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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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许不好意思。

你怎么还在这里?

陆昀修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家。

江绵:靠。又睡蒙了。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去上班?

陆昀修将一团白色的东西扔在餐桌上,今天周日。

江绵:你不是忙到飞起的大老板吗?难道周日不加班?

男人抹完面包片,这才抬眼正正看向他:我不是神仙,我需要休息。

江绵:哦。

还有问题吗?陆昀修问。

没了没了您用餐吧!江绵又喝了两口粥。

陆昀修果真没再说话,只是那片果酱面包还没吃完,又站起身不知道去哪儿了。

和陆昀修在一起的画风怎么神出鬼没的。

江绵也没管,他们萍水相逢,吃过这顿饭就各奔东西,他做他的总裁我做我的打工人,平平淡淡才是真。

谁知没过一会,身边突然坐了一个人,江绵嘴里还咬着煎饺,转头一看就见陆昀修拎着药箱看向他。

胳膊,我看看。

江绵几下吞完饺子,下意识推拒:不了吧,脱衣服多麻烦,我没事。

陆昀修:你吃你的,我给你脱。

江绵:???

大哥你不是冷漠无情莫挨老子吗?突然这样让他很慌!

而且本来就是因为被你碰到才伤到,这上药还不跟上刑一样?

江绵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含糊道:我、我用不上,你别给我浪费了,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陆昀修直直看着他,用了最高阈值的耐心:我说用得上就用得上,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江绵今天没穿被雨淋湿的卫衣,陆昀修倒算是体贴,将换洗的衣物都给他放在了床角,这会又在家里,所以就是一件画着小太阳的白色薄t。

江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他是鬼不是人,这种伤怎么能用治人的方法弄,但他心中清楚,陆昀修不知道啊。

人家完全一片好心。

正想着,就听见陆昀修开口,语气中竟能听出些许诱哄:试一试。我暂时没想到别的办法。

您还想要什么办法?给他请个大师来吗?

只是一顿早餐的时间,江绵就发现了眼前人的强势执拗,想到关于陆昀修的传闻,他一边主动扒领口一边道:你对别人都这样吗?

陆昀修默了默,我和你一早上说的话,赶得上和别人一星期的交流。

江绵没觉得自己有多特殊,倒是怪不好意思:我、我这么能唠啊?

陆昀修这下没说话了,他只看着雪白肩头上那个乌青的指印,卫衣领口大,这个位置是他昨晚直接接触皮肤的地方。

他抬头深深的看了江绵一眼,传说中鬼碰人才会留下可怖指印,到了他们这里,倒成了人碰鬼。

越来越有意思了。

江绵以为他要直接上手,没想到陆昀修摸过桌上那雪白一团,慢条斯理严丝合缝的从手指戴了上去。

是昨晚的手套。

陆昀修竟然已经开始随身携带了。

紧接着江绵见他取出了一管淡绿色的药膏。

别动。

就算他不说,江绵也不敢动,他僵硬的举着筷子,只感觉一边肩膀被一个冰凉的指节按住,滚烫呼吸就在耳旁,丝质接触皮肤的触感有些滑,有些痒,但更多的是升腾而起的怪异。

太奇怪了。

鬼见愁的行刑者,貌似在努力学习照顾一只鬼。

还有敏感处被触碰的微妙他们这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组合啊!

陆昀修几乎是刚抹匀药膏贴上医用布,江绵就嗖的拉上了衣领。

你你你、你赶紧坐过去吃饭!你是老板不用上班我的打工魂还在燃烧,我一会要去上班的!

陆昀修果真起身,他哦了一声:在灵安路?

江绵:嗯。

刚见面不能太拘着他以免触底反弹。

好,你要去吃完我送你。

江绵:嗯?

陆昀修解下手套,稍作清理就去对面拿起剩下的半片面包:看见你的伤势让我很抱歉,所以我送你,下班告诉我,我没时间会让司机去接。

一句话中明明掺杂了道歉的话,却见主人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不了解陆昀修的人一定会觉得有被敷衍到,只是江绵却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中的认真。

江绵:大哥。

陆昀修:叫先生。

江绵胸口起伏:陆先生,我对您很特殊吗?

陆昀修点头,一见如故。

你要让我以后都住在这里?

你可以当我在诚挚邀请,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更优越的环境。陆先生的嘴角开始平直。

江绵却完全不怕他了,我有宿舍的,在

在射击馆。那个地方我没记错最少是两人宿,你习惯吗?

江绵无可奈何放下筷子:我挺习惯的,你吃吧,我快迟到先走了。

在这里待的越久,就越会让他产生一种被仔细照顾着的错觉。

但陆昀修不是陆陆羞,反倒是鬼见愁,在他身边不是保命,而是时刻要提防着小命。

他不想死,也不想看他人无效付出。

江绵。

江绵顿住动作。车祸鬼早就看出来,这只小鬼骨子里透着傲和独,有时候还冒出一两句不符合年龄的大道理,整只小鬼佬都透着一股小祖宗的味道。

还不能来硬的,小羊毛本来就挺硬,所以得软硬兼施顺毛捋。

陆昀修很聪明,从刚才上药就参透一二。

稍等。

说着他拿过衣服,吃了一半的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门边:走吧,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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