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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南晚并不是很想从季韫深口中得知时燃状况究竟有多不好,季韫深是时燃的好友,自然向着时燃,几分真几分假南晚根本分辨不明,她要是想知道,自然会自己去问。

南晚说完,听季韫深那里久久不说话,南晚就接着讲:“我会让公关经理联系你,你有想法和她沟通吧,我尽量配合。”说完,先挂了电话,眼睛盯着一处虚无,看了许久,脑袋里空空的,突然想起了十年前,时燃和她说,因为不敢做时燃,只能懦弱地在离开家后仍然做着时云奚,像一个固执的小丑,十分可笑。

如今,时燃最不堪的过去被人挖出,暴露在阳光下,供人品头论足,肆意羞辱,似乎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应当立即凌迟处死。

她本应该开心的呀,她应该开心才对,她恨了怨了十年的人终于得到了报应,她应该叫上叁五好友,把家里藏了好久的香槟开了,看着网友对时燃的恶意揣测,哈哈大笑,然后看到满意的评论,手滑点个赞,一起和好友痛骂这个渣男,狠狠出气,这才是她十年来幻想的完美复仇后的庆祝场景。

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现在她不但一点也不开心,甚至心痛得落泪,在季韫深说时燃很不好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担心,想要去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

人是不是都是犯贱的,南晚抹掉满脸的泪,心里痛骂自己,南晚,你真的好贱。

季韫深挂了电话后,轻轻“嘶”一声,冷淡的嗓音却带上了弱气的撒娇:“疼,轻点。”云予安翻个白眼:“不会打架还打,活该啊。”

在这件事刚登上热搜时,顾星朝监控舆论的团队就发现了,顾星朝和季韫深怕时燃看到受刺激会病情复发,立刻赶去研究所,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时雪竹的私生子时熠早在五年前就被时雪竹接回了时家,在那时候时燃就被饱受时小云的骚扰,为此休学一年,回国在上杭治疗,一直到半年之后才算渐渐和时小云达成和解。

可以说,时熠绝对是继南晚之后,最容易引起时小云出现的导火索。

当顾星朝和季韫深赶到研究所后,时熠已经被出现的时小云打得满头是血,他俩费了老大力气才把处于暴怒状态的时小云控制住,也因此被时小云打了好几下,好在控制后不久,时燃清醒过来。

时燃从来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但他也被时熠的傻子操作给气笑了,也不管时熠此时失血过多,直接一脚踹上时熠的肚子,冷漠垂眼看他,眼神像是看一个不可回收垃圾,声音机械又平静,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浪费他的精力。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惹我,我不能保证你还会不会活着。就算时雪竹来,也一样。”说完后蹲下身,看着时熠狼狈的样子,笑得嘲讽,泪痣在紫粉发色下异常妖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配得上时家人吗?”

这句话,可谓杀人诛心。

时熠前半生,活在时燃的阴影下,所有人都说和时燃相比,他完全不像是时家人,嘲讽他私生子的身份,嘲讽他不自量力,只能靠时雪竹的疼爱活着。

他无数次想要证明自己不比时燃差,却一次次沦为笑话。

他以为这次可以成功的,他甚至非常得意来嘲笑时燃即将面对无数人的网络暴力和攻击辱骂,研究所的工作也要没了,哪知他刚说完一句话,就被突然出现的时小云一顿暴打。

“时燃和南晚,只有我能欺负,你他妈算个什么鸟东西?”

时小云一脸平淡,下手却拳拳到肉,一下子就把时熠打得不能还手,半死不活。如果不是顾星朝和季韫深,时熠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时燃怕时小云再出现,和季韫深说了一句:“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好像牵扯到你和小怪兽了。”说完就自己打车去医院,拒绝了两个发小的接送,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时熠。

季韫深和南晚叫来的公关经理定下了澄清方案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网上的舆论经过一天的热烈讨论,已经开始渐渐平息,时燃的发小圈如今做什么工作的都有,大家都在帮他。

云予安:“美人星的原型的确是你们说的S先生,他的的确确是大季的表弟,没有存在变性,从小到大都是男生,是我朋友里最好看的美人星。他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也不是你们说的变态、神经病,他只是生病了,是这个世上,最孤独的天使。”

顾星朝:“时美人永远是我兄弟,漫旅行马德里那一期也是因为我意外入镜的,他因为工作特殊不能出现在综艺节目上。他的生命中充满无数悲伤,但他仍旧顽强生长,是我见过最强大的男人。”

云处安:“为我好兄弟时先生保留向造谣者追究其诽谤权利。叁天后不公开实名道歉,等着接收法院传票:)另:我作为时先生从小到大的邻居,看着他从穿开裆裤到如今的航天工作者,我陪他经历了生命中几乎所有重大的事,我比你们这些陌生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不会因为你们的造谣诽谤而伤心,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不然他活不到现在。也不会任由你们把他当靶子攻击他热爱的事业,他这一生,唯爱有叁,母亲,星空,他的小公主。”

季韫深的身份让他不好在微博上发声,只能郁闷地发钱让好友和老婆、大舅哥的发声迅速登上热搜。

时燃的出生证明、从小到大的入学资料、他所做的研究课题、取得的技术突破,无一不在打黑子的脸。

对时燃,黑子的言论突然集中在他和南晚的恋情历史上,似乎是南晚的对家也下场了。对此南晚采取的措施十分简单粗暴,开了一个采访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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