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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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远。江逐沉声道,从接收频率到他们赶过来,中间间隔大约一刻钟,就算女皇发现了什么不对临时更改了方向,也肯定就在附近。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开了智脑,直接连通到时凛那里,查看了他们周围所有士兵的状况。

果然,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他们东边有一处凹地,那里的士兵生命体征正在急速衰弱。

于是他们急速赶了过去,果然发现了一队正在交火的人马,可粗粗一扫,也没有看到女皇的踪影。

时易直接通知那只小队暂时撤离,留给虫族逃窜的时间,而他们自己则躲在一旁暗中观察。

察觉到安全之后,陷入疯狂的卫队们稍稍冷静下来,甚至左右检查确认之后,才从一处狭窄的缝隙里迎出来了它们的皇。

时易微微眯眼,将那一块放大之后,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只纯白的虫子。

体型非常小,比他上次杀死的那个替身还要小上一圈,按照女皇的正常生长周期来说,二十年仅仅够她步入第二阶段,远远没到可以随军出征的程度。

可胜利的喜悦和对鲜血的渴求终于压过了本能的恐惧,让它不惜以身犯险。

而且它整体的颜色几乎是纯白的,甚至趋近透明,从那涨大的腹部隐隐能看到其中一颗颗圆润的卵,令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时易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一炮轰了过去,刚刚准备有序撤退的虫群瞬间骚动起来,尖叫着将它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虫球,层层叠叠地将自己的王保护了起来。

还有速度型的直接迎头冲向了炮弹,让它在离虫球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被提前引爆,巨大的冲击波将它们往后冲了一下,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这样的虫子,又有多少只呢?

时易毫不犹豫地又连续发射了几枚炮弹,要知道他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可还没开过火呢!

虫子的壳再坚硬,也不可能硬过那些炮弹,直接被轰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那白色的身影终于露了出来。

两人操纵机甲冲了上去,江逐的速度要更快一些,几乎已经扎了进去,离女皇仅仅只有几米的距离,时易偏头看了一眼,就没往那边凑,而是开始斩杀周围的虫子,直接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带,免得有虫打扰到那边。

江逐也非常干脆地捏死了女皇的三只护卫,抬手向它抓去,可那只机械臂却停在了距女皇仅仅半米远的距离,怎么也动不了了。

它浑身雪白,眼睛却是红的,像两颗红宝石一般,晶莹剔透,似乎还闪烁着某种诡异的光。

与此同时,一股异香从它身上散发出来,伴随着翅膀轻微震颤的频率,让江逐恍惚了一瞬。

下一秒,女皇就幻化成了时易的模样,眼角闪着泪意,一身洁白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端的是一幅乖巧的模样,甚至连背景都变成了学校的模样。

他朝江逐歪了歪脑袋,又可爱地嘟了嘟嘴,伸手想来拉他,你怎么来这么晚,典礼都要开始了。

典礼?什么典礼?

江逐有些迷茫,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一旁墙上贴的欢迎新生的横幅,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刚入学的时候。

很快就是开学典礼,时易作为新生里的风云人物,以所有模拟测试全部第一的好成绩,成为了新生代表,要上台发言,而他却特意在门口等自己。

发什么呆,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时易说着,伸手来够他的肩膀,江逐愣愣站在原地没有动。

可这一幕落在是时易眼中却是十足的惊悚,女皇尖利的长足已经快要捅进驾驶舱了!

可江逐却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任由周围的卫队不断撕扯着他的机甲,任由女皇将尖足对准他的致命点,却毫无反应。

你在做什么?时易直接撕裂了那几只虫,用力把江逐拽出了女皇的侵袭范围。

这么一瞬短暂的震颤,江逐眼前的所有景象都消失了,他抬头只能看到暗沉沉的天,和不远处虎视眈眈的虫群。

你怎么了?时易有些担心,他太了解江逐了,他不是那么没有轻重的人。

我刚刚江逐下意识想解释,又觉得眼前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而且女皇眼见这一瞬的空隙,直接往相反的方向逃窜,几乎转眼就没了踪影,毕竟它的卫队都是以速度见长的。

两人快速追了上去,没多久就将它们再次堵住了。

江逐挥了挥机械臂,直接瞄准女皇,就在按下按钮的那一瞬间,他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时易身上的白衬衫变得破破烂烂,被鲜血染红,脖颈上有一处很深的裂口,似乎稍微动一下,整个脑袋都会掉下来,腰腹处一片狼藉,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脏器。

明显是活不了了,下一秒就会断气一般。

时易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狠狠吐出一口血,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江逐你想我死吗?

你真的想亲手杀死我吗?

江逐浑身都僵硬了,甚至再也想不起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替他处理伤口,紧张到眼眶都在充血。

他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全部都被挤了出去,想飞奔过去看看时易的伤势都觉得腿软,想迈一步都格外艰难。

逐,江江逐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格外脆弱凄惨的时易,不受控制地想往他身边靠近,根本察觉不到危险近在咫尺。

而他似乎隐隐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可实在太微弱了,逐渐被他忽视,全付心思都花在了眼前人身上。

直到他再次被人狠狠扯了一下,才从那种不正常的状况中脱离出来。

江逐扫了一眼时易,眼中的迷茫散去,变得锐利而冰冷,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扑向了卫队,将女皇留给了时易。

你来动手。

时易虽然有些疑惑,但眼下显然不是什么谦让的好时机,他拉出了机甲配置的长剑,直接朝女皇捅了过去。

他能看到女皇的翅膀似乎以极快的速度震颤了一下,同时鼻尖飘过一抹过于甜腻的香味,但也只是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砍下了它的一侧利足。

刚刚就是这些脚,差一点伤了江逐。

女皇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像两根铁棒互相摩擦一样又尖又细,震得时易耳膜生疼,同时它的翅膀也剧烈扇动起来,听起来似乎带有某种特殊的旋律,那种甜香也越发浓郁了,令人反胃。

时易感觉脑子一阵阵地疼,像是有大铁锤在不间断地敲击着,吵得人心烦意乱,他直接手起刀落将整只虫从下往上劈开。

世界安静了。

女皇娇.小的身子被彻底劈开,翅膀停止了震颤,软软地垂了下去,落在地上,只能看到两个小小的白点。

周围被江逐拦住的卫队们也静止了一瞬,然后疯了般地往下俯冲,甚至都顾不得防御被人再度砍下了一根翅膀。

它们尖叫嘶吼着冲向自己的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彻底失去生机,又是几声悲鸣,然后就开始动作统一地抢救它身体破口处流出来的卵,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一拍翅膀飞走了。

且非常有默契地朝着四面八方逃窜,速度很快,动作却很统一,看来是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抢救下这批后代。

还有十几只嗡嗡震颤着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时易眼睁睁看着其中两只伸出了尖利的足,小心翼翼地扒开了女皇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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