊!!!!!

景澄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快的像是要从胸腔内蹦出来,他的瞳孔凝结成一个小点儿,倒映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江渊。

世间喧嚣皆寂,眼中唯剩那一人。

人体摔在墙上的沉闷声混合着哀嚎不断响起,刚刚差点挥到景澄头上的那根棍子被江渊拿在手里,而那个人,手腕以诡异的姿势耷拉着,他躺在墙下捂着手哀嚎,额头撞出了血。

江渊下手极狠,身法刁钻,专挑让人失去行动力的地方抡,没几分钟地上就躺了一多半人,除了躺在墙下的,剩下的全都捂着腿,脸色苍白。

还站着的几个人都慢慢往后退着,竟是没人敢再上前了。

江渊抬眸看向缩在最后的绿头发青年,席凡。

听见他念出的自己的名字,绿头发的青年愣了一下,又惊又害怕,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镜片后的眼睛冷漠又无机质,恍若在看一个死人,席凡哆嗦了一下,却不敢对此发表什么感想,也不敢再问,活像一个被吓破胆的鹌鹑,早就没了带人堵景澄时嚣张的样子。

江渊道:你留下,我就让你这些兄弟完整的出去,怎么样?

席凡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江渊拎着棍子,然后用一端抵在一个人的膝盖上,一用力,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挤压声还有哀嚎声就瞬间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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