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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苏爷爷了,他说你叫白白呢。”小豆丁笑的不见牙,“白白,我跟你说哦,这个是我偷偷带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夕阳照映下,小孩手上的金属尽是磨损刮伤,连棱角都撞断了,让人很难分辨这断开的地方上图案是什么。
霍里却是一眼认出,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军徽,也是他需要的东西。
他点了点头。
小豆丁瞬间开心囔囔,”我就知道你喜欢!走,我们去藏起来,这样就不会不见了!”
霍里跟在小豆丁身后,走出田地又过了个坡地,最后停在一颗貌似树桩的大矮墩旁。
他耳朵又动了动。
但这次不是因为听到苏娜声音,而是——
“浩子你在干嘛!?”
被叫浩子的小豆丁吓的,手中又大又沉的金属就这么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哥哥我我我……”
哥哥看着落在地上的金属,视线转向不知所措的弟弟,最后移向白白。
“这是我们要卖钱的东西,你拿来这干啥?”哥哥问。
“我……我……”浩子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它是有主的,你讨好它没用。”哥哥指着白白,“别浪费力气了。”
“可我喜欢它!”
哥哥黑了脸,“不准喜欢!你看它这么聪明,像只变异动物嘛?!”
霍里眯了眯眼。
这个孩子……
“我不管我就喜欢!哥哥是坏蛋!”
“浩子!”看着跑走的弟弟,哥哥瞪着白白,“你要是敢让浩子伤心,我就……哼!”
看着落下狠话追去的小孩,霍里去把那一块金属推到浩子给他的‘藏宝窝’。
里面还有两块类似,但图案不同的金属块。
霍里从没想过强大的自己,也会有用上金属块的一天。
因为从没想过,要不是那天小孩怀中滚出这么一块金属,他早忘记帝国为了保护他及国王,不计成本的在每台机甲上留了这么一块无作用,毫不起眼的金属块。
金属块分开是废铁,组合才有作用,只有他和国王才知道。
现在只差一块便能启动智脑。
……
这一天并没有太久。
两日后,医院通讯苏娜,告诉她,苏鸣的病况最少得三四个月回来使用一次药剂,否则间隔太久会导致药物失效,一切得重来。
意思就是,再不赶紧回去治疗,之前花的钱白费了。
父女俩忙得恨不得劈成好几个,此时这一提醒,哪还有什么比得上健康的身体重要,苏娜瞬间上了发条,一连几天都在厨房做吃的。
苏娜开始将做好的吃食放背包时,霍里一劲儿地在她面前晃。
这里晃过来,哪里晃过去。
“白白,我不会带你去的。”苏娜睨着它。
霍里:“……”
恰恰苏娜漏了东西,人也走出房间,霍里一把跳上桌子,利用优势,把自己塞进包里。
苏娜拿东西回房后没看见白白,以为跑出去玩了,便把漏了的小零食塞入包内。
塞进去的瞬间,苏娜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没打开看。这次装的食物多,软软的也是有的,估计是那个吧。
苏娜没多想的去了黑市。
不过半路时,被各种食物包围霍里终于忍不住打起喷嚏。
苏娜:“……”
被揪出来的霍里:“……”
“好你个白白,现在都知道偷偷来了是吧,回家算帐!”
看着明显生气的苏娜,从没看过她这样的霍里,难得生出了求生欲。
他尝试出了个声。
“呜~”
软软的呜鸣甭提多软和多萌人了。然而平时吃这套的苏娜无动于衷,依旧冷冷地睇着它。
一声不过就两声,两声不够就……不用了,他已经被抓起来撸了。
还是狠狠地那种。
那酸爽,霍里觉得自己有被撸秃了的前奏,开始从不反抗到拯救自己。
霍里拿手挡。
苏娜绕过它手。
霍里躲。
苏娜抓过去。
一时你来我往居然就这么玩了起来,且末了苏娜使诈的出了双手,一抓一翻,啪啪啪三声,直把霍里打懵了。
他堂堂元帅竟然……
“臭白白!知不知道你偷偷跟来要是丢了怎么办?”
“以后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你说啊怎么办!?”
看着一连三问简直要喷火的苏娜,霍里:“……”
……你已经家暴我了,够了吧?
许是他的模样太震惊太软萌太可怜,苏娜很快地消了气。
“以后你要跟我会让你跟的,不准偷偷摸摸地跟,也不准躲起来跟,知道不?”苏娜说着,拿手揉他被打的地方。
白白一下子跟窜猴似的跳开,奶凶奶凶的瞪着她。
这地方是能乱揉乱摸的地方吗?!
被打已经很羞耻了,还……
面对龇牙瞪眼直打着嘶鸣的白白,苏娜抬手,“好好好,不碰你不碰你,这样就生气了?”
霍里直直瞅着苏娜好一会,觉得,不会再动手动脚,慢慢松了几分戒心时,某人的手又贴了过来。
“白白你真好摸……”
霍里:“……”
“你好像又长大了?”
还是不能习惯太亲密、此时离她远远的霍里:……嗯?
没有亲吻,怎么也长大了?
……
苏开最近过的十分不好。
打从媳妇强闯民宅他不愿意花钱,放弃了媳妇,闺女做错事连累他,放弃了闺女选择自救后,彷佛一切也放弃他。
他花大钱,平息了星网舆论,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一方,可事后公司还是以他破坏形象为由开除。
最后,他只能靠以前看不上的人过活。
“苏开!苏开?人呢?”
“来了来了……”苏开立马上前,“仁哥,有什么吩咐?”
“辉哥让你进去。”
“仁哥能透露一下里头状况……”苏开小心翼翼的问。此时的他,哪有当初和仁哥平起平坐的姿态,有的只有奉承的讨好。
“叫你进去就进去,还问?找死是不是?”
苏开被推了进去。
里头音响震天动地,男男女女舞池摇摆,尽头桌上菜肴满目,其上座则是整个下城区最有权力的男人辉哥。
辉哥腿旁或坐或跪坐着少女,姿色各异,却几乎是一个气质。
那就是冷。
辉哥喜欢气质冷艳的少女。
苏开遽然想起,他还没有走投无路,他还有张王牌,且在这之前就和辉哥提过一次。
“上次那个女人是你找的?”辉哥声音响起,无数人顺着他目光,看向桌前人。
那是张陌生的脸,显然并不是辉哥认识或熟悉的,且辉哥这口气……众人一时无不带着看热闹心态,等着好戏。
“呃上次?是”
“辉哥问你话呢,吱吱唔唔的说个屁啊?”
这话一出,场上哄堂大笑,苏开瞬间胀红了一张老脸,想再说什么时,仁哥却是猛地一脚踹了过来。
“靠这么近干啥?还想再刺杀辉哥一次?!”
苏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身子更是撞在窗户上,痛的简直要骂娘。
却也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顿时如救命稻草说:“我没有刺杀辉哥!我哪来的胆子刺杀他,而且我最近没来这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可仁哥却是说的这么肯定,难道是你要杀辉哥,人也是你找的!?”
“你胡说什么!?”仁哥暴跳如雷。
“我没胡说!我这阵子没来就是要给辉哥介绍个好货色,人我也带来了,就在楼下!”
随着苏开这一指,很多人视线情不自禁的望去,就连辉哥也不例外。
也是这一看,辉哥瞧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她是我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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