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1 / 2)
而且最离谱的是,这里怀疑的每一条,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可同样的,时易也没法用任何方式去证明自己。
他不能说自己为什么没有随着分化而变弱,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会认出那种特殊的虫子,甚至就算他能说他找出女皇的位置全靠分析和运气,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会直接让人先入为主的怀疑他,从身为Omega的身份却有逆天武力值,到进军部的不光彩方式,那些所有突出表现,桩桩件件都能体现他的异常。
一条一条累积起来,偏偏还无法自辩,几乎是给他直接定了罪,不可谓不狠毒!
杀人诛心!
幕后放出消息的那个人,可以说对时易的身份和经历无比清楚,才能那么精准地利用大众心理,将他的一切不能明确说出来隐晦全部曲解成另一种意思,令他百口莫辩。
随着这些消息的不断扩散,而时易本人又没有进行任何解释,再加上幕后之人的操控,谣言愈演愈烈,甚至衍生出了无数的版本,就连他是怎么被虫子寄生的,曾经在学校表现出了那些不像人类的异常,都传的有鼻子有眼。
就跟亲眼见过一样。
更何况对那群Alpha而言,本身被一个Omega骑在头上就感觉很没面子了,如果说他是虫族奸细的话,那起码证明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对手太强大,似乎就没有那么丢人了。
所以他们默认了事态的发展,甚至会跟在后面嘲讽两句。
那些Omega倒是哭着喊着不信,可以他们的社会地位,根本对整个局势无法造成任何撼动。
于是新任帝国之星,很快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虫族奸细,似乎已经板上钉钉,没有什么解释的空间了。
再任由这么一个人身居高位,恐怕会引起下面人的不满和恐慌,甚至极度的逆反心理,这对军队的稳定性也会产生极为恶劣的影响。
所以没过几天,时易和江逐就被叫到了元帅那里,还是熟悉的会议厅,不过上次来,他们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喽啰,而现在,却是仅仅比四大将军低一级的存在。
除了许魇那疯子还没醒,人来得倒是齐全,就连周瑾都已经被从边防调回,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狐狸脸,似乎万事都不放在心上。
而雷越,满脸的幸灾乐祸混杂着十足的恶意,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未来悲惨的样子。
毕竟能被叫到这里来开这种会,就说明并不只是单纯的谣言了,而是已经产生了某些十分恶劣的后果。
那时易和江逐两个就跑不了!
就算老元帅非常看好江逐想要培养他,那等把时易弄死把时家搞垮,他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儿,也不过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
欧柏涵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看顾着他。
这么想着,他眼中的恶意已经明显到快要凝成实质了,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抹扭曲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对面这几个他讨厌的家伙,未来悲惨的下场了。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关于最近一些不好的流言,欧柏涵敲了敲桌面,看向时易的目光依旧温和,还隐隐担忧,关于你的体质问题,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时易神色不变,沉稳道,没有。
面对顶头上级的询问,这样的回答算是相当不客气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挑衅,雷越简直忍不住快要炸了,却被欧柏涵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没敢多说什么。
分化后的衰弱,是不可违背的自然规律,并不是军部不肯招收Omega,而是体能和生理上的限制,这点你应该懂。欧柏涵的语气依旧温和,眼神却锐利了几分,我也知道,分化前你是个多耀眼的孩子,可规律是不会改变的,没有人能例外。
所以你是否使用什么药剂来提升实力呢?
这话也算是在为时易辩解,甚至如果他够聪明,就该顺着往下接,毕竟哪怕使用违禁药剂,也仅仅是会被部队所不耻,并不会牵扯到虫族奸细上。
两相权衡取其轻,聪明人都该知道怎么做。
我没有。时易斩钉截铁道,并不买账,虽说自然规律不可违背,但我想这也不能成为污蔑我的理由,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接受全面的检查,看我的身体里,到底有没有寄生什么恶心的东西!
无论发生什么,他是绝对不可能把时煜供出来的。
一旁的时凛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他最终只是保持了沉默。
那怎么正好你毕业了准备进军部女皇就开始活动?怎么那么多探测仪全都失灵却正好被你撞见女皇的踪迹,还恰好身边没带多少护卫?怎么就你那么厉害,还能毫发无损地剿灭女皇?雷越彻底炸了,一连串的质问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似乎想让他都来不及思考一般。
你该不会想说,这些,都是巧合吧?
他双手撑着桌面,微微俯下身子,直勾勾盯着时易,浑身的气势躁动不休,属于高级Alpha的气息将时易整个笼罩起来,像是在示威。
可配上这情形,更像是逼供。
时凛的目光一寒,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雷越就像是被什么人重重推了一把,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完全脱离了桌子的范畴。
我以为这些很巧合的东西,虽然我拿不出什么实际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同样的,也构不成证据来对我进行起诉,不是么?
时易安抚性地握住了江逐的大手,又捏了捏他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等他身上躁动不休的气势稍稍稳定了,才接着往下说,如果不放心,我等会就可以去做检测,至于其他的,只能说自由心证了。
这样嚣张的态度瞬间将雷越激怒,眼见着快要打起来了,欧柏涵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冷地看着他,够了!你当这儿是什么?菜市场吗?!
雷越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欧柏涵还有那么两分尊敬,也消停了下来。
等屋里的气氛没再那么剑拔弩张,欧柏涵又问了些问题,时易全都认真答了。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所有的流言,都只会败坏他的名声,却没法给他真正定罪。
同样的,他也没法为自己辩解什么。
作为一名军人,尤其以他现在的地位,一旦人民和手下的将士对他失去了信心和信任,也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所以这事确实有点难办,整场会议都在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只能散场。
等人都陆陆续续走了,欧柏涵正准备让副官把时易叫回来,却发现他就等在走廊拐角不远处,似乎已经料到他会来找自己。
你怎么知道的?欧柏涵笑着把人迎了进来,又给他倒了杯水。
直觉。时易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上坐下,刚才开会时您的态度,我猜测您可能是有话想对我说。
聪明的孩子。欧柏涵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其实那些谣言,老头子我都知道,没信。
欧柏涵朝时易眨眨眼,颇有些调皮,但总得让人以为我信了。
时易瞬间懂了,看来他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欧柏涵不愧是活了五百多岁,什么风风雨雨阴谋诡论没有见过,在这些谣言传出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予以掐灭,而是任其自由发展,然后又像模像样地召开了今天这场会议,让人以为他已经对时易起了疑心。
起码,生了嫌隙。
上次他跟时易单独聊的时候就重点提过那个奸细,也告诉他一旦他冒头,一定会成为重点被针对的对象,希望他能做好心理准备。
倒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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