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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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修手指微动,缓缓的呼吸了一下,江绵预感不好,果不其然清瘦的脊背后面蓦的按上来了一只大手。

微微灼热渗透到冰冷的皮肤上,江绵正准备说话,那手就用力一动,将他啪一下拍了下来,一点也不似平日温柔。

阿灵:ohhhhhhhhh!

江绵:你oh个p啊!还不赶紧救爸爸!

江绵?你怎么在这里。

陆昀修一开口,江绵才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他仔细看过去,发现行刑者的眼神黑是黑,但却好似蒙着一层灰雾。

江绵咕咚吞咽了一下喉咙:陆昀修?

陆昀修:嗯。

江绵试探:我从窗上飘进来的。

陆昀修:怎么不走门?磕到头了没有。

江绵军心大定:苍天保佑,红混白三大杯,神仙也得被放倒!

你现在正在做梦,梦到我在爬你的床陆总,咱能商量一件事儿吗?

陆昀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说。

江绵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你可以先放开我吗?你身上烫的慌。

陆昀修皱眉:我的脑子在说放,我的手它不允许。

江绵停止扭动:大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行刑者不放人,旁边还有个逆子上蹿下跳,江绵没办法,一狠心直接将双手按在了陆昀修脸侧的枕头上,准备办完事儿就撤。

两人鼻尖只相差十几厘米,气氛交缠暧昧。

陆总!借一件衣服急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江绵:行刑者怎么还是个恋爱脑!

你真想知道?江绵突然道。

陆昀修眼眸微眯,灰蒙蒙的瞳孔突然闪过一线金芒,他嗯了一声。

也许这是唯一一次机会,江绵想。他脑仁蒙过头,一股子绝地反杀的勇气又袭了上来。

陆昀修给他的感觉太过微妙,偶尔是飞蛾扑火的诱惑,偶尔是远在天边的距离。

不过此刻,是诱惑和距离共同作用。

他突然想尝试着接近光,看看那光会不会真的灼伤他。

他还想了好几天,想诚实的告诉陆昀修自己就是一只鬼,生无所依死无所靠,什么本事都没有还一身臭毛病,傲娇的要死贪心的要死,还老是借机逗弄他欺负他。这样的他,会不会再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目光。

江绵神色微动,突然俯身再次靠近陆昀修,后者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了一瞬,想来是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

他缓缓靠近,在行刑者耳边低语:未经同意,擅自行动,对不起了。

一片冰凉的皮肤靠近男人的侧脸,江绵收紧胳膊,他好像觉察不出滚烫疼痛,抱住陆昀修的脖颈肩膀,柔软的头发扫过衣领,猫儿一样擦过下颚,然后脸侧的皮肤贴住男人的耳垂鬓角极为暧昧的摩擦了几下。

这是他第一次与陆昀修如此接近,他想告诉他,和我拥抱没有交错的呼吸,没有跳动的心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温暖的体温。

只有无限靠近死亡的禁忌,这样,他还能不能接受他这个情感契合物。

分明没有更进一步,分明是诡异微凉的触感,但却让人为之精神颤栗。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烧灼的空气,熟悉的空间扭曲感袭来,阿灵受不住这般力量,嗖一下退回到了窗边。

还不忘漏着指缝看。

江绵小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我告诉你,喜欢就是对一个人在乎对一个人依赖,保护他贴近他亲吻他,告诉他你是全世界的唯一让他安心享受一份真诚的爱意,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死去,那么为他而死是一个快乐又无悔的决定。

教一教你,就当答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真的很好,没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陆昀修却没说话,江绵将头抬起来,唇瓣离开那耳廓:你

从来都波澜不惊的眼眸亮的可怕,陆昀修好像在听他讲话,又好像没有听。

那种遥远的感觉再次席卷了江绵,他忍受着被压制的不适,正准备换个贴身目标获取,就听陆昀修重复道:快乐又无悔的决定?

可是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是一只鬼。

江绵一愣:你在说什么?

陆昀修道:我不想你死。

江绵觉得陆昀修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翻身就想下来,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白色的发梢透过了男人的衣领。

他心神一震,伸手,从陆昀修的肩膀透了过去。

为什么又

又碰不到了。

陆昀修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模样,他突然道:离我远点。

江绵下意识:你在说什么。

陆昀修蓦的皱起眉头,下一秒,江绵的整个灵体都被排斥了出去,他穿过被夜风猛然激荡起的窗帘,和守宅灵一起木愣愣的看着坐起来的陆昀修。

阿灵被解禁:推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江绵:你给我闭嘴啊!

事态有些不可控制,夜闯主卧外加心思流露好像勾起了行刑者的深层次力量。江绵还以为对方是醉酒状态,收拾起一地复杂情绪准备隐身开溜,但没想到刚夹着守宅灵跨上窗台,背后的衣领就被抓住了。

他碰不到陆昀修,陆昀修抓他却易如反掌。

糟糕好像撩过火了。

灼热的感触从后方袭来,江绵汗毛倒竖,陆昀修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亲自带回家养的小鬼!你今天要是搞死我就等着真火葬场吧!

我知道,你是江绵,我也听到了你的目的,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来找我是不是就为了那个?

江绵崩溃:守宅灵!你到底守了个什么主人!

阿灵:啊啊啊啊我也不知道!捏妈的好恐怖!

江绵,你是不是想看花?

江绵将守宅灵往窗外一抛,回头视死如归道:我是想看花!你有本事别开一两朵,你给我全开了啊!

陆昀修好似叹了一口气,他的瞳孔中什么都没装进去,烙印的全都是江绵,是他脆弱柔软的白发和恐慌害怕的脸。

几息过后,空气猛地一震,一阵风席卷过江绵的发梢,如同被谁抚摸而过,窗帘鼓动飘舞,又将窗户完全推开,从这栋别墅的最高处,直扑无尽夏而去。

江绵:我的苍天。

无尽夏仿佛感受到了召唤,由那一簇被抚摸过的花束开始,一朵两朵三朵,就像是一滴水带起了一整片的涟漪,砰砰砰的急速点亮了整个园子。

真丝手套从江绵的脖颈摸过来,替他拉好了方才滑落的睡衣肩膀。

原来被你拥抱是这种感觉,陆昀修道:你靠近我,是不是这样无趣的我也能满足你心中的完美假想?

江绵沉默良久,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也红灌白试试看,说不定今天宿醉,明天飞升。

陆昀修,你到底是谁。

开花了怎么也不高兴呢?熟悉的低沉嗓音自背后传来,却没回答他:我想你开心,想你笑,也只想满足你一个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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