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刀容寒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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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谣醒来时正是夜深,身上的鞭伤已上了药,此时感觉又痒又凉。他勉强坐起来,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在床上呆坐了片刻,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天下美人何其多,何必就跟这一个较上劲来了呢?他叹了口气,反正现在出了地牢,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齐折月迟早是要死在自己手上的……他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摸向桌上的水壶,一饮而下。

“还要吗?”黑暗中突然响起齐怀菘的声音。

重谣打了一个激灵,此时有人点亮烛光,却是在地牢中所见那名女子,眉眼淡然地端着烛灯走来。

原来重谣方才一时大意,竟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周身的动静。齐怀菘俊丽无双的脸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重谣看着他,不过一瞬间,就将方才的想法抛之了脑后。

片刻诧异后,重谣欢喜道,“要!还要。”

齐怀菘便冷着脸,冲那清秀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拎着水壶,给重谣到倒了满满的一杯。

重谣挑了挑眉,“怀菘不来一杯?”

齐怀菘冷哼道,“请称我齐庄主!”此人放荡轻佻,他自衬与此人不是一道,更不会相熟到以姓名相呼。

重谣企图蒙混过关,他端着茶杯道,“好啦好啦齐大庄主,这种小事怎么值得你生气,来来来喝杯水消消气。”

齐怀菘道,“既然你醒了,我姐姐的事,你到底要怎么做。”

重谣维持坐着的姿势动也不动道,“自然是从找……咳,那人开始。恐怕那人身份了不得,竟令大小姐招来杀身之祸。”

齐怀菘目光如刀,“你怎知与那人有关?”

重谣道,“那令姐可得罪过什么人,做过什么……嗯,什么事招人嫉恨了?”

齐怀菘凝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重谣道,“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齐怀菘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没有!”

重谣哦了一声,“大小姐跟她身边的丫鬟情分如何?”

齐怀菘道,“很好。”那丫头自小伺候姐姐,两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谈。

重谣问道,“问出什么来了没?”

齐怀菘皱着眉摇了摇头,那丫头一问三不知,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

重谣托着下巴,脑中飞速运转着,“你带我去看看。现在,马上。”

齐怀菘点了点头,快步冲柴房走去。

黑暗之中,夜风将浓烈的血腥之气吹散,那丫鬟身首分离,死状比之大小姐更为凄惨。

齐怀菘恨恨地一拳砸在墙上。

重谣摸出一粒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细细观察那丫鬟脖子上的伤口,难为他身上还有这个东西。

“一刀毙命,刀口利落,可见此人臂力惊人且跟杀害大小姐的是同一人。”他捧起这丫鬟的头颅,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唔……瞧这丫头神情,跟令姐一样一脸欣喜,是熟人作案呀。”

“不知你们齐家庄可有交好的擅刀之人。”

天下刀客数不胜数,然而出类拔萃之人却寥寥无几,与齐怀菘年纪相当者,更是如凤毛麟角,更不要说其中与除月山庄交好之人。

齐怀菘思索片刻,声音缓和道,“容兄。”

重谣道,“此人是何来历?”

齐怀菘蹙眉看他,重谣笑道,“……他很出名吗?”

齐怀菘道,“他五岁便师承落刀客,十五岁时独闯少林十八铜人阵求取易筋经一战成名。如今他年二十七,已经是下任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

重谣问道,“那他现在在何处?”

齐怀菘拧眉,不确定道,“除夕将至,大概……已经回容府了吧。”容兄和姐姐的大喜之日原本定在年后,想必容兄此刻也应当回了容府……只可惜姐姐……

重谣抽了抽眼角。

大过年的总是不好寻人晦气,然而这事出在自家人身上,齐怀玉未婚先孕本就得罪了容府,为早日寻出真凶,齐怀菘不介意得罪地彻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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