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在这个世界他就是鬼,靠近行刑者是死,找不到玩家也是死,然而遍地都是有钱人的陆氏就近在眼前,留给他的时间根本不允许他万事周全的考虑。
还不如放手一搏,再小的机会也是机会,这不就好好的进来了?
昨天我距离那个人也就十厘米吧,这一百米可比十厘米多太多了,我这两天走的路多,一定来得及逃开那个什么行刑者!江绵说完没忍住笑了笑,这外号可比陆陆羞响亮多了,不过我还是喜欢玩家的名字。
行刑者多吓鬼啊。
这一趟电梯人特别多,中途不停直达一个楼层,江绵艰难的在人堆里看了一眼9层。
误打误撞倒是正好。
他在一群人中间,穿着宽松的休闲服抱着奶茶袋子,浑身还嗖嗖的散发着冷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周围人都在暗暗打量他,站在最后面的一个高个男员工也看了他一眼,无聊的又看了一眼电梯。
核载13人1、2、3、411、12、13十四?!
草!十四个脑袋电梯还没报警?
叮梯门打开,一群人快速走出去,再想确认已经完全来不及,高个员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他一路嚎着冲向人群。
坐在工位上的一群人也面带青色:我们也见鬼了。
他惊道:你们又怎么了?
陆式集团,核心区域,陆总手下第一人李秘书特意叮嘱的夫人好友店里的奶茶单,延误十分钟了。
卧槽?高个员工眼睛瞪的更圆,欧神法则失效了?
我们之所以还在这吊着一口气,就是要看看,能避开老板辐射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抱歉!江绵终于从跑错道的另一边折返过来,这里才是c室吧?我刚不小心跑到b室去了。
一层楼也能迷,江绵都开始怀疑刚在楼下是真路痴,而不是被那什么行刑者给影响了。
他假模假样的摸了一把额头,秉持着老实打工人的职业素养,将奶茶果汁一一拿出来放在桌台上。
今天没戴兜帽,一头罕见的头发柔顺的贴在他的额侧,因为找对方向眼睛又明又亮,脸色却又自带病弱特效,浑身上下写满了生活不易为钱卖艺四个大字,从一号工位扫到八号,成功收获了八个红彤彤的大脸蛋。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还让小哥专门跑一趟!
来来来坐坐坐,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独家托尼老师?
外卖行业也开始内卷了吗我不活了呜呜呜
江绵特意看了几个着装不错的男员工,没一个见到他跟见到失散的亲人一样,倒像是打量稀奇一样的看着他。
这群人里没有玩家。
江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里我不能久留的。
一个姑娘顿时心酸不已:外卖不好送吧。没事,你在这里多吹吹空调,等会出去好受点,瞧你脸这么白,中暑了吧?
对啊对啊,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我们南城是出了名的火炉,你再多歇会?
江绵摇了摇头:你们慢慢喝,我走啦!老板在催的!
虽然在陆氏一路没有刷到玩家,但这张脸成功刷到了一群凡人,江绵还不忘将包装垃圾捎上,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下行电梯中。
他现在可是时间紧任务重。
这就是法外之人吗?
我有一个big胆的想法
实不相瞒我也
你们不觉得这张脸
一群人异口同声:和陆总很配吗?!
打开了话闸子就收不住了,奶茶果饮齐上阵,喝一口聊一口。
看他第一眼我早就想说了!
一直以为陆总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击凡人,没想到今天出了个神仙二号!
你快看看单子,看一下这个小哥的联系方式!下次专点他!
我看看,送单人小绵羊?
救命这也太可爱了吧还是白头发!捏一下脸蛋会咩咩叫吗?
变态!先反省一下自己吧!
可怜小绵羊竟然专克欧神大魔王,姐妹我兴奋了!
姐妹我也,这张脸咩咩叫神仙也会心软吧
李秘书幽幽从后方出现:兴奋什么呢?什么咩啊咩的。
一群人吓了一跳,李衡看了两眼,顺手牵走了一杯果茶。
老板最近心情不好,你们都长点眼睛哈。
江绵走出陆氏的时候,那个头顶鲜血的鬼魂竟然还顽强的站在原地,他连忙过去:你还等在这儿干什么呢?
鬼朋友:我想印证一个事情。
江绵:哈?
鬼朋友:现在我确定了,你啊!
江绵:你怎么了??
那只鬼将伞塞回江绵的手中,一把拉着他就往反方向跑。
江绵被扯的双脚都离地了,朋友!就算我是个阿飘,也不能跟放风筝一样的溜吧!
鬼朋友:他来了他来了!
江绵:谁来了?
鬼朋友:行刑者在靠近!
江绵自己走的时候倒好,被这个鬼魂一扯反倒彻底迷失了方向,好死不死,他们前面就是一个建筑死胡同,旁边是整整齐齐的几个停车位。
鬼朋友突然语速飞快:我叫方佑今年三十五岁被醉驾撞死的,家住南城横平道36号,家里还有妻女二人女儿八岁爱穿黄裙子,您今天要是能跑出去一定要帮我个忙,帮我给她买一个
芭比娃娃。
大太阳下一通跑,孤魂野鬼通通透明化,只剩下一把伞掉落在原地,缓缓的打了个转。
陆昀修停好车,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走上前,每靠近一步,江绵的眼睛就睁大一分,方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整只鬼早就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精贵无比,全然不似昨日的散漫随意,当着他们的面捡起了撑开的太阳伞,眉眼微微垂下查看。
方佑颤颤巍巍:芭比娃娃
江绵顽强的回:我记住了
陆昀修抬起眼睛,微凉的风拂过他的发梢,江绵实在没忍住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行刑者慢慢抬起了伞把。
倾斜着打在了鬼怪的头上。
江绵屏息缓缓回头,见到背后暴晒在太阳下的墙缝中,原来长了一颗在春天开花的草。
我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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