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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工作人员还想说,南镜打断:我知道,我查过郁导的资料。

甚至观察过郁安晏很长一段时间。

他这句话一出来,带他进来的工作人员眼神有些微妙起来,难道这个小助理也是冲着抱上郁安晏大腿一飞冲天的心思来的?

工作人员冷笑了一声,低声威胁南镜:我劝你别抱不要抱的心思,郁安晏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给我做事的时候规矩点,被惹了事到时候还连累把你招聘进来的我。

南镜抿抿唇没接话,他看向郁安晏,郁安晏明明坐在矮脚的导演凳上,做的也是喝保温杯水这种日常的动作,此时在剧场的水晶灯下,微抬下颌皮肤被耀得透白,像是这整个小世界的王,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

郁安晏拿起旁边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眼皮微垂,似有所感一样朝着背后的南镜看来,他的瞳仁极黑,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倨傲。

他被扎成一小束的半长头发随着动作漏出几丝,那颗泪痣在正顶下的水晶灯下动了一下,非常高傲,郁安晏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扫向这边,带着南镜的工作人员赶紧低头往暗处缩。

那视线南镜身上扫过去,跟一层冰刀刮过一样,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视,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南镜只是个随意摆放的物件一样,可以随时扔掉丢弃。

不过南镜并不在意,他的身上有一颗阴缘铃铛就连接在这位高高在上的郁导身上。

南镜眨了下眼,他看到一根红线在他和郁安晏的身上连接。

这红线连接了他俩,闪动了一下,迅速消失。

红线消失的那刻,南镜的耳边传来一声极脆的铃铛响动,南镜的眼神极轻地一动,他伸手摸向自己脖子上反着戴在后背的铃铛。

南镜修长的手摸向那串铃铛,从右到左一个个摸过去,摸到第二个,才感受到一个小的银铃铛在手指腹颤动。

这串铃铛是老头子给他的结的阴缘铃铛,他体质脆,只能想办法结阴缘才能活。

但老头子告诉过南镜,如果阴缘铃铛响了,意味着这阴缘铃铛出了问题需要重嵌,老头子让南镜必须循着让阴缘铃铛响的线索。

然后想办法从这人的身体拿到匹配的阴缘铃铛,最好再嵌一次铃铛,

而这阴缘铃铛所系之人要是死了,南镜也会受重伤。

在之后的几年,这五颗阴缘铃铛从来没响过,直到一个月前,南镜一直戴着的铃铛,从右往左第二个小铃铛响动了一下。

南镜一路循着让这颗铃铛响动的线索,找到了郁安晏,算是想尽办法进了郁安晏的剧组。

棚里顶上的水晶吊灯摇晃两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股沁凉的风吹过,丝丝绕绕的黑影攀上吊灯,所有人始料未及,那盏咯吱响动的吊灯咔嚓发出断裂地声响。

旁边的招聘人员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群人惊慌地看向郁安晏的方向。

南镜干脆把背后的黑色背包一甩,长腿大跨冲过去,险而又险推抱着郁安晏摔在地上。

啪砰!

水晶灯落在地上,玻璃碎屑飞溅,直接割到人的身上。

郁安晏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抹了把脖颈处被飞溅的玻璃割出来的小伤口,黑色的帽子掉到一旁,他倨傲的眼里还藏着一丝惊惧,没来得及盖上的保温杯里的枸杞红糖水撒了满地。

那颗右眼尾下的红痣,耀眼地颤了颤。

南镜撑坐起来,他的左手腕的绷带被水打湿了,黏在手腕上不舒服还有些松掉,他半蹲着用右手去摸自己的绷带试图再缠紧一点。

一只骨节分明的抓住了南镜线条分明的小臂,南镜感受到郁安晏的手指紧紧抓着他,抓得骨节都泛了白,南镜听到郁安晏冷漠倨傲但带着嘶哑的声音道:你救我干什么?

南镜愣了一下,他浅色的瞳仁里透得什么都没有,只是看着郁安晏带着恨意的眼神,他抿紧唇淡声说:我一定要救你,不然我也会死。

郁安晏抓紧南镜的手臂,明明郁安晏的额头和手臂都在流血,但郁安晏冷声笑了一下:我不需要你这种人救。

旁边人看着两人流下的血液大喊:叫救护车!

招聘人员惊呆了,茫然地再三看了看旁边站人已经空了的地方。

那个不喜接触人的郁导,就让抓紧了南镜这么一个小导演助理的手臂?

一天后,瓢泼大雨。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两个人用麻袋拖着一具尸体扔进去,麻布袋子敞开,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滑了出来。那是一具年轻男性的尸体,看起来没死多久,身体还是柔软的。诡异的是,尸体的背面,雪白的两扇肩胛骨下裂开了一道伤口。

这是这两个月第几具了?妈的,真是疯了,把烟给我吸一口。

另一个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啐了一口:你管那么多,反正我们办事拿钱,对了,那个青黑色罐子送到南家没有?

送到了,南家真是要钱不要命,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敢碰这种东西?

另一人哼笑一声:你当南家这么蠢,说的是认了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谁不知道找来给亲生儿子南鸿煊挡灾的。

南鸿煊是京市南家的大儿子,两年前刚毕业就进了演艺圈,靠着一部仙侠剧爆红,聚集了大量的人气。这段时间他拍了一部悬疑电影的受害者,脆弱痛苦但是坚定要找出犯罪真相的角色演绎很是吸了一批忠粉,成功转型变成准一线演员,现在风头正劲。

而且,虽然南家在扔个石头砸出一堆豪富权贵的京市里家世不显,但南鸿煊本人和京市不少富豪子弟甚至影坛名人都有着一些关系。

这人悠悠吐出烟圈:那个被叫认来挡灾的南镜是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头收养的,后来这个老头死了。

这个南镜呢,听别人说也在演戏,不过和南大少爷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喽。

现在南镜这人在京城周边影视基地做群演,不过据说他演技差的离谱,演群演都没有人收,只能演些众人不爱演的尸体和鬼怪,赚的钱也少,就扎在群演堆里做些算命的活。

算命?他连自己要死的命都没算出来?另一个人惊问。

假算命鬼子罢了。男人嘶哑地哼笑:南家要真是让这个南镜去拿青黑色的罐子,南镜就是南鸿煊的替死鬼,确实凶多吉少。

另一个人也嘿嘿阴笑起来:也对,南镜只要拿了南家给他的这个青黑色的罐子,就一定会和郁家那个短命的少爷绑定在一起。

郁家那位尊贵的大少爷,虽然看着一表人才,事业有成,但据说是活不过二十二岁,挺好,这两人一起死了,我们少处理两个人。

雨越下越大,京市南家,一处花团锦簇的别墅里。

佣人把窗户关上,再把厚重的窗帘拉严实。

坐在真皮沙发椅上西装笔挺的南父挥了挥手,他面白眉浓,抻着西装气势不浅,唇色带着紫黑,在旁边倒茶的倒茶的佣人看到手势迅速都退了下去。

南父开口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开口,他眉间耸动,带出一股喜色:郁家给的是一颗从地下挖出来的古董宝石,市值大概十亿,收藏价值高,直接拍卖能换成现金流,这个条件我应了,马上郁家就会把那个青黑色的罐子送过来。

长沙发左侧坐的是个美妇人,纤细的身上裹着真丝蓝色套裙,眉眼轻蹙,菟丝花一般柔弱,她听到南父的话眼神躲闪,细声细气地开口:鸿煊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肯定不能去捧郁家那个罐子,那个罐子阴邪听说沾了一下都要害死人的。

十亿虽然说很多,要不还是算了。她胆怯地看了南父一眼,小声劝诫。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南父冷笑一声:这个宝石不仅是现金流那么简单,收藏级的宝石还代表了一种地位和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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