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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宣捏了下鼻梁:喝了一点,推脱不掉。

祝期看他有些累,又看了看身边的床:那就别折腾了,你在这里睡吧,明天直接去公司。

向宣没说话,只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权衡,半响后问:那你呢?

我?祝期说,我都可以啊,在车里等着或者回去。

向宣往里走去,祝期以为他是同意住在这,却见他把地毯上的switch拿过来放在了祝期手上:那算了,我不喜欢这,回家吧。

不喜欢这里祝期握着手里冰凉的东西,听完他的那句话,心里忽然产生一点名为后悔的情绪。

两人坐在了车上,待车门关闭后,后排便陷入一片漆黑,将两人的表情都隐藏起来。祝期这才问:为什么不喜欢?

向宣轻呼出一口气,启唇道:我是在爸妈去世后才被接到这里的,对这里没有什么感觉。更直白地说,就是不喜欢。

祝期愣了一下说:对不起。

没什么,向宣说,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他已经基本忘记了和父母住一块时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张唯一剩下的照片,他或许也已经忘了父母的长相。

如果,祝期咬了下唇,他把目光放在了向宣身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得平静,可明显能感觉到在压抑着什么,我说的是如果,你知道自己下一世的命很不好,那你还会去吗?

向宣伸手把前面的隔音挡板放了下来,目光对向祝期,一字一句道:命好不好不是别人说的算的,生活是我自己的。即使在别人看来我这一生过得再悲惨,只要我不这样认为,那么它就是甜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才算甜的?祝期问。

活着。向宣说。他的人生里没有什么酸甜苦辣,只要活着他就觉得满足。即使最开始烂在泥土里,他也能飞上九霄,若是被砍断了翅膀,他就在烂泥里开出花。

汽车飞逝而过,一抹月光偷偷照了进来,在祝期脸上划过一道洁白的光,他笑了下:那就好。

向宣却有一阵恍惚,心脏停跳了半拍,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脑子里像是有根弦咔嚓一声断掉,围着的东西露出了些许一晃而过的记忆,难以抓住而又毫无逻辑,却与面前他所看到的场景奇异地重合在一起。

景是不同的景,人却是相同的人。可这一幕过得太快,他连尾巴都没来得及碰到,记忆便逃得无影无踪。

向宣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建筑,他想,应该是酒精产生的幻觉。

祝期,宦伊控制着蝴蝶稳稳当当落在了祝期左手的食指上,好久不见。

祝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直率道:前几天才见过啊。

宦伊:

祝期和向宣正坐在一家高档餐厅里等着一个人,但那个人还没到,宦伊却不知道为什么跑了过来。

听到祝期的说话的声音后,向宣看向他,然后注意到了那个蓝色蝴蝶。蝴蝶的蓝色淡淡的,落在祝期瓷玉般的手指上,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看到一个会说人话的蝴蝶,他没表示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祝期转了一下手腕,把蝴蝶正对着向宣说:这是宦伊的灵体。

宦伊炸了毛,挥着翅膀飞起来,不停地在空中转圈:你怎么什么都告诉他啊!

祝期笑了下,把乱飞的宦伊抓回来:又没告诉他宦伊是谁。

宦伊叹口气,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在祝期心中的地位,直接说了正事:司冉的能力比较强,我派她去了其他暂时没有阳差管辖的地方。

祝期放下咖啡,手指又拨杯柄让杯子转了个圈,他已经知道宦伊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叶思晨他虽然灵力和功德都挺高,但是业务能力还不熟练。宦伊说,正好你在这,没事的时候可以帮着他,别让他出什么岔子。

宦伊打得一手好算盘,给鬼界凭白拉了一个帮工。但这也是祝期最开始做好的打算,叶思晨是他要求帮的,而且阳差不足也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因此他没什么异议,立刻就同意了。

宦伊见他同意后看了眼向宣,似乎是想对他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身形一闪,蝴蝶变化为无数光点消散。

而在宦伊离开后不久,一道惊讶的声音插了过来:向总?

向宣扭头看去,看到人后有些嫌弃,只敷衍地点头嗯了一下。

可那人不知趣,也没读出来向宣的意思,还要硬往上凑:我带人来吃饭,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他说着往餐桌的另一边看去,眼神贪婪地在祝期身上流连了一圈,这是

祝期没注意他的目光,而是看向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背后的人双手缠在了他的臂弯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身形不高,有些瘦,脸可以算得上漂亮,或许还有些妖娆。不过无论是气质还是脸蛋,相比于祝期差得就有些远了。

向宣觉察到了那个人看祝期时的目光,顿时有些恶心,语气毫不掩饰嫌弃和厌烦,声音冷得吓人:关你什么事,赶紧滚。

那个人被这声音激得一个激灵,目光不舍的从祝期身上撕下来,看着向宣已经黑下去的脸,立刻明白过来。向宣他是不敢招惹的,连忙带着人准备离开。

脚还没迈上,就听到了别的声音:前辈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而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祝期看到躲在背后的那个漂亮男人身形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看向来人后瞬间瞪大了眼睛,缠着臂弯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叶思晨拿掉了眼镜,原本随意放在额头前的碎发固定在了后面。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眼睛明亮有神,嘴角微微扬着,没了以前的呆气,多了一份灵气,显得内敛成熟,举手投足之间都十分有气质。

与之前的气质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叶思晨看到了堵在桌边的两个人,目光随意地略过去,伸手笑道:你好,我叫柳云逸。

那个漂亮男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是啊,除了脸和声音有点相似之外,其他没有一点可以对得上。怎么可能是他认识的那个人,明明都已经死了

第15章

祝期看到柳云逸在说话时身上一闪而过的红色,随即又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等到那两个人离开之后,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柳云逸,忽然出声问:那两个人有没有你认识的?

柳云逸喝水的动作一顿,握着杯子的手更紧了些,他点了下头:认识。

祝期没说话,伸手对着柳云逸,在空气中轻轻抓了一下,那被隐藏在身后的红色怨气拨到了前方,横在几个人之间。

柳云逸别开头,不敢看他,声音也低了下去: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有怨念是很正常的事情,祝期说,既然怨念已经出来了,就别想着靠自己压下去,这东西压得越紧,反弹得就越厉害。

柳云逸摇头,他看着空中手掌大小的怨气:没关系,就只有一点,我现在是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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