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江渊俯下身,伸手穿过他的肩膀和膝弯,搂住我脖子。
景澄纠结了一瞬,还是老老实实的搂上了江渊的脖颈,然后又把脸埋进他怀里,闷声道:你快点儿走。
江渊唇角勾了勾,脚步轻缓,嘴上应着:嗯,那你藏好了。
这一趟折腾下来回到江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江母早就上楼去睡美容觉了,江父加班是常态,江渊把人抱进江家直接上楼回了自己房间,景澄全程把头埋在江渊怀里,将只要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我的心态贯彻到底。
江渊见他装了一路的鸵鸟,心下好笑,把他放到早就让人铺了好几层软垫的床上,然后道:行了,没人了。
景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松开了搂在江渊脖子上的手。
江渊问道:这样疼吗?
景澄的后背挨在床上并没有感觉有多疼,输的液还有外敷的药到底是起了作用的,他摇摇头,还好。
江渊松了口气,医生说景澄身上的伤看着很恐怖,但是一番检查下来都是皮外伤,开了口服的输液的外敷的药三管齐下,大概一晚上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只等淤青消下去就好了。
至于发烧,医生说是病毒入侵,跟那些伤无关,应该一早就有些征兆了,只是刚好在受伤的时候因为身体虚弱一起激发出来罢了,只要退了烧就没事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佣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刚熬好的清粥还有两碟小菜,手中提着从医院里拿回来的药。
江渊指了指书桌,放在那边儿吧。
佣人把东西放下,然后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渊道:你出去吧。
佣人道:是。
景澄闻见饭的香味,肚子咕噜叫了一声,隐约还带着点儿疼。
江渊也没笑他,起身把一碗粥端过来,道:吃药得忌口,今天晚上先喝粥吧。
景澄看他用勺子舀起一勺然后放在唇边吹了吹,突然有些不自在,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还真不能自己来,只能乖乖的张开嘴让江渊喂。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害怕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景澄胃口很好,又乖的不行,江渊喂完了最后一口竟然有些舍不得放下勺子,像是很平常的问道:还吃吗?
景澄看了看书桌上的盘子,又舔了舔唇瓣,最后摇摇头道:不吃了。
江渊把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心中又无奈又好笑,这个时候倒懂事了。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把另一碗粥端起来又走回床边,这么一会儿功夫温度变得刚好,他舀起一勺喂到景澄唇边,跟哄小孩儿似的:啊
景澄鼻子动了动,又抿了下唇,道:你还没吃饭。
江渊笑了一下,在家还能饿着我?乖,张嘴。
景澄想想也是,张开嘴巴继续接受投喂,于是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的又吃了多半碗,景澄摇摇头不肯再吃了。
饱了。他说。
江渊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唇角,景澄仿佛已经渐渐习惯了江渊亲昵的动作,倒是没有再躲,懒洋洋的陷在柔软的床铺中张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来谈谈今天的事儿。江渊用勺子搅了搅碗中剩下的粥,然后舀起来喝了一口。
景澄原本心虚,看见他这个动作却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道:江渊!
江渊抬眸看他,怎么了?好像这样做没什么不对的,再自然不过。
景澄看他那样自然的样子,突然有些纠结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了,那那是我吃的
江渊看了看粥,微微皱眉,你还没吃饱?
景澄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勺子,呆呆道:不是,那是我用过的
江渊顺着他的手看了看,点点头道:我知道啊。然后又喝了一口。
景澄惊呆了,江渊太过理所应当,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渊就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将他剩的小半碗粥喝掉,然后又起身把碗放到书桌上的托盘上从一边把药拿出来放到手心里,端着水杯回到床边,让景澄张嘴把药放进他嘴里,然后用吸管喝了水把药咽下去。
最后,又拿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起身道:你想想一会该怎么交代今天的事情,我先去把这些东西放到楼下去。
景澄几乎是全程以梦游的状态完成这些动作的,他真的有点分不清他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难道他在病床上睡着之后一直没醒?
他现在何止是一脸懵逼,他满脑子都是大写的懵,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轻响,景澄转了转眼珠,有些机械的伸出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
嘶,这他妈居然不是在做梦?!
江渊端着托盘站在走廊中,景澄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他后背倚在一旁的墙壁上,单手端着托盘,然后另一只手捂上了自己的双眼,黑色的碎发中瓷白的耳朵渐渐爬上红晕,他压根就没有表面上那样自然。
心脏异于常速的跳动着,即使到现在还在活跃着提醒他刚才做了什么,掌心下热度不减反增,江渊舔了舔唇瓣,良久,才将手放下来,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江渊以为景澄肯定已经睡着了,刻意把动作放得很轻,可是关上房门转身的时候却对上了景澄看过来的双眼。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少年的声音有点儿糯,能听得出强撑的睡意,又像是撒娇似的抱怨。
江渊走到床边坐下看他,怎么还没睡?
景澄道:你不是让我交代问题吗?
江渊勾了勾唇角,言语轻柔宠溺:澄澄这么听话?
景澄看了他一眼,没有对这个称呼表示什么看法,算是默认应下了,道:是他们堵我的,不是我要打架的,堵了好几天,就算今天没碰到,之后也会碰到的,我
他抿了下唇,习惯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江渊却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为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跑做解释,他习惯了打架,也习惯了一对多,所以第一反应不是打不过赶紧跑,而是打,因为不可能一直能跑掉的,只有打趴下那些人才能换一个清静的日子。
江渊也不是真的要听他发表什么知错感言,看见他的那些伤时一腔怒火只化成了满腔心疼,这么重的棍子打在身上,他家澄澄得有多疼。
景澄见他不说话,一双眸子有些不安的乱颤,用手指揪了揪江渊的衣角,又咬了下唇瓣,有些结巴道:你你别生气了
江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角上的手指,伸手捉住放进被子里,然后伸手揉了揉景澄的头发,将那头银白色的发丝揉的微乱,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很害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