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随后他转身就走,近乎落荒而逃的回到房间。
扑通一声,凌止整个人重重砸向床铺,震的他本就晕乎的脑袋嗡嗡响。
柔软的被褥将他缠绕包裹,他脸埋进去,露出的耳根红得厉害。
算了,赶紧睡个午觉。
凌止脱去鞋袜好好躺着,心神放空的盯着床顶的镂空花纹。
没一会,脑海中不自觉映出矜厌的后背。
苍白的,滚烫的,没有丝毫女子特征,纯粹的男性爆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烧了起来。
凌止的脸也不自觉发烫。
意识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他摇了摇头,把思绪弄走抿唇继续躺着。
半晌,他忽然起身,几下子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站到铜镜前。
模模糊糊间,里面隐约透出一具纤瘦的身体,同样的宽肩细腰,可凌止还是皱紧了眉头。
不一样,他们长得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这念头一直在凌止脑海中盘旋着,让他这几日做什么都心神不宁,动不动就想起那白花花的身子。
也许是因为自己肌肉太少了。
于是他上山下湖,每天坚持锻炼,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几天。
期间苏沫那边毫无动静,老实的让凌止几乎以为他死了,白胜康依旧在到处打听银发鲛人的事情,却没有再跟太子府的人接触。
倒是挺多朋友来问凌止跟银发鲛人的爱情故事,还想让他带着矜厌出来一起玩,都被凌止推了。
现阶段还是得低调,而且总不能回回都出去演戏。
好在流言的效果还是很好用的,没人敢来问凌止卖不卖矜厌,更没人再提那天抽签抽到女眷的事情,让他很是轻松了一阵子。
然而等到傍晚,他收到了一个噩耗。
太后生日宴席提前了。
什么?凌止脑袋轰地炸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凌渊拉着他去屋里坐下,语气有些高兴:太后这几日多次被先祖托梦,地点就在大昭寺内,这可是大吉之兆!预示着我凌国昌盛。
她老人家决定过几日就去大昭寺潜修礼佛,大概待半年左右,生日宴便提前两个月操办,就在明晚。
他话音落下,空气里安静极了。
凌止手指僵的厉害,深吸一口气。
这样啊
凌渊见凌止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奇怪: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有点突然,
的确,为此今年没有像往年那样大办特办,而是一切从简。不过她老人家向来惯着你,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说到时候你可以不去,私下单独去皇宫祝寿就行。
凌止勉强笑了下:那挺好,我明晚就不去了,怪吵的。
凌渊也笑了:那行,别忘了准备寿礼。
等凌渊一走,凌止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明晚就大办宴席,矜厌恐怕后天就要走。
他不理解太后为何会突然梦见先祖,原著明明全程都没有这事,难道是他改原著改的太过分了?
凌止嘴唇抿的发白,喉咙仿佛一只大手攥紧,良久,才长呼一口气。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考验他跟矜厌友谊的时候到了。
凌止握紧拳头,他倒想看看,矜厌这家伙当了官还理不理他。
第41章 恭喜
抱着这样的想法, 凌止反而没那么焦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他也改变不了。
次日傍晚, 凌渊早早就去参加宴会。
凌止独自坐在寝殿前的石阶上一口一口吃着黄瓜, 清香的气息充斥口鼻,让他的心情也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矜厌来到他身边。
你为何不去?
太吵了,无聊。凌止抬头看他,视线不自觉往下瞟, 绕了一圈然后收回。
矜厌挨着他坐下。
天上没有云,星空格外明亮, 照得他皮肤泛着点点蓝光, 像是细碎的鳞片,又像是海面的粼粼波光。
这样的矜厌看起来格外不真实,明明就坐在他身边, 却仿佛游荡到了深海,隔着遥远的距离, 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凌止低头使劲咬了一口黄瓜,心想果然什么都是短暂的, 能永远陪伴他的只有美食。
凉风在耳边呼啸地吹着。
矜厌忽然低头,金色竖瞳映出一点绿。
我能尝尝吗?
夜色融化了他的嗓音,如同低沉的海浪。
凌止有些惊讶,点头道:可以。
黄瓜已经被吃了大半, 他伸手掰下另一端没啃过的地方给递他。
本就挺小的黄瓜在矜厌手里显得愈发小巧,外皮翠绿,里面是嫩嫩的芯,连空气都散发着一股清甜味。
修长的手指拿着翻看了一会, 矜厌低头吃下,细细咀嚼。
凌止睁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样?吃起来苦吗?
矜厌喉结微动,咽下黄瓜,淡色的薄唇染上一点红润。
他轻轻摇头:挺香的,不苦。
明明只是在说黄瓜,可凌止嘴角依旧忍不住牵起,笑容越来越大。
风吹动矜厌的一缕银发,滑在凌止肩头,一点点跟黑发缠绕交织。
凌止把剩下的黄瓜一口扔嘴里,两人谁都不再说话,安静的坐着看天空。
当晚无事发生。
第二天清晨,凌止起了个大早正要出门,就见小星子急急忙忙跑过来,满脸慌张。
少爷!
凌止动作微顿,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糟了啊!王爷刚才派人回来,说皇上点名要见矜厌侍卫,让他现在进宫。
小星子满脸复杂,人人皆知当今圣上不喜鲛人,矜厌又是这么珍稀的银发鲛人,此行恐怕要糟。
他虽然不喜欢矜厌,甚至是很惧怕他,但这家伙说到底也没对王府做什么坏事,他最坏的想法也就是把他赶回大海,从来没想过要把他送出去折磨。
然而圣上旨意无人能抗。
凌止脑袋轰隆一声。
即便他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此刻浑身血液还是疯狂的往头上冲,所剩不多的理智都岌岌可危。
他连忙奔出去,就见隔壁房门被推开,矜厌从里面出来。
矜厌没有穿凌止给他订做的那些衣袍,而是一身简单的侍卫服,脊梁挺直,如同一柄永不弯折的剑。
他步伐很稳,从容不迫的出门。
凌止心慌的厉害,想也没想冲过去狠狠抱了他一下。
那么大的冲击力也没有撼动矜厌,他搂住凌止轻抚着他的背,嗓音缓和:别怕,不会有事。
凌止闭了闭眼。
原著到如今已经面目全非了,他真害怕出什么意外,若矜厌没有被重用,等待他的下场简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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