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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一怔,眉娘他们?
官老爷道:没错。
失踪了那么久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稀奇。
许长安倒没多大反应,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您可还记得,狩猎节那日,您曾失踪了一夜?
记得又如何?
官老爷道:据报官的人所言,他们的死期,正是您失踪那夜。
好家伙,日子又给凑上了。
许长安哭笑不得,谁报的官?我怀疑他才是凶手,意图无中生有。
怎料,回答他的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是不是无中生有,你下来一看便知。
许关迎?!
许长安的笑容僵住,下意识看向四周,果然出现了几名黑衣人。
就算是要报复他在朝堂上顶嘴,也不用报复得这么快吧?
官老爷在许关迎出现后,就默默带着自己的人撤退了。
显而易见,他只是许关迎将许长安单独引诱出来的幌子罢了。
一个空有头衔的痴傻战神和手握实权的当朝丞相,只要稍微提点,官老爷自然就会明白,哪一个才是他最招惹不起的。
许长安一边计算自己能撂倒几个人,一边跟许关迎周旋,父亲这是在怀疑孩儿?
爹也不想怀疑你,可是架不住夜夜噩梦,你那几个嫂子,张着血盆大口说要让你偿命,爹就是再宠你,也要还他们一个公道啊。许关迎摆出一副无奈的姿态,尸体就在不远处,你若是问心无愧,爹自然也会还你一个清白。
有过第一次暗杀,许长安也学聪明了,为了预防有人从轿子外面偷袭,他及时地翻身下轿,拓宽了被局限的视野,然后立刻叫出系统。
许长安:系统!快,许关迎带了多少人来?
系统:稍等,我数一下。
系统:四十八名武功高手。
果然,许长安围着轿子绕了一圈,除了他在轿中能看见的,视野盲区里还站着数十名黑衣人,甚至已经拔了刀,悄无声息地在靠近轿子。
许长安抱着一丝侥幸:如果我豁出去了能冲出包围吗?
系统:就算是单挑,也不能呢。建议宿主不要直接跟他们起冲突,否则宿主死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
许长安:那阿爻人呢?能联系到他吗?
系统:他在将军府里,我没有联系到他的能力。
许长安揉了揉眉心: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先稳住他们吧。
许长安觉得这么做跟早死晚死都得死没什么区别:然后呢?
系统:我不能剧透。但我说过,你做过的与许安安不同的所有选择,都会形成另一种因果。这一次,也是因为你的行为造成了这个结果。
许长安自知理亏:行吧。
系统消失,许长安其实心里很慌,面上却不显,这么多人,看来父亲给孩儿的选项,就只有一个啊。
但他慌张,许关迎却比他更加慌张。
刚刚才跳下轿子的许长安,只一瞬间的功夫,是如何出现在距离他不过十几米的地方的?
许关迎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面上也不显,笑问他:安儿不喜欢吗?
怎么会?许长安也笑了,只要是爹给的,孩儿都喜欢。
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先顺着许关迎的意了。
眼见他们朝着森林深处走去,躲在暗处的狼火却是一脸阴沉,立刻让烽烟回去禀告顾爻,自己则继续跟踪,见机行事。
许关迎的那些话,确实能骗到许长安这种不知情的人,但对于亲手杀死了眉娘三人的狼火而言,却是天大的笑话。
他早已将那三人处理得连骨灰都不剩,许关迎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尸首?
这是要借机对许长安行不轨之事啊!
许长安跟着许关迎走了许久,不敢问他到了没有,也不敢放松丝毫警备。一边应付着许关迎,一边观察着那群黑衣人的动向,时刻准备迎接他们的偷袭。
还好之前在轿子里睡了一觉,不然就这高度警惕,许长安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安儿啊,许关迎跟他闲聊,你的几位哥哥嫂嫂,平日里待你都还不错吧?
许长安心说是挺不错的,就差没有让原身下跪学狗叫了,是的。所以孩儿万万没有可能会害死他们,还望父亲明察。
爹自然是相信你的。许关迎拍拍他的肩膀,还没落下就被他躲开,皱眉,怎么,爹还碰不得你了?
爹说笑了,只是这会天黑,孩儿有些不适罢了许长安眼角瞥见一名黑衣人消失,立刻凝神追踪对方的去向。
别担心。许关迎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等你把身体还给我儿,就不会再有不适了。
许长安猛然回头,后颈便是一痛,当即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许长安想揉揉隐隐作痛的脖颈,却发现手脚都动弹不得。
他想起昏迷前的经历,倏地睁开双眼,许关迎的一张老脸无限放大,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许关迎后退站直,醒了?
许长安迅速回神打量四周,这里像是一个村落的祭台,台下包围了一圈黑衣人,他的手脚全被绑得死死的,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被勒出了瘀血,发麻胀痛。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我发现后面有个大bug!得改好多!时间来不及,只能先取消双更、恢复一更了,对叭起!!(;?Д`)
第53章 黑衣人有纹身
最令他感到费解的是,他整个人都被泡在了一个装满黑黄液体的木桶里,祭台四周还用血画了一堆看不懂的鬼画符,一直蜿蜒延伸到他的桶边。
藏在暗处的狼火皱起了眉头。
他来过这里,这里就是山匪与村民尸横遍野,后被常青帮当作据点之一的永安村。
许关迎竟然知道这里,难道他跟常青帮之间,有什么关系?
狼火算了算时间,顾爻应该已经快到了,到时候可以揪住许关迎问个清楚。
许长安嗅了嗅,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艾草味,父亲,您这是?
骗人的话,就不必再演了。许关迎目的达成,并不打算再跟他虚与委蛇,你不是我儿,叫老夫一声父亲,怕是无名无分。
许长安眯了眯眼。
他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你是很聪明,也险些骗过老夫。许关迎承认自己的过失,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越是想要以假乱真,破绽反而就会越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装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所以呢?许长安说,你想怎么样?
许关迎双手撑在桶边,目眦欲裂,我儿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至今仍想弄明白的真相。
许长安可笑他心中只有两个嫡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许关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若是,我现在就杀了你!
宽厚的手掌扼住了咽喉,窒息感随即袭来。
许长安半点不慌,每个字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的,这话说得,难道他们不是我杀的,你就会放过我了?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许关迎的手越收越紧,说啊!我儿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许长安回答不了,也不想回答。
几乎要将许长安活活勒死时,一旁的黑衣人及时制止,提醒他:别忘了,那位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可不是让你把人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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