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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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在神界基本都是和天帝一起住在云明殿,不是特别重大的典礼他不会出面。就算出面了也没有神敢这样打量他。这种场面也就只在当时进公司入职的时候体验过一次。

向宣觉察到祝期有些拘谨,坐下后往他那边靠了一些,心里又有些后悔带祝期过来了。

带朋友过来参加饭局这种事见怪不怪,一般带来的人都是想要提携的,帮他打通关系人脉的。但是向宣来了也不介绍一下,就只是蹭顿饭?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打着哈哈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祝期准备按照上午回复同事那样说,却被向宣一句家里人搪塞了过去。

家里人涵盖的范围多了去了,上至远房亲戚,下至直系弟弟,都是有可能的。

那人哦了一声,也就不再多问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向宣的态度。

只有林南舟在旁边带着玩味的笑看着两人。

祝期也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只专心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不管怎么吃盘子里的东西都是满的。

向宣就在他旁边看着,也懒得和其余人虚与委蛇,谈生意这件事又交给了林南舟。眼睛时不时看着祝期的盘子,一旦少了什么又给他加上去。两人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祝期被人照顾习惯了,刚开始也没觉得不对劲。在看到盘子里第无数次放上他喜欢吃的饭菜,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向宣。

怎么了?向宣问,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

祝期摇摇头。

向宣看到他嘴边沾上了一点酱油,伸手拿了一张纸巾递给祝期:擦擦嘴。

眼看着往他们这边瞅的人越来越多,林南舟被灌酒灌得脑袋发懵,此时终于忍不住了,用手肘轻轻捣了他一下:注意点啊大哥。

向宣目光仍然在祝期身上,连头也没回:注意什么?

还没等林南舟回话,一杯酒就摆在了他面前:向总,喝一杯?

向宣周身的气质立刻变了,由原本的柔和转变为与商场相契合的锋利镇静,他伸手在桌子上拿起酒杯和面前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

气氛似乎因为这一微弱的声响变得活跃起来,不少人都遥遥和向宣碰了杯酒,借此慢慢开始谈起了生意,林南舟见此松了口气。

而那些想要灌祝期酒的全都被向宣一个不落的拦了下来,然后向宣把一杯果汁放在了祝期面前。

祝期不解地看着向宣:为什么不能喝酒?

向宣:他原本是觉得喝酒对身体不太好,此时被祝期一问,才想起来他原本是神,喝酒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索性别人再敬酒时就不拦着了,只是刚谈了一个生意,再转眼看祝期时,就发现他脸颊红红的,眨着眼也不知道醉没醉,一无所觉地继续给自己灌着酒。

第33章

向宣见到这副场景没来由的觉得好笑,他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在祝期眼前晃了晃,语气宠溺:醉了吗?

祝期身体习惯性地往后仰了一下,看清面前是向宣的手后扒拉下来:没醉。

你喝得太多了。

祝期有些不解,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他把手边的酒瓶摆在自己和向宣之间:就只有这一点,多吗?

向宣顺着他的手看了眼上面的度数,不低。又看了看酒瓶里的酒,几乎见底了。他也没想到就这两句话的功夫祝期能一下子喝完一整瓶。

祝期不客气地准备再开一瓶,向宣见状把刚开了一半的酒拿下来放在了林南舟那边:不准再喝了。

祝期委屈似的撇撇嘴:你以前就让我喝很多的。

向宣一愣,以前,哪个以前?

以前是什么时候?他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是在神界吗?

祝期却不答:我还想喝。

向宣思绪还在祝期那个以前里,他忽然有些想要知道他那个时候和祝期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朋友?同事?上下属?或许是恋人?

祝期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转过了身给向宣留下一个后脑勺,任凭向宣怎么说也不肯搭理他,独自生着闷气。

向宣无奈,他自己也喝了挺多酒,包间里开着空调,有些闷,他干脆起身去洗手间洗洗脸清醒一下,顺便让祝期再偷偷喝两口。

祝期看向宣起身也没什么动作,只用眼尾扫了一眼,继续生闷气。然后人一走就把酒瓶拿了过来。

向宣熟门熟路地走到洗手间,把清凉的水泼在了脸上,酒醒了不少。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谈尧以前长什么样?或者对祝期会比他好吗?

洗手间的灯光有些昏暗,仿佛蒙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灰。

向宣心里有些烦躁,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却在直起腰身的那一刻失去了视线。

向宣啧了一声,他倒是不怕怨鬼,只是怕祝期会再次因为他受伤。他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箓,这是柳云逸之前给他的,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符箓甩出去,也没来得及检验一下自己学习的成果,就被人一把抱住,周围的怨气也瞬间消散,他心里一惊,匆忙地把符箓胡乱地塞回去。

做完这一个动作后才看着怀里的人。果然是祝期,他失笑一声,最后还是被人保护。

祝期上下摸了一下他,确认人没事后松了口气,他撤身离开,看着手里刚刚从向宣背后抓到的怨鬼,他迷离着眼睛,像晃玩具似的晃了下面前这个可怜的魂魄,祝期觉得这次的怨鬼有点弱,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怨鬼被抓得难以呼吸,脖颈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喉咙里发出呵哧呵哧的声响。他刚到人间界就被弄得这么没面子,到手的功德就这样没了,他怒火丛生,想看看抓住自己的人是谁。

半天后才聚焦了视线,模模糊糊中看到了熟悉的狱管。

怨鬼顿时有些欲哭无泪,他继续呵哧呵哧着,试图让祝期松开他些。

怨鬼没办法说话,祝期喝过酒,此时脑袋不太灵光,他吊着怨鬼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怨鬼磕磕巴巴喊出声:祝、祝大人

会这么叫他的怨鬼也只有十八层地狱的那些家伙了。祝期心下了然,他松开了怨鬼,疑惑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怨鬼一下子没了支撑,惨兮兮地摔坐在了地上,勉力抬头看着祝期,嘴唇被吓得都有些抖。

祝期捣了捣他,凶巴巴地说:快点说,怎么从地狱里跑出来了?

怎么了?另一道声线插了过来,祝期刚刚在房间里忽然跑出来,还很急,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就也立刻跟了过来,但没想到祝期的速度会这么快。

祝期把那怨鬼用神力牵着,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借着酒劲犯傻,呆呆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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