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第一宠 第6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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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瓷低声道:“公主不像是有孕,倒像是中了蛊。”

郁棠眉头一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看向方瓷,定了定神,才问道:“确定吗?”

方瓷抬头,目光清明:“十有八九,但婢子到底医术不如师兄。”

“既如此,你去请鹤山来,另外派人通知牧屿,找个借口,让他今日与陆黎一同过来。” 郁棠目光投向正在熟睡的福真公主,心里那股子隐约的不安愈发被放大了。

方瓷点点头,这就要走,郁棠又叫住她:“不用你亲自去,等会儿我还要你同福真解释。”

奉月扶着郁棠,都能察觉到郁棠的手有多颤抖,她担忧地看了郁棠一眼:“郡主,您别着急,身子要紧……”

方瓷闻言也连忙上前为郁棠把脉,即刻就让她深呼吸,几个深呼吸下来,她才稍微平静一些。

郁棠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心道孩儿啊,或许你来得时候太凑巧了,但万望你一定要坚强一些,为娘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方瓷见郁棠平静下来,便轻声道:“郡主有孕耗费心神,这些事不若就交给我和奉月去做。”

郁棠摇摇头:“有些事,还得我亲力亲为才行。”

“可什么都比不上郡主您的身子重要。” 方瓷情绪有些激动,却还是顾及睡着的福真公主,低声道:“您有孕本就乏累,情绪容易波动,一些小事尽管吩咐我们三个便是。若您身子有损,方瓷有何颜面留在您身边。”

眼看着方瓷都要哭了,郁棠叹了口气:“你啊,心气不要这么要强。我留你在身边,也不全然是因为你学了医,不要生了旁的念头,反而乱你心神。”

奉月双唇紧抿,听到她家郡主这话,也有些不太高兴,小声道:“郡主少操心些,不然以往都白养了我们几个了。”

郁棠被奉月这气话逗笑,无奈地摇摇头:“那就都打起精神来吧,左右夫君用不到,用你们也是一样。”

听这话,方瓷和奉月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了。郡主和小王爷闹别扭也快三个月了,这怎么看郡主的迹象,一点儿要结束的意思都没有啊?

郁棠到底是孕妇,嗜睡得很,吩咐完了,就去睡了。燕云等人睡熟了才走到屏风这儿,微微叹了口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瞧着十分愁人。

“都不知道小王爷到底要跟郡主犟到什么时候……” 燕云小声地抱怨:“从前瞧着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这会儿叫郡主这么辛劳。”

方瓷和奉月连连点头:“说得对。”

燕云尤为不解气:“要不是郡主没发话,我是人都不想放进来。”

“谁说不是呢。” 方瓷与奉月一并点头,她整日看着小王爷那副怨夫脸,也是很糟心的。硬是佩服郡主,能视若无睹。这份儿功夫,也不是谁都有的。

这三个因着郁棠和陆黎之间的官司,连带着直接迁怒舟南和汀白。舟南还好,整日跟着陆黎,也不见得说有多大个功夫见这三个的白眼,但汀白主内,便是时常要与这三个打交道的。总是也没个好脸色,叫这几个好一顿冷嘲热讽,即便是耍嘴皮子也赢不过燕云,怕是这场官司里,最委屈的就是汀白了。

——

郁棠这边儿在养胎,而郁旸则是带着应王给他的秘卫正在暗查近来梁元帝颁下的几道圣旨。好不容易有点儿眉目了,正准备返京给郁璟通个气儿,又他大嫂说妹妹有孕身子不太好,便传信给了滇王妃,要去她母家厚颜求一求风见草。

也很是顺利,滇王妃写了信,叫他带去的。郁旸也就跑了个来回的功夫,他也没想到这个玩意儿正好就能用得上。

一路都是快马加鞭,快到京城的时候才做了他往日在京里的潇洒打扮,装作是从书院回家的。

等郁旸一回府,就听宋瑶说长公主正在帮他相看贵女,吓得郁旸落荒而逃。等长公主知道他回来的时候,郁旸又已经到了鸣玉庄了。

正好郁旸下午来的时候赶上了郁棠和福真用晚膳的时辰,也就不客气地一块儿大快朵颐。福真见他吃得香,自己又没控制住多吃了些。

郁棠眼底的担心未曾隐藏,郁旸经事多了,也瞧得见妹妹眼底的神色。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福真一眼,放慢了自己吃饭的速度。

陆黎和牧屿来的时候,同鹤山撞在一起了,陆黎当即快疯了,直接下马往鸣玉庄里冲,牧屿在后头一愣,也跟着跑了进去。

第73章 【73】

鹤山在后头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呢, 这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疯啊。他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陆黎一冲进鸣玉庄就直奔主院, 门口守着的汀白看他家小王爷发了疯似的来, 也不敢拦。这电光火石间, 陆黎脑子里一时也想不到更坏的情况。

可等他进了院子里,却看到他小舅子并公主小姨子和他家阿棠正在葡萄藤架下聊天说话, 见他猛地进来,还都给愣住了。

偏偏郁棠没反应, 像是瞧不见他这个人一样,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陆黎心里刚刚放松了一下, 顿时就揪紧了,脸色也显得有些不太好看。

福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黎,明明是担心害怕,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像个呆头鹅。

陆黎看见郁棠安然无恙,又看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他那股子别扭的劲儿又来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沉郁, 郁棠只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无波无澜的, 陆黎心里猛地一紧,脸色就变得更奇怪了。

还好这个尴尬的局面也没有维持多久,鹤山走了进来。他倒是第一眼先瞧见了方瓷,才看到院子里这几个人尴尬得很。只是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也就大大咧咧地问了。

“谁中了贪吃蛊?” 鹤山撩开折扇, 目光一个个看过去。

郁棠微微抬头看向方瓷, 只见方瓷也有些怔住, 嘴巴微张,没有想到鹤山就这么大喇喇的问出来了。偏生福真公主这会儿福至心灵,倏地想到了先头郁棠问的话,一下反应过来这个中了蛊的人怕不是自己哦?

于是福真公主就在鹤山和牧屿的惊讶中,颤颤地举起了手:“是,应该是我吧……”

“公主?”鹤山也没想到居然是福真公主。

“这是怎么回事?” 牧屿就更加惊讶了,她日日与他一起,怎么就中蛊了?

福真也有些不太明白,和郁棠对视一眼,才说道:“我今日与阿棠用了不少东西,吃得比她多许多,她以为我有孕,让方瓷给我诊脉来着。”

鹤山立刻走到福真面前,恭敬道:“还请公主让在下诊脉。”

福真乖乖伸出手,牧屿站到她身后,一眼不错的看着鹤山诊脉,眉头皱得跟个小山一样。

郁旸闻言,是听到鹤山这话时,下意识看向了郁棠,心中揪心,以为是妹妹。可没想到居然是福真,又联想到了一些东西,一时间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鹤山给福真把完脉,神色倒是轻松,反而是福真,有些心慌,泪眼汪汪地看着鹤山,就怕鹤山这会儿给她来个没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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