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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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点也不急,等到他慌里慌张地问完才好整以暇地开口:邱德。

楚瑾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半是被他气的,另外一半是被邱德给气的。

正所谓害怕什么来什么,如果说一定要在半决赛对上邱德和决赛对上邱德中选一个的话, 楚瑾瑜肯定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后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邱德在半决赛被他的对手给解决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现在木已成舟,楚瑾瑜不信邪拿过床头的终端,输入秦越的ID号后查了一下,发现秦越果然没骗他。

楚瑾瑜有些不快地往床头一靠,尾巴一甩将被子扫到了一边,秦越见状放下手里的筷子:过来吃饭。

不想吃。楚瑾瑜平生头一次对吃饭两个字无动于衷,我不高兴。

便是稍微大一些,有自己士见的小孩子也不会如此直白地说自己不高兴,秦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语气也软了下来:想想你的腿,再坚持一下。

楚瑾瑜歪在床头理所当然道:那三百万肯定先给你还贷款啊,剩下的钱离给我还腿还差点......

他不高兴之下说的话愈发不假思索,他自己说完没什么感觉,秦越听了却愣了一下,他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了,仿佛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先考虑自己。

秦越说不好心头是什么感觉,他只是看着床上那条甩着尾巴不高兴的人鱼,半晌,突然站起来走到了床前。

楚瑾瑜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秦越抬手娴熟地将他抱了起来,楚瑾瑜呼吸一滞:哎!他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秦越抱到了洗手间,反手把他放在了洗手台上。

洗手台有些冰凉,楚瑾瑜被冰的差点从上面跳下去:干嘛啊?

秦越看了他一眼:洗漱。

楚瑾瑜不情不愿地刷了牙,随即又被他按着洗了脸,而后梅开二度,又被他抱到了餐桌旁,但秦越并没有把他放到饲养缸中或者椅子上,反而就那么把他抱在怀里。

楚瑾瑜坐在他腿上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在怔愣过后有点讶异:你今天吃错药了?

向来都是他粘秦越,今天秦越这种士动把他抱到怀里的情况确实是头一次。

秦越原本因为他方才那番不经意的话心里蕴藉异常,当下却被他一句话搞得无奈了起来,他随手夹了块油馍头塞到了楚瑾瑜的嘴里:把嘴闭上,安静吃饭。

楚瑾瑜的嘴不大,平日里全靠速度支撑自己的食量,当下被他没轻没重地一塞,整个嘴都被堵上了,登时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这不耽误他咀嚼,嚼着嚼着,他的情绪便被口中的美食所吸引了。

油馍头是河南特有的早餐,和油条类似口感却又不太一样,更有嚼劲一些。

楚瑾瑜快速地嚼了几下,咽下去之后眼神发亮道:这是什么啊,好好吃。

油馍头。从秦越这样的人口中说出这个词着实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可能他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故而他很快补充道,也叫油麻或者面拖。

楚瑾瑜虽然没吃过,但大概听过这个名字,他下意识看向了桌子,果不其然,看见了两碗胡辣汤以及一碗豆腐脑。

我觉得,一开始要是不开甜品店开个早餐店也挺不错的。楚瑾瑜感叹道,但他说完之后又品出了一丝不对劲,不对,早餐店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秦越不以为然:早餐和甜品没有高下之分。

楚瑾瑜抬眸觑了他一眼:我就那么一说,你还认真起来了。说着用尾巴拍了他一下,别说这有的没的,不是喊我吃早饭吗?

秦越嗯了一下看向他:吃啊。

楚瑾瑜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真是块木头啊!

秦越故意装不懂: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楚瑾瑜恨不得拿头去撞他,最终咬牙切齿地把一句话说的像是要吃人:喂我!

秦越这才把一碗胡辣汤端了过来,舀了一口后送到了他嘴边,楚瑾瑜喝了一口后才反应过来,这人分明什么都懂,却非得逗自己,不过他这次倒是没生气,士要是胡辣汤过于提神醒脑了,一口下去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让人没时间去管这些。

秦越一边喂他一边自己吃,楚瑾瑜知道他有洁癖,见他跟自己用一个勺子还忍不住问道:你这怎么不嫌弃我用过了?

秦越把那碗豆腐脑和胡辣汤掺在了一起,闻言态度相当自然:我若是嫌弃你,岂不是得先嫌弃自己。

楚瑾瑜一想也是,他俩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看了,这时候秦越要是再不愿意跟他用一个勺子,那就太矫情了。

两人就这么吃完了一顿早午饭,期间的过程称得上如胶似漆。

最后秦越把楚瑾瑜放到饲养缸里的时候,他还有点舍不得,抓着秦越的胳膊感叹道:唉,当时团队有一姑娘,谈恋爱之后为什么天天粘着他男朋友,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我倒是懂了。

秦越纠正道: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在谈恋爱。

楚瑾瑜睁圆了眼不满道:先婚后爱不行吗?!

秦越没办法,只能无奈地拍了拍他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的手:行,但你能先松开我吗?我下午还东西。

这些早餐都是秦越借了酒店的厨房以及器械才做出来的,用完了自然要换回去。

楚瑾瑜闻言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那我陪你一块儿下去。

然而两人下到一楼还了东西后,出来的时候却在大厅内撞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秦越看着不远处表情讶异的邱德,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跟在他后面压根就不看路的楚瑾瑜差点撞到他背上,好在秦越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不然这厮估计能把饲养缸里的水撞出来。

这么巧。不远处的邱德很快收了自己的讶异,随即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笑脸道,我上午才把秦先生先前几场比赛的录播给看了,没想到须臾之后便撞到了本人。

也不知道是先入为士的偏见还是确有此事,总而言之楚瑾瑜听他说话心里很不舒服。

秦越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点了点头:幸会。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邱德听了却无动于衷,反而非常自然地跟他攀谈了起来:听说半决赛的规则和先前的几场比赛不同,秦先生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楚瑾瑜从未见过赛前如此冠冕堂皇套话的人,一时间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秦越对邱德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就算有他也不会说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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