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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喝酒, 是打算醉了人事不省,皇上要干什么干什么, 总好过清醒的时候, 露出破绽。
喝酒也不能纯喝酒,免不得会让厨房那边送些下酒小菜什么的。
屋子里烧着炭火,颖儿穿着一身藕荷色中衣, 并未梳旗头, 而是把头发简单的斜挽了一个髻,用发簪固定, 别了一枝初夏从别院树上摘的桃花, 再没有其他的首饰点缀, 简简单单, 配上颖儿突出的五官, 有种惊艳的美。
乾隆一身明黄色中衣, 坐在颖儿对面,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人,端起桌上的酒, 亲自给颖儿斟了一杯酒。
“朕记得你饮酒, 但朕却鲜少和你独饮, 唯一的一次独饮是朕带你出园子, 去酒楼的那一回。”
颖儿听了, 看着面前的酒, 突然浅笑。
“臣妾记得, 那次皇上带臣妾出园子,是因为那次臣妾和祈嫔起了冲突,倒是巧了, 这次臣妾能出来, 似乎也是因为祈嫔?”
乾隆给自己斟酒的动作一顿,眼神带着些疑惑的看着颖儿。
颖儿伸出手,端起面前的酒,对着皇上举了举,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似才发觉皇上看着她,
“皇上怎么这么看着臣妾?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乾隆摇头。
“没有。”
看他摇头,颖儿托着腮,伸手从皇上手里接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对着皇上又举了举,一饮而尽,还给皇上看了看空着的酒杯,反问。
“那皇上怎么不喝酒?”
乾隆看她一连用了两杯,又打算斟酒,喝酒助兴不是小饮吗?怎么喝的这么急?
他伸手把她的手按在酒壶上,微微蹙眉道:
“这酒得慢慢品,喝的太急易醉。”
颖儿笑着道:
“臣妾酒量不差,不会那么容易醉的,皇上不必担心。”
乾隆看着颖儿脸上的笑,好一会儿握住那只手,挪开,放到桌子上,试探问道:
“你……是否还在介意?”
颖儿疑惑的看着他,弯了弯唇,好奇问道:
“介意什么?臣妾有什么好介意之事?”
乾隆沉着脸,问,
“那为何从园子里出来后,也不见你与朕主动亲近?”
出来也不少时日了,那晚他以为她是累着了,但,两人日日都能见着,一个人的变化是能慢慢瞧出来的。
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总是会抱着永璂,尽量的拖延两人本该独处的时间。
平时他偶尔的亲昵的动作,她也若有似无的避开没有回应,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无意,多次便由不得他深想。
今晚,她提议喝酒,他以为之前是他想多了,但她刚刚提到祈嫔,乾隆便肯定他没多想。
乾隆提到亲近二字,颖儿慌了一下,表情有微微的变动,不过一瞬间,她突然笑着道:
“皇上说什么呢,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您也忙啊,臣妾体贴您呢。”
她生怕皇上发觉不对,才说备酒,这人怎么……就怀疑了?
颖儿那一瞬间的变化,乾隆没错过,他紧了紧抓着她的手。
“朕以为,你还介意,所以,给你时间让你缓缓。”
所以,这些天他不曾动过她,怕她不舒服。
他一个皇帝,何曾如此小心翼翼对一个女人,便是孝贤皇后,他也不曾时时考虑她的心情。
感觉到手被紧紧握着,微微泛疼,颖儿皱眉抽了抽手。
乾隆看她皱眉,知道是握痛了她,松开了她的手。
颖儿一获自由,别开眼没看他,而是盯着面前空着的酒杯,道:
“那皇上真的是误会了,臣妾在意您,不应该让您做为难之事,所以,臣妾早就不介意了,真的。”
她说着不介意,但话语间却似在拿之前他说过的话来堵他。
乾隆有一瞬间心里很烦躁,想用帝王的身份质问她,想问她他对她如此好,为何还要闹别扭,让他心里不舒坦。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为何你说这话,朕反倒希望你介意?”
若她真不介意,他反倒更烦躁不舒坦。
颖儿垂眸,抿着唇。
希望她介意?让她介意,像个怨妇一般斤斤计较?
她不介意啊,她不爱他,介意什么?
只是,他们为何会有如此对话?
颖儿想了想,是……因为她若有似无的疏离,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碰他,心里似隔阂一般……
颖儿猛地看向对面的人,那人正直直的看着她,让她突然觉得有些慌。
她慌乱的用手拿起面前的空酒杯,给自己斟了杯酒,掩饰自己的慌乱。
“皇上真矛盾,想这么多做什么,喝酒啊。”
乾隆看她慌乱的模样,心里舒坦了一些,探身夺了她手里的酒,
“你介意什么,你可以和朕好好说,能允的朕都允你,朕……不希望你我二人由此渐渐疏远。”他难得碰上个喜欢的人,不想因为一些事情导致两人有什么不愉快,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
颖儿这突如其来的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再和皇上讨论介意不介意的话,不管是与不是,以后都不再会有。
颖儿紧了紧手,站起身,走到皇上面前,抬手取下头上的桃花和簪子,发丝没有了束缚,披散下来,垂在身后。
随后,她笑着直接坐在他腿上,在他惊讶的一瞬间,用动作堵住了他打算刨根问底的话。
多日未亲近,软.玉在怀,乾隆即便还想再问什么,这会儿也是身子不随脑子的控制,他单手固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有记忆般的往那柔.软.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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