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刘野邢沛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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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带我去见家长?”

话音刚落, 刘野就意识到有些说的过头了,但覆水难收且听者耳不聋, 想说点别的盖过去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

时间瞬间安静下来, 连带着周围都寂静无声,话里话外有多暧昧又几分调侃,而两个人的关系也委实达不到什么都能乱说的地步。

就连开过不计其数玩笑的邢沛若也被这猛然的一击愣在了原地, 拿着黄药水的手紧了紧, 眨了两下眼看向了别处。

附近渐渐地开始热闹起来,正值上班的高峰期, 即便的除夕, 道路也同样有些拥堵。

刘野整理了下衣服起身拉着邢沛若的行李箱往道边走:“你用你手机去软件里叫个车吧, 这个点不好打车, 刚刚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你……”邢沛若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刘野转头看着她慢吞吞的步伐,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这个除夕就用现在作为新年的开头吧, 语气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冷淡疏远:“你是蜗牛吗?这么慢?”

转过身时又说:“放心, 我这么老大的人了, 又不是两三岁小孩, 自己一个人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可是……年不就该热热闹闹的吗?”

邢沛若对于过年的所有印象里都是一家人围在桌子周围, 聊着家常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吃着年夜饭。

她想象不到一个人在酒店里过年是什么样的。

除了惨好像也就是惨了。

刘野见她没有叫车的意愿,伸手开始拦空车:“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同,年过的方式又怎么能一样呢。”

“诶你这个人。”邢沛若跑到他面前, 刘野怕她被过往的车辆刮碰, 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听着她说,“我觉得你真的是时时刻刻要么不说话要么开口闭口的道理,少数服从多数动不动,年就是不该一个人过还是在酒店里,我觉得这样不行,诶就听我刚刚的,你跟着我回我家去,我爸妈十分的热情,保证让你过个好年。”

刘野挑眉,又问了句:“见家长?”

“对,见家长。”

邢沛若成功地被刘野套路进去还浑然不自知,怕刘野不同意,把他拦车的手给扒拉下来,继续威胁着。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走了,我爸妈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我被一个叫刘野的拐到榕市了,让他们过来,在这里过年也不是不可以的,你说呢。”

刘野垂眸看着她,怕是这丫头如果真的不带他回家过年,当真能按照她嘴里说的这样立刻马上给她爸妈打电话。

刘野越过她拦了亮空车,对着副驾驶窗户的位置喊道:“麻烦开下后备箱。”

刘野轻而易举把行李箱提起来,另一只手顺势抬起行李箱轱辘的位置,将箱子横过来放进后备箱中,抬手关后备箱。

伸手拉开后排的车门,对邢沛若说:“赶紧上车。”

邢沛若赖在那里不动:“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说了我不走。”

刘野轻声地笑出来:“你就算想要带我走,我也得有个身份证吧。”

随后不管还在消化这句话的邢沛若,自己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向司机报了下他家别墅的位置,摇下车窗问:“不走?”

邢沛若还在思考为什么刘野这么快就转变了想法要和她回家了,听见他的催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进了后排的位置做好,反正能把他带回去就好。

到了别墅门口,邢沛若肉眼可见出刘野的神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刘野把她护在身后才拿出钥匙开门,房间中全是捂了几个小时的酸臭酒气,早就空无一人了。

刘野给邢沛若拿了双拖鞋,随后去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家里没有女生,平常也没什么客人,先穿着吧。”

邢沛若帮忙收拾茶几上和周边的空酒瓶,看见了地上的碎片,一时间有些恍神儿:“你爸爸已经走了吗?”

“嗯。”刘野转头,看见凌晨的残局,自嘲道,“我摔了酒瓶威胁他来着,都放在那里吧,我等会儿把手机开机给保洁打个电话让她来这里收拾。”

刘野丝毫不害怕邢沛若知道他对自己的父亲都有暴力倾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应该远离些,对谁都好。

邢沛若收拾的手只是停顿了下,就越过了那堆玻璃碴子捡瓶子了。

刘野全当她被吓到了,无声地弯起了唇角自嘲地笑了笑,手里停在订飞机票的页面,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还是退出。

刚想找个理由拒绝邢沛若,以免她觉得自己主动邀请不好开口毁约,就听见邢沛若蹲在茶几那里小声开口:“那一定是你爸爸先打的你,法律上讲,你这叫正当防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是有道理可讲有事实可依的。”

这次轮到刘野愣住了,过了片刻才缓慢开口:“你就这么信我啊?”

邢沛若拿出手机把飞机票改签成中午的那班:“你订票的时候订十二点四十五分那个航班吧,快没座了。”

“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邢沛若扶着膝盖站起来与他对视,“我心里的第一个答案就是刘野做的一切都要有前提条件,如果说我的第一想法是冲动,那现在我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你是被动的那一个。”

“我相信我自己,同样相信你。”

邢沛若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刘野,刘野听完所有的话后就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上午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外面已经放假的居民也牵着狗在院子里乱逛,时而传来几声混乱的犬吠的声音,狗狗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玩伴,而刘野得到了属于他的信任,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是他自出生起就未曾感受过的情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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