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掉马甲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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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笑了笑,他的手一挪,似乎是随意搭在了腰间,腰间空空如也令他微感不适。

“阿绿,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们也快去休息吧。”

阿绿撅起嘴,“哥哥睡了好久了。”

阿福摸摸她的头,被她拍开,阿绿见阿福一脸病容,也不忍多说,“好吧好吧,哥哥你睡,有事叫我啊。”她拉着依依不舍的裴臻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阿福盯着床顶睡意全无。

三年前,袭怜云说他是师父的儿子,他只当是个笑话。翁祖师也曾说过他是楚软聆与师父的儿子,可自己却一心一意地认定了自己的母亲是绍洲商贾之女,怪不得那坟墓之中空无一人,原来都是假的。

阿福嗤笑了一声,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奇庐那个怪人。他按了按额角,在奇庐的那七天,他此生再也不愿想起。

师父?呵,这究竟是个什么师父。

怪不得最后力排众难将他扶上关十楼楼主之位。

阿福按住眉间,当年重云涯至死都未曾提过母亲半句,母亲当日在火海之中失踪以后,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如今现在一介残躯,只余下几年好活,又该如何去找她。

他的手又落在腰间,当年季大师为他和小雪两人分别铸剑,小雪的是双剑,那他的呢?他狠狠皱起眉来,奇庐中人的面孔在脑中一晃而过。

脚步声充满节奏地缓缓冲屋中走来,阿福略平静了下来,他缓缓闭上眼。阿绿和裴臻刚刚被他劝走,此时过来的无非是那个人。

齐怀菘。

三年前自己所做的蠢事在脑中一一呈现出来,阿福几乎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巴掌。

齐怀菘走到床前,他俯下身子,探了探阿福的额头。

这一探,他便直觉不对,这哪里是人的皮肤?他行走江湖的时间不短了,这一摸便知道阿福脸上戴了面具。

齐怀菘的心咚咚直跳,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阿福的脸。

这张脸,就是这张脸……若是这张脸是假的……

他伸出手,往阿福的脖子处探去。

忽然手腕一紧,齐怀菘抬眼,对上阿福深邃的目光。

“齐庄主,你意欲何?”

齐怀菘无视他眼中的质问,深深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阿福微微支起身子,“我乃蝴蝶谷阿福。”他心知方才齐怀菘摸到了他的脸,心里必定疑虑窦生,这才坐起来,以防齐怀菘发难。

齐怀菘心里天人交战。他见阿福这副模样,是决计不会让他再碰到他一下,可阿福他自己恐怕也不会主动揭下面具。

是强迫他揭下,还是等他……

齐怀菘这小半辈子都是光明磊落,未曾做过这等迫人之事,可他实在是太想,太想知道阿福到底是不是重谣了。

齐怀菘收回了手,他微微闭上眼,脸上决然一闪而过。

阿福见他收手,本松了口气,不料齐怀菘出手如电,竟点了他的穴道。

阿福心里惊恐交加,他色厉内荏道,“放开我!”

齐怀菘充耳不闻,他伸出手,探到他的脖颈处。

阿福吓得口不择言,“齐怀菘,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要霸王硬上弓?”

近乡情怯……

齐怀菘脸颊一动,他目光定定地盯着阿福的脖子,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若真是……

他低声道,“别怕。”

阿福在心里呐喊,怕?我怕你干什么?我只担心再被你弄到地牢严刑拷打一番。

余下的时间如此宝贵,怎么再耗费在这个薄情寡义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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