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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张强,我,我我男朋友。江洛一闭眼一咬牙就说了出来,他不知道岑严会有什么反应,虽然岑严说过自己自由了,但是岑严的喜怒无常他是真的见识过了的,尤其是在那个叫龚兆男的出现以后,所以他也拿不准岑严会不会突然发火。
不错,岑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进来吧,正好我打算回去了,不打扰你们。
岑总!江洛在后面着急的叫了一声岑严,等岑严回过头的看自己的时候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声,谢谢。
岑严本来就没有棒打鸳鸯的喜好,更何况他早就已经许诺给江洛说他是自由的了,所以谈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岑严突然觉得很可笑,只要是和龚兆男扯不上边儿的,他都能特别机智,只要事情稍微沾上一点儿龚兆男的痕迹,他立马就不行了。
岑严靠在车上想着江洛知道凌月出事以后的反应,那如果是龚兆男呢,龚兆男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会有什么反应?他会真的觉得解恨,觉得他们活该得到这样的结果吧。
岑总?
岑严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看了一眼,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不记得我很正常,那人倒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走近和岑严说话,我叫文化,几年之前你给我做过一台手术,后来把我介绍给苏总签了份合同,我记得那时候还是苏总刚接手公司,你也还在医院里。
岑严让他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这个人,确实有这么一码事儿。
你家住这儿?岑严伸手指了指江洛的这幢居民楼,这个世界确实小的离谱。
没错,不然岑总上去喝一杯?文化随手一指后面的小区示意岑严。
这要是之前岑严肯定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但是今儿确实是无处可去,在哪里落脚都觉得多余,所以干脆就答应了下来,好啊。
文化对于岑严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的邀请也多少有点意外,他其实对岑严没有多么深得了解,但是据说那些大老板不都是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他又没有事情要求岑严,怕个什么劲儿。
岑严一进文化的家门就被他家的装修格局弄得一愣,客厅大的离谱,但是平米摆在那里,明显就是卧室缩得很小,和他给龚兆男专修的那套房子,异曲同工。文化看出来岑严的愣神,笑了笑解释,习惯小卧室了,睡着舒服。
岑严也没再说什么,除了他和苏年,整个c市的市场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两个人把下面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打压的太厉害,文化可以说就是其中一员,能在岑严和苏年的联合打压下继续维持公司运作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文化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放到茶几上,岑严也不客气,他对文化这个人印象还是不错的,耿直坦率,最重要的,文化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手头正好有个合同,改天我让秘书联系你。岑严扬了扬手中的啤酒瓶示意,文化只是点头道了声谢,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客套话,有时候男人之间,需要的只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宿醉,他看得出来岑严心里的不痛快。
第二天岑严是在文化家的沙发上醒过来的,但是招唿了两声儿发现文化不在家,岑严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沉得不想动,闭目养神待了一会儿就听见有开门的动静,文化拎着买回来的粥进门,看到岑严醒了笑了笑,我出去买了点粥,昨天喝的太多,早上不吃东西不行。
岑严没吱声儿,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处于以后关心别人照顾别人的位置,这样被人照顾,还是头一次。
岑总?文化眼瞅着岑严手里的烟头就要烧着手了他还在发呆,没忍住叫了他一声儿。
岑严反应过来把烟头扔烟灰缸里看了一眼文化,然后站起来,我先走了,回头让秘书找你你们签一下合同就行了。
文化看着岑严的背影和茶几上没动过的粥愣了愣,看来他们这些上层的大老板,确实是喜欢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的。
岑严坐在车里重新点上一根儿烟,一时半会不知道要去哪里,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开去了他爸所在的那个郊区别墅。
岑一杰最近早出晚归的忙公司的事情,岑严不出意外的没有见到人,他到的时候岑寂升正被看护哄着在院子里锻炼,见到他来看护想打招唿被岑严一个手势拦下,他不想让岑寂升知道自己来过,不想让岑寂升看到自己,但是他觉得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的想来这里,双方矛盾的可怕。
岑严在院子里岑寂升看不见的地方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这个老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竟然会让岑严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得,对父亲的亲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说不定另有其人。
岑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前台的人看见岑严立马站起来打招唿,岑总早,今天早上有一个您的快递。
前台小姑娘把一个快递袋递到岑严手里,岑严接过来嗯了一声就上了楼,快递的寄件地址岑严并不熟悉,只知道是国内的一个小县城,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在那里认识的人,所以拆开快递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一本龚兆男字迹的日记的时候,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岑严翻开日记一页一页的看下去,时间是从龚兆男三年前离开后的第四个月开始写的,一直到他找到龚兆男的前几天才停止,不是每天都写,大概一个星期会有两三篇,或多或少,但是每个星期都不会落下。
直到看到其中一篇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在龚兆男的身上犯下了多大的错。
日期是2012年9月10号,岑严算了一下,这是龚兆男离开的第385天,日记是这样写的: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种方式来维持生活,不知道他知道之后会怎么想,觉得我脏,还是会可以不介意?不过也没关系了,以后也不会有关系的不是么?但其实心里是想让他知道的吧除了他以外,不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占有自己,身体,还有内心。想过离开,离开这个城市永远都不回来,可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还是舍不得。
岑严把日记本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他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去调查龚兆男的这份工作,他一直都以为,一直都自认为龚兆男是在卖身,靠身体来养活自己,可是他没有,自己一直都在误会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清楚!
再往后翻,岑严注意到龚兆男的每篇日记都会有关于自己的内容,有时候是长篇大论的过去,有时候是一句带过的思念,实在没有写的,还会在页面的左下角用很轻的笔触写上一个岑严。
再往后翻,最后一篇日记是几个月之前,岑严读了内容以后才知道时间正好是江洛出事被小混混堵在胡同的那一天,江洛口中的那个把他救下来的人,竟然是龚兆男。而龚兆男日记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江洛的名字,他明显就是知道江洛的身份,知道江洛和自己的关系,也就是说三年来龚兆男一直在暗处注意自己,就是说那天自己去接江洛,把他抱到车上,所有的经过龚兆男都看得一清二楚,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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