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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兆男这个时候也转了过来,也没说话,直接走向了岑严从岑一杰手里把他接过来,我带你回医院。

岑严没吱声儿,就连岑一杰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到这个气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想让你哥失血过多死在这里吗?龚兆男见岑严没接他的话,也没动作,就转头对着岑一杰说了这么一句。

走吧,岑严抓住龚兆男的手腕,龚兆男默契的上前一步让岑严好在自己身上借力,好。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最好能做的到。

等等!老爷子在身后开口拦住他们,几个人刚转过身,下意识的谁都没有往前迈腿。

岑寂升走过去拍了拍龚兆男的肩膀,你最好能做的做到。

龚兆男身子勐的震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他,您最好也能做的到。

岑寂升看了眼岑严,收回掐在龚兆男肩膀上的手离开。

一杰,岑严勉强发声,你留在家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岑一杰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龚兆男寻求帮助,直到龚兆男朝他点了点头,他才应了一声好。

岑严在被推进手术室在病床上失去意识之前,只对龚兆男说了两个字,别走。

别走,这两个字就好像千斤重锤一下一下的打在龚兆男心里最脆弱的位置上,然后,支离破碎。

这个坚强,甚至是冷漠的男人,这个脆弱,甚至是祈求的男人,是岑严啊,是那个拿自己当宝贝的岑严啊,是那个,想要什么都可以唾手可得的岑严啊可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竟然会用近似于祈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是,身不由己这种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感同身受的。

岑宅地下室。

您今天把我带过来,不是单纯的让我来您这儿欣赏地下室的吧?龚兆男不是第一次面对岑寂升,相比上次来说,这次甚至更紧张,他走之前没有见到岑严,不知道他的伤势,现在也不知道岑寂升把他弄到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你真是和屈凌,挺像的。岑寂升没有任何感情的说了一个陈述句,却把龚兆男吓到了。

怎么,怕了?岑寂升看着龚兆男一脸诧异的神色丝毫不觉得奇怪,这明显是他意料之中的情况,你以为屈凌那么聪明的孩子会不知道小严喜欢他?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小严喜欢男人?

龚兆男是真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两点,他真的是全都以为了,而且不单单是他,就连岑严,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当初也是在这里,屈凌答应我永远退出小严的生活,至于飞机失事,不过是当时歪打正着罢了,屈凌,就死在这里,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

龚兆男听着他的话险些站不稳,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是同样的结局,而是面前的这个年过半百本应该慈祥的老人,让他觉得恐惧,屈凌可是叫了他多年父亲的人,是他儿子当初爱的深入骨髓的爱人。

知道我为什么非得要他死吗。岑寂升把龚兆男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因为他会妨碍小严以后的发展,两个男人在一起,社会的舆论他们都经受不起。

你是怎么让屈凌心甘情愿自杀的。龚兆男冷静下来之后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按道理来讲,就算屈凌当时是知道岑严爱着自己并且自己也已经爱上他了,也不应该以死去成全岑寂升一厢情愿的想法,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第一百三十六章 永远都不会回来。

自杀?岑寂升突然笑了笑,他为什么要自杀?

你龚兆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就不觉得内疚吗?

我养了他这么多年,需要他报答我的时候了,我有什么好内疚的?

所以你今天叫我来,也是想杀了我,是吗?

当然不是,岑寂升往前走两步直逼龚兆男,我不会杀你,你如果死了,小严一定会怀疑到我,但如果你父母出事儿,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的怀疑到李翔裕的身上,不光是你的父母,我给你24个小时的时间,离开小严,永远别回来,不然你身边的,能跟你扯上关系的,我一个都不放过。

龚兆男突然就释怀了,一瞬间所有的事情他都想明白了,所以你一直没有动我,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是吧?

没错,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李翔裕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他不说,龚兆男也明白了这个所谓的李翔裕指的是谁,岑严他们目前最大的对手,那个所谓黑道组织的头儿。

如果我离开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动我的人吗。龚兆男平静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是永远。

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

龚兆男缓慢的转身,看向前面的一片黑暗,用最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好我答应。

龚兆男一直在手术室等着岑严出来,期间苏年来过一次,被龚兆男嘻嘻哈哈的赶去李扬那边。

我想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出来的人。

苏年没吱声儿,但算是默认,起身离开手术室门口的长椅。

苏年转过身的一瞬间,龚兆男脸上的笑容就凝固,然后结冰,破碎。

他很想哭一场,痛痛快快的抱着一个人哭一场,但是岑严不行,苏年不行,陆平更不行,他不想也不愿意牵涉更多的人踏入这个深渊,所以他只能忍,极力的忍,盯着手术中那三个鲜红的大字,心都跟着他的人,一起打颤。

岑严这次昏迷的时间要比上次长,龚兆男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他怕,怕自己做不到决然的,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是他不可能为了岑严牺牲这么多人的生命,他做不到,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不惜一切代价,这不叫爱情,叫愚蠢。

岑严啊龚兆男还是忍不住轻声的叫出声,岑严,岑严,岑严。

你看,不能怪我吧,这次我叫你了三声儿,你没有回答我。龚兆男神经质的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眼泪顺着脸一次次的滑下却毫无察觉,岑严你别怪我,我们两个之间,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简单,我本来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相互依靠,但事实上,似乎是我一直都在拖累你,一直让你处于一种停滞不前甚至后退的状态下,所以我要走了。

走了,就永远都不会回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谁都不能说他错。

岑严醒过来的时候,首先入眼的就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撑着身体坐起来凭感觉开了灯以后,才发现天早就黑了,窗帘也是拉着的,整个房间除了半倚在床头的自己,哪里还有半个龚兆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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