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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确实冷,住了不到一个月,我强迫自己有点期待在这儿能碰到了性情凉薄却又爱我的姑娘,但没有遇到,因为实在太冷了,我根本就不想出门。

我爸和我说她爸又垮了,他合作的那位垮了,连带产业瓦解冰消。

我寻思这差一点的未来老丈人好他妈惨,他怎么守不住财?

那么一秒,我用了一个月被这大冰岛冻凉的心又飘起来了,你说这人到底为什么能这么犯贱?对我说的就是我自己。

就是没憋住,两个月都没待到,我又回国了。

为什么回,不太清楚,好像是为她,又好像不是。

国内还那样,又有点不太一样。

和卫东风再见面是在南都,魏家那栋属于国家也属于他们家的精神病院,说是开发了新东西出来,几个圈里能砸上钱的都去了。

我爸不才,有那么点区区小钱。

一群人彼此官腔,然后魏家来人推上来一车什么东西,我不太感兴趣,无聊的很,我是来看卫东风的,所以趁着他们不注意,我遣了。

有个姑娘像是早料到我会来一样,她说我带你去,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她看了我一眼。

有点烦,她那个眼神看向我头顶,就像在看一定没有但存在的绿帽子。

她说她哥哥早料到了,我说你哥哥谁,她没回答我。

那个房间就两个人,魏择煵,和卫东风。

妈的,这两个人放一起,可以说现在几乎一模一样了,穿一样的衣服,一个坐轮椅,一个站着。

我来回看几遍,也没能认出来。

仔细琢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坐着的那种要放松一些,站着的那个比较死板,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魏家挺牛逼,挂着名字弄出来那个什么试剂,能共情,能驯人性还能瓦解人的七情六欲。

仙丹吗难道?

然后我爸给我打电话,我就找他去了,这次他们介绍的时候我仔细听了,那东西配合心里引导以及外在驯养,到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做到类似于拆开重组成一个全新人的地步。

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情应该存在吗?

管他应不应该,我听着反正蛮感兴趣的。

再然后,时隔一周,我们第二次去那儿,魏家并没有展示第一个试验品,而展示了第二个。

有意思的是,还是他们本家的人,魏程磊。

我差一点的老丈人的瞎眼站位者。

这人失去了为人的特性,趴在地上,四肢着地,似犬类,旁观者里有些人还挺兴奋的。

有人对他吹口哨,哨声就像是在撩拨一只狗,魏程磊看向吹口哨的那个人,神情服帖。

我有点害怕。

那一刻,我替卫东风捏了一把汗。

倘若卫东风是下一个魏程磊,他也变成这样,她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倘若魏择煵有意这样,他又能怎么办,魏择煵又不是我。

妈的,要是我就他妈好了!

弄不死你个龟儿子!!!

但冷静下来后,这些都与我无关。

这之后,我心中郁结之感莫名茅塞顿开,没被选择,也无所谓,反正看上去,她们也过得很一般。

我开始不归缩一处,开始到处乱跑,去了很多地方,晒成了黑猴子。

人自由,但觉得人生无趣。

和我妈通电话时,她拐弯抹角的询问我感情事,我说再等等,不着急。

等什么,我实在不清楚。

她憋红了一张脸,最后还是我爸看不下去替她问我,他说,沉家那小姑娘没给你留下心理阴影吧?

沉家那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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