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侧 第2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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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公主道:“她那兄弟也是个靠不住的!”

公孙佳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梁平的事我记下了。”

章旭脸上浮出一点失望的意思来,仍然拱手称谢。公孙佳道:“并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吴孺人,你们两个还是不要急着找的好。”

“为什么?”章旭急问。

“先冷一冷,对她好。让陈王知道了,又是一场官司,陈王再如何也比一个孺人金贵,他就卯上了,吴孺人讨不着好。”

章旭压下了焦虑,又是一记道谢。

钟秀娥拼命给女儿使眼色,就觉得这事儿不对!他娘的!一会一定要再问这个孺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没有便罢,敢利用她女儿,一定让这人小贱人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第220章 新局

钟秀娥的眼色, 公孙佳早看到了,她自己心里也起了疑。不过她还算慎重,对自己说:别是听了阿娘说的,我就开始疑神疑鬼了吧?晚间套一套吴孺人的话再做决断。若是真, 吴孺人就不能在她府里住了, 若是假就什么都不用讲了。

她也有点怀疑, 章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才会把吴孺人赶出来?转念一想, 真叫章昺拿住了把柄, 吴孺人怕是没命活着出宫的。遂认为吴孺人与章旭的私情尚在两可之间。

延福公主来这一趟,一是频繁走动, 二是太生气了过来诉个苦, 最后才是帮章旭说情。三个目的都达到了, 她的气儿也就顺了。公孙佳答应她答应得痛快,延福公主心里就更美了。气出了, 与章昭的手足之情又回来了,又要帮二人做个中人,约见一面,她问公孙佳:“你这几天还有什么空闲不?”

公孙佳道:“嫂嫂有事?”

“嗯!才得了几件玩器, 对了, 还有三婶儿,也想见你。你那马球场,自己个儿不去玩儿, 竟是便宜了她, 再不请你一请,她都不好意思了!”

公孙佳这才想起来,哦, 我还有个马球场呐?不对,我好像有好几个?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延福公主说的是哪一个,于是说:“自家人,这么客气倒生份啦!哎,阿娘,你怎么也不玩?我是说以前。”

“我倒有那个心情呢!”

公孙佳道:“甭管什么糟心的事儿,咱都给它平了,包你能有心情。”延福公主应和道:“就是!碍眼的滚了,咱们娘们儿就该乐呵乐呵!哎,药王,纪家清出去不少人吧?要添几个?能再加人吗?”

公孙佳道:“嫂嫂有意?”

“是知道几个人,不过你哥哥不让我说。”

“哥哥说的是,嫂嫂纵想做什么,别在这一开头,如今大家伙儿都盯着呢。再挨上一本,不值当的。待腾挪开了,什么事儿办不了?”

延福公主也不强求,说:“好!那你给我留意了。”

“什么人这么上心呐?”

“害!我乳母家的儿子。”

“性情如何?有什么本事?有本事呢,咱们给他一股力,叫他出彩,没本事呢,给个闲职领饷,一世衣食无忧,也算体面。如何?没本事还要强出头作妖,要保着护着,那得是亲儿子,还得是独生子才行。没有独生子的福份,错眼不见就得得罪人叫人打死。”

延福公主笑了:“你对我说的是实话,好!就这么定了!”

钟秀娥放下心来,延福公主这个乳母她是知道的,人早死了,现在跑出来个儿子,谁晓得是个什么成色?

三个女人都挺开心,唯有章旭心中有事,公孙佳问道:“唐王难道还有别的事不成?”

“不不不,没有了,没有了。”

“那是为了梁平,殿下为梁平相中哪儿了?”

“没有,没有……”

“是为王妃?”

延福公主明显地翻了个白眼,对章旭道:“五郎,你与王妃怎么好都是你关起门来的事儿,出了门可别犯浑!我看你跟贵妃面前养得这些年,可别养傻了,跟大哥似的,什么事都忘不了纪家。”

“不会!”章旭果断地说。

延福公主笑眯眯地说:“那不就成了?还能有什么烦心的事呢?来,举杯!”

章旭是最先有醉意的,延福公主一看不行,说:“得,我把他送回去吧。我约你的事儿,别忘了。”

“成,得空了我先打发人去告诉你。”她刚好也得跟外婆家的人通个气。

送走了客人,钟秀娥果断地说:“那个孺人,可要好好打发了。”

公孙佳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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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钟秀娥送去上房休息,公孙佳踏着月光到了吴孺人的门前。薛珍上前拍门,里面小丫鬟问:“谁?”薛珍道:“我!君侯来了!”

里面门很快地打开,公孙佳给了吴孺人准备的时候,她走得很慢,才走了半个小院,吴孺人已站在门口迎接了。公孙佳道:“甭拘束了,我来看看你,还住得惯吗?”

“是,住得很好。今天还见到了夫人,夫人待我也很亲切。”

公孙佳道:“她就是那样的热情的人。坐吧。”

两人坐下,吴孺人心中忐忑,公孙佳是个大忙人,无事不至于来看她,也不知道公孙佳这是来做什么。

公孙佳道:“方才公主和唐王来了,”她看到吴孺人脸色微变,心里有了点数,“唐王想让我帮着打听你的下落,你怎么想的?”

她故意将话说得含糊,果然,吴孺人心里公孙佳是个厉害人物,默认了公孙佳已然知道了她与唐王的事儿。当地跪下了,哽咽着说:“是妾不守妇道,妾也不该误人误己,是妾对唐王……”

“说什么呢?”公孙佳打断了她,猜想被印证了,她也不动声色,“你耽误谁了?”

吴孺人脸上挂着眼泪,吃惊地看着公孙佳。公孙佳道:“跟你说过许多次了,自己的事情儿自己有个主见,自己立得住了才行。起来。”

吴孺人麻利地爬了起来,公孙佳的脾气她已经很了解了,说什么最好照办。她在下手陪坐着,等着公孙佳发话。公孙佳道:“我也不问你瞒着这件事就躲到我这里来是在想什么了,左右不过是那些个事儿,我懒得追究。这些日子想好接下来怎么过了么?”

吴孺人道:“是……只好青灯……呃,妾不过一叶浮萍,想找到可靠之人依靠。君侯总说要自己立得住,像妾这样的人,怎么立?妾天生就是丝萝,只能找株乔木,天生就是条鱼,要有水才能活。妾不比君侯,君侯自己就是山是河,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凭妾一个人,谁抬抬手就能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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