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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亭被他咬得嘶了好几声,随后还是月烛溟率先告饶。

我累了,让伏琴送衣裳来。沈牧亭干脆扒着月烛溟不动了,也是难为这个残疾战王了,不止自己站不起来,还得照顾健全的沈牧亭。

伏琴进来的时候目不斜视,把衣裳放在屏风上就退了出去,他不敢多看,有点怕自己的眼睛保不住。

月烛溟把沈牧亭捞上来的时候,沈牧亭已经昏昏欲睡了,任由月烛溟伺候。

等月烛溟把他抱上腿,自己推着轮椅走的时候,沈牧亭睁了下眼,看着月烛溟的下巴,月烛溟恰好垂眸,在他额间印上一吻,轻声道:睡吧。

月烛溟把沈牧亭抱上床,沈牧亭就将被子一裹,月烛溟来拉被子的时候,被子被沈牧亭压得死劲,他又不想自己盖一床被子,就这么躺尸到了天亮,好在屋里足够暖,他身体素质又好,没有感染风寒。

翌日沈牧亭醒的时候,月烛溟的目光颇为哀怨,昨晚他倒是把沈牧亭伺候了,自己就算了,上了床连床被子都没得盖,能不哀怨么。

怎么?沈牧亭睡眼惺忪,月烛溟翻身过来就着沈牧亭的唇吃了个饱,这才餍足道:今晚记得给留半张被子。

沈牧亭:

他看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习惯性的把被子当睡袋了,不由亲了一下月烛溟,哄道:好,今晚给你留。

丫鬟进来的时候,月烛溟依旧如常,沈牧亭就由得伺候,就听月烛溟道:沈云景已经入殓,今日出殡,国公府一大早便着人来请了,你可要去?

这么快?沈牧亭没参加过葬礼,不过沈云景是他这具身体的亲哥,不过

沈牧亭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那泛着寒意的笑又出现在他脸上,让月烛溟看得颇为不喜,他不喜欢沈牧亭这种浮于表面的笑。

去看看也好。沈云景是唯一留有全尸的一具尸体,正巧他也想看看,沈蚩又想玩什么花样,昨晚那个人,又会不会出现在葬礼上呢。

江湖中人,弯月刀。

这个机会可以看看,沈蚩跟弯月刀的关系究竟如何。

沈牧亭带着月烛溟还有伏琴仇轩就这么去了国公府,国公府已经挂上了白绸,大红灯笼换成了写有奠字的白灯笼。

府中已经有了许多前来哀悼的文武大臣,沈牧亭跟月烛溟两人一到,高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却是皇帝身边的李玉。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周四入V啦!!么么叽

第24章 晏十风

李玉态度疏离, 将两人迎进去后又继续迎来送往。

大厅中放着一具棺椁,沈蚩一夜间好似苍老了十几岁,面上一片萧条之色, 国公夫人坐在旁边抹泪, 沈慕华在棺椁前烧纸。

父亲, 节哀。沈牧亭疏离地道了一句。

沈蚩还没有开口,国公夫人却冲上来要甩沈牧亭一巴掌, 被旁边的伏琴一把拽住手腕, 冷声道:夫人, 自重。

不止月烛溟沉了视线,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各异, 齐齐看着国公夫人与沈牧亭。

母亲?沈牧亭故作疑惑地看着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被伏琴拽得手腕生疼,沈蚩却只是目光阴鸷地盯着沈牧亭, 道:你大哥死了,现在你满意了?

他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闻之色变, 月烛溟抬起眼眸,就算坐着, 气势也分毫不低,道:沈国公,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王,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么?沈蚩怒极反笑:好好好, 当真好得很,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不中用的废物, 没想到我却送给战王这么锋利的一把刀。

此言说完,李玉立即上来劝阻:还请国公慎言,今儿是令郎出殡的日子

没想到李玉和事佬没做成, 反被沈蚩摔了手臂,我当然知道今天是云景出殡的日子,他盯着沈牧亭,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最后被沈慕华拽住了手,哽咽道:爹~

沈蚩这才被沈慕华的声音拉回了神,沈慕华就像是在提醒他,他并未到穷途末路之际,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来平复心情,看了眼在场众人,闭了闭眼,才对月烛溟道:抱歉王爷,下官失态了。

理解。沈牧亭替月烛溟回答了,他的视线在厅中乃至院子里扫了一圈,并未见着什么生人,基本都在昨天见过。

国公府换了不少仆从,许多都面生得很,沈牧亭扬了唇角。

接下来的事沈牧亭并没有参与,沈云景的牌位谁端已经不重要了,人死如灯灭,却总有人惦记,只是,那个人绝非沈牧亭就是了。

沈云景出殡了,月烛溟跟沈牧亭坐在马车上遥遥跟在出殡队伍后面,沈牧亭只是看了一眼队伍,朝月烛溟道:国公府的仆从大多都换了。

功夫也不错。月烛溟看了一眼沈牧亭,所以昨晚要杀你的人

月烛溟没有说完,可沈牧亭懂了他的意思,那些人很可能伪装成了国公府的仆从。

王爷应该知道,伏琴去杀対久那日遇见了什么人。

月烛溟当然知道,他听出了沈牧亭是在提醒他,搂过沈牧亭解释道:伏琴说给你便给你,以后他只有你一个主子。

当真?沈牧亭轻笑,伸手划过月烛溟的喉结,要是再有一次,你可知,伏琴便死了。

我知。月烛溟清楚得很,所以自那次之后,月烛溟便再也没有私下见过伏琴了。

路上并未发生什么事,沈云景藏在了沈家祖陵,沈蚩不放心沈牧亭主持,亲自给他这个短命的儿子主持葬礼。

葬礼之后沈牧亭跟月烛溟便回王府,路上有人跟踪,沈牧亭看了月烛溟一眼,月烛溟就叫仇轩把人抓了过来,可是在看到那个被仇轩抓得衣衫凌乱,发冠都歪掉的人时,两人:

晏侍郎,有事找王爷么?

晏十风颇为不自在地理了理衣服,朝月烛溟跟沈牧亭各作了一揖,全然将沈牧亭抬得跟月烛溟一样高,让沈牧亭不由惊诧此人的洞察力。

下官冒昧打扰,还请王爷海涵。说完视线看向沈牧亭。

沈牧亭:????

王爷,我有些累了,不如去茶肆坐坐?他看出晏十风有话要与他说,却不知为何不当着月烛溟的面说。

也好。几人便下了马车,前往就进茶肆。

沈牧亭跟晏十风进了包厢,月烛溟被留在外面,伏琴跟仇轩:

伏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家王爷好像有点醋。

仇轩:确实。

两人不由齐齐看向紧闭的包厢门,顿时站得如松般挺直。

包厢内。

晏十风给沈牧亭倒了杯茶,有些欲言又止。

侍郎有话不妨直说。

原本晏十风还有些犹豫,可一听沈牧亭如此说,便大着胆子道:三公子,那下官就直言不讳了。

沈牧亭略一点头,直觉晏十风说的话可能事关林绯钰。

下官想请三公子放了绯钰。一边说晏十风一边朝沈牧亭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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